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场秋雨过后，这一季的桂花香淡去了。 昨天，雨中，能闻到隐隐的桂香，今天早晨跑步的时候，风大且凉，却已经没有了前几天的那股淡淡浓浓的桂香了。 这就是桂花的风格。 和她登场的时候不会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而是慢慢地、缓缓地淡入一样，桂花的谢幕也不是一夜之间绝尘而去的，也是慢慢地、缓缓地淡出的。 与去年的秋香迟到了一个多月不同，今年的桂枝香是在八月半之前按时登场的。 上个月的21日，秋分节气的前一天，在小区晨跑的时候，感到了阵阵的桂花香，若有若无，不很浓郁。我知道，是桂花开放的时候了。跑步后的放松散步时，我特意在小区里绕了一圈，想找到那早开的桂树。初开的桂花，是不太容易找到她的踪影的，而且，越是有心去找她，越是无迹可寻呢。 饱尝今年的桂香是在扬州，在大学同学的家里。 我们是秋分当天到老同学家来做客的。他们家的院子里的这一棵大桂花树刚刚开，花香还不是特别浓的。 第二天，我们一同去游览大明寺平山堂的时候，空气里满是桂花的香气。 老同学肖君是唐圭璋的关门弟子，宋词研究的大家。七年前第一次到他家来玩的时候，他的一部与众不同的文学史巨著《宋词通史》已经付梓。这次，他的一本以新思路新方法赏析词人词作的新著又将出版。 那天上午，在平山堂，在桂香中，听他激情讲欧阳修与平山堂，好过瘾。
老同学还特意从树上折来了一枝桂，插在瓶子里，摆放在桌子上。 那几天，天好，太阳光强烈，桂花开得尤其的好。从早到晚，人就是在桂香里。 在桂香里坐着，在桂香里走动着，在桂香里闲话着。 国庆节，恰逢八月半。晚上，女儿带我到江苏大剧院欣赏了一场舞剧。 来回的途中，明月在天，桂香阵阵。 “八月桂花遍地开！” 这些年，这首歌似乎不怎么唱了。 “金风送爽，丹桂飘香！” 还时常会有人说，会有文章提到，有时还成了一种套话。 “金秋九月，丹桂飘香。在这美好的季节里，我们学校又迎来了一批新生……”9月初，中小学刚刚开学的时候，一所学校的公众号文章以这样的话开始。我不知道这文章是不是语文老师写出来的，文中所说的九月，是阳历，那个时候桂花的花蕾还不明显；而如果是农历，除非是像去年那样的特殊，不然的话，桂花又早就谢幕了。 今年的八月，这一季的桂花香我是饱尝了。 却也有小小的遗憾：没能欣赏到丹桂。 前几年，曾看过几棵丹桂的。 今年，无论是在老同学所在的小区，还是在南京江北的这个地方，都没有找到丹桂。尽管，真正香气更浓的还是金桂，丹桂和银桂的香气都不及金桂来得更馥郁，丹桂的视觉效果毕竟是别样的。
这一季的桂花开过了。 桂农们摇落下来的桂花也应该完成了初步加工的程序，装瓶贮存让花在蜂蜜中实现一次华丽的转身了吧。 但桂树的使命并没有结束。开花授粉之后的那些桂花要开始漫长的结子过程了。
桂花的果实是生长得特别慢的，要在花开过之后一两个月才能慢慢地看到果实长成。 桂花果，先是小的、绿的，之后慢慢长大，变红，一直到来年的春夏之交，才会变得有些个黑。 长成的桂花果实歪歪斜斜的，椭圆形，有成年人的小拇指的第一节那么大，呈紫黑色，有点儿像缩微版的芒果。
在老同学家里做客（妻的文章） |
|
|
下午，回到他家里，四个人坐在小花园里喝茶的时候，院中的桂树在阳光下香气更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