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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鸭绿江畔读丹东》董凯

 作家文坛 2020-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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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苇海的人们,熟睡在甜蜜的梦乡,当年轻的油城,在熹微中挺起胸膛,我们一行人,迎着微微的曙色,沿着向海大道,踏上了丹东之旅。
  豪华大巴从盘锦启程,沿着盘海营高速公路,过岫岩、越东港,直抵美丽的江城。
  伴随着飞速旋转的车轮,丹东的记忆,犹如电影一样,在我的大脑屏幕上逐渐拓展、延伸扩散,那颗跳荡已久的心,带着梦寐己求的渴望,早己飞到鸭绿江边……
  踏上丹东的沃土,走进边境江城,让我诗意濛濛:山青水秀景旖旎/河口桃花吐艳蕾/远眺平湖心愈阔/近瞻虎岭眼迷离/双桥奇观千人醉/江海相连百舸痴/浩渺烟波常入梦/浮光掠影枕诗时。四月的江城,绿柳婆娑,银杏吐翠,杜鹃泣血,江水如蓝。扑面的江风裹夹着丝丝凉气,让人神清气爽。伫立在鸭绿江畔抬头远望:江水宽阔小流平/翔集沙鸥结队迎/帆幕张张浮倩影/绿江浩浩泻飞虹。
  秀媚的鸭绿江,淡绿色的江水泛着波浪,惹人心醉,锦缎般闪着耀眼的光辉。凝眸前瞻,脚下的波浪亲吻着,沉吟着,像诗人一般。那声音像朦胧的月光和玫瑰花间晨雾那样的温柔,像情人蜜语那样甜美,低低的、轻轻的,像微风拂过琴弦,像落花飘到水上。站在船弦举目远眺,仿佛置身于蓝宝石般的染色体中……
  登上鸭绿江大桥,让我的心受到震撼:一桥兀立大江中/浩浩激流烈马腾/朵朵金霞铺碧水/中朝兄弟友谊情。走在鸭绿江大桥上,凭栏一览江岸全貌……此刻,既可目睹和平宁静的今日,也可追溯炮火连天弹痕遍地的昨天。昨天?不就是上一个世纪吗?那是怎样的一个世纪呢?上个世纪:是战火纷飞的世纪,是英雄辈出的世纪。既有鲜花盛开的土地,又有鲜血染红的战旗。既有战场上的滚滚硝烟,又有战场上慷慨激昂的悲歌……
  抗美援朝战争,虽然发生在1950年,那时,我们这些人还未出生。60年后的今天,当我们含着眼泪,走进这片遍染英雄鲜血的热土,仰望蓝天白云,俯视苍茫大地,默默无语地伫立在鸭绿江边,我仿佛一下子置身于,当年抗美援朝战争的疆场,那滚滚的硝烟弥漫在江岸的上空,炮火的轰鸣声,子弹的呼啸声,冲锋的呐喊声,久久回荡在耳畔……由此,它让我们感受到血的壮美,火的粗犷,生的悲壮,死的光荣。它让我们看到一个从血与火中拼杀出来的民族的磅礴气势,使世界在这一瞬间,变得如比充满希望。朋友啊,你了解丹东这座城市吗?
  丹东,是中国万里长城东端起点,也是华夏万里海江北端起点,市区位于辽宁省东南部,地处中朝两国的界江一一鸭绿江畔。北与本溪、辽阳为邻,西界鞍山、营,西南与大连市毗邻,南邻黄海,东南与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新义州市隔江相望,雄伟壮观的鸭绿江大桥,像一条友谊的纽带,连结着中朝两国人民用鲜血凝成的深情厚意。
  丹东山青水碧,风光秀丽,气候宜人。现有国家4A级景区,国家风景名胜区,国家自然保护区,国家森林公园等9处,省级8处。己开发景区面积1500平方公里。是旅游、观光、度假、休闲的胜地。美丽的鸭绿江穿城而过,水丰碧波、河口桃花、平湖畅游、虎山雄风、双桥奇观、江海相连、形成了鸭绿江百里旅游文化长廊。站在黄海北岸,烟波浩渺,令人心旷神怡。凤凰山、天华山鬼斧神工,幽险其绝。黄椅山、花脖山、青山湖、天桥沟,天造地设,如诗如梦。大孤山、玉龙山,古建巍峨,人文荟萃。大鹿岛,凭吊″甲午″英烈,激发爱国热情。江海岛屿,火山群,瀑布群,温泉区,大森林,构成了丰富奇特的景观,既有江南的妩媚清秀,又有北国的壮丽恢宏。丹东之旅哪怕是来去匆匆,也能给你留下终生难忘的印象。哪怕是浮光掠影,也会使你享尽大自然那无与伦比的综合美感。
  鸭绿江,是中朝两国的界河,相传因江水碧绿,似鸭头之色而得名。鸭绿江下游江面宽阔,小流平稳,沙鸥翔集,帆桅点点,天光云彩,景色如画。高耸的花栏铁桥飞架江面,气势雄伟,是中朝两国的交通要道,鸭绿江以它特有的秀丽风光,吸引着游客,是浏览消暑的盛地。岸边的鸭绿江公园,芳草如茵,亭台错落,繁花似锦。乘上游艇,顺江直下,可饱览中朝两国沿江的美丽风光。
  鸭绿江发源于长白山天池,是中国与朝鲜的界河。她一路奔腾跳跃,穿山越谷,流经吉林省吉安市境内时,因中朝两国共同修建的两座电站大坝的堵截,水位突然升高,形成两处几十公里长白平湖。尤其是集安至老虎哨电站段,江宽湖阔,一碧万顷,水波不兴,恬静如处女。青山怪崖,苍松翠柏,奇花异草,倒映江中,构成了一幅惟妙惟肖的美丽的山水画卷。
  不久前,我去江城丹东,有兴浏览了鸭绿江。20多公里的水路,船移景异,令人目不暇接,遐想万端,如入仙境,至今仍历历在目,回味无穷。
  游江那天,是一日午后,由于是旅游旺季,游船码头,人满为患:滨海路上,车队排成长龙,游人如过江之鲫,从正午后开始排队,一直等到午后2点多钟才登船。我们乘坐的是可载百人的大型游船。虽然船速较慢,但可以让你悠然尽情的饱览、咀嚼、体味这绿绿的、平平的、静静的、柔柔的鸭绿江和那片与漓江两岸毫无逊色的或秀或雄、或丽或雅。或玲珑剔透,或高大伟岸。或比肩连耸,或孤峰凌霄的东北的山。虽然是阳光朗朗,一股股扑面的江风,让人有些丝丝寒意。游人们都聚集在游船的甲板上,饱览着两岸的风景,一边观看,一边指点,欢声笑语,啧啧称叹。
  我曾在人工修建的古运河上航行过,也曾在奔腾湍急的长江上行驶过,还曾在雄伟壮观的黄河壶口瀑布前观赏过,她们的伟岸、挺拔、雄奇`磅礴,都给我留下了终生难忘的印象,让我激动不己。置身其间,真的是物我两忘,超然出世。这虽不甚出名的鸭绿江,也确实不比它们逊色多少,有些地方甚至胜过他们。由于东北四季分明,鸭绿江的景致也四季迥异。听当地人说,春天,满山的梨花、李花、杏花、樱花,灿灿开放,令人炫目。夏日,树绿山青,水山一色,难描难述。隆冬时节,冰封江面,雪缀树梢,银装素裹,分外妖娆。更难得是一江游两国,透过中朝民居景观,可见两国之一斑。
  清晨,两岸山巅上迷蒙的雾霾,在阳光下蒸蒸腾腾,舒舒卷卷,含情脉脉地绕着如靓女俊男的山峰。两岸的山,绿得深沉,绿得凝重,绿得庄严,绿得神秘。有的江段,山体中断,豁然开朗,显出一片滩地或漫岗,滩地和漫岗上,稀稀落落的羊群,三五成群正在劳做的村民,散落的红瓦白墙,沿江依山而建的中朝民居。有的江段,三三两两的朝鲜族儿童,在江边上投掷石块儿……
  江水忽然旁泻于山谷,让人疑视江的直流,诱发了人们的探险欲。在江面上,除了游船和汽艇,很少见到别的船只。只有几处江面上,蓦然出现过一、两只小渔船。小小的渔船上,站着一位头戴斗笠满脸油黑的渔翁,他一边咿咿呀呀地摇撸,有时还向我们挥挥手。小船在碧波荡漾的江面上,欸乃行进,恰好成为这山水画卷中的点睛之笔,使原本自然的风景画,一下子活泼生动起来。
  江边的鸭绿江公园带有诗意:仙园翠草满江芳/错落亭台百卉香/小艇披波浮碧水/隔江远眺秀风光。归来时,天晴气朗,江边立刻鲜艳明亮起来。就像漂亮的少女摘去面纱,活脱脱、亮丽丽地展现在眼前。
  迎面开来几艘快艇,上边穿着桔黄色救生衣的游客,兴奋地向我们挥着手臂,我们也回敬式地向她们挥着手。并报以阵阵热烈欢呼声……几只白鹭或鱼鹰从山间飞出,在我们的船旁和江面盘旋。此刻,不只是谁引吭高歌起来,诱惑得许多人随声附和,我坐在甲板的椅子上,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朦胧中悠然睡去。梦里我变成一只飞鸟,翱翔于鸭绿江的青山碧水中……
  我们浏览了锦江山风景,登上虎山长城和鸭绿江畔桥,观光朝鲜内江九里岛、军港、女子兵营、炮台遗址、薛礼庙、将军别墅、于赤岛、朝鲜渡口。
  我们还参观了抗美援朝纪念馆。站在展板前、鸭绿江断桥下,看着冰封江水,望着雾霾中的残桥断亘,那"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的豪迈进行曲在耳畔回荡。让我去追溯风烟的历史……
  当高高的纪念塔,战争中使用的各中武器展现在面前时,一种崇敬之情油然而生。进于庄严素穆的陈列馆,大厅的正面以"抗美援朝,保家卫国″浮雕群像为背景,正中是毛泽东、彭德怀的巨型雕像,两侧分别是志愿军战歌、中共中央军委主席毛泽东同志组建中国人民志愿军命令。按照"抗美援朝,保家为国″的号令,瞻仰者仿佛像亲历了当年,志愿军的英雄壮举。
  沿转旋转式楼梯,又仿佛有隆隆的炮声,伴你步入当年,硝烟弥漫的朝鲜战场……此刻,让我心潮起伏,思绪万千……60年过去了,虽然战争的硝烟己散尽,但留下的是捍卫正义、不畏强暴的中华民族,永恒的意志和精神。
  走出锦江山公园,不禁让我诗意绵绵:鲜花翠草竞争芳/水榭亭台装盛装/异兽珍禽千百态/江城俊貌醉眸量。
  当我们走下锦江山公园的最后一级台阶,已是残阳如血,黄昏将至。
  再一次背依桥栏,回眸这座美丽的英雄城市,己是霓虹闪烁,华灯初上。眼观迷人的城市夜景,静听身后滚滚的涛声,你还会述说些什么呢?……
  2020.10.1.15.16分于盘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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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家简介:董凯,中国乡土诗人,中国乡村作家,辽宁省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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