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原文:もう大抵お揃いでしょうかと校長が云うと、書記の川村と云うのが一つ二つと頭数を勘定してみる。一人足りない。一人不足ですがと考えていたが、これは足りないはずだ。 林译: 校长开口了:“差不多到齐了吧?”一个叫川村的秘书随即“一、二、三”数起人头来。还差一人,秘书沉吟一下。是差一人,青南瓜君没到。(P223) 说明: ①“書記”的本义是“记录人员(可以是临时的也可以是专职的)”,译作“秘书”在某些特定的场合也说得通。但在本书中,校长是否真配有一个名叫“川村”的秘书,不明确(后文也没有说明)。所以还是将其译作“记录员”较为妥当。 ②译文中的“沉吟一下”似乎对应原文里的“考えていた”(因为除此之外就更不沾边了),但这个“考えていた”的主语是“我”(因为是第一人称,所以才能被省略),不是“秘书”,况且其含义也不是什么“沉吟一下”。 刘振赢译本作: “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吧?”校长说,秘书川村点了点人数,还少一个。我心想还少一个?可不是少了一个。 陈德文译本作: 校长问:“人都到齐了吧?”川村秘书点了点人数,还差一人。我想还少谁呢?哦,是少一个。 竺家荣译本作: 校长问:“人都到齐了吧?”川村秘书点了点人数,还差一个人。刚才我就觉得少一个人,果不其然。 胡董译本作: “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吧?”校长说,秘书川村点了点人数,还少一个。我心想还少一个?可不是少了一个。 华南虎译: 校长说,人都来齐了吗?做记录的川村便一二三四地数了起来。结果发现少了一人。哦,少一个人呐。我还寻思着呢。嗨!可不是少了一个了吗? ※※※※※※※※※※※※※※※ 92. 原文:赤シャツは琥珀(こはく)のパイプを絹ハンケチで磨き始めた。この男はこれが道楽である。赤シャツ相当のところだろう。 林译: 红衬衣开始用绢手帕擦琥珀烟斗,这是他的一种乐趣,大概是与其身份相符合的吧。P224 说明: “赤シャツ相当のところ”怎么会是“与其身份相符合”呢?作者是在将一个人身上两种癖好做比较,一种是穿“赤シャツ”;一种是“琥珀(こはく)のパイプを絹ハンケチで磨く”,并认为是同等程度的癖好。 刘振赢译本作: “红衬衫”用手绢开始擦起他的琥珀烟嘴。这是这个家伙的一种癖好,也许是正合乎“红衬衫”的身份吧。(虎评:同样的问题。) 陈德文译本作: 红衬衫用手绢揩摩他的琥珀烟斗,这是他的癖好,就像他爱穿红衬衫一样。(虎评:对头。) 竺家荣译本作: 红衬衫用手绢擦拭他的琥珀烟斗,这是他的癖好,也与他爱穿红衬衫相辅相成吧(虎评:歪了。) 胡董译本作: 红衬衫开始用绢手帕擦他那琥珀烟嘴儿,这是他的爱好,倒也与红衬衫相配。(虎评:歪了。) 华南虎译: 红衬衫开始用丝绸手绢擦起了他那个琥珀烟斗来。对于着家伙来说,这是一个癖好。大概与他喜欢穿红衬衫差不多吧。 ※※※※※※※※※※※※※※※ 93. 原文:人の尻(しり)を自分で背負(しょ)い込(こ)んで、おれの尻だ、おれの尻だと吹き散らかす奴が、どこの国にあるもんか、狸でなくっちゃ出来る芸当じゃない。 林译: 世界上居然有这种家伙:把别人的屁股背在自己身上,逢人便说是自己的屁股、自己的屁股,这把戏只有狐狸才耍得出来。(P224) 说明: “把别人的屁股背在自己身上”?!——估计除了译者本人,世界上还真没这种人!做梦都想不到啊。 “尻(しり)”的本义自然是“屁股”,但还有个引申意义:あとに残った,処理しなくてはならない懸案。あと始末。(大辞林) 例:尻を拭(ぬぐ)う/处理后事。(也就中文俗语中“替别人擦屁股上的屎”的意思。) 所以,这里的“尻”如果非要用形象一点的俗语来说,也不是“屁股”,而是“(屁股上的)屎”。 刘振赢译本作: 天下哪有自己去替别人揩屁股,还要卖弄说“这是俺的屁股、俺的屁股”的家伙呢?这种事,假如不是“狗獾”,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陈德文译本作: 别人干了坏事,自己为他担不是,而且到处宣扬:“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天下哪有这样的人。这一手只有狐狸才干得出来。 竺家荣译本作: 自己为别人擦屁股,却到处宣扬是我的屁股,是我的屁股,世上哪有这等愚蠢之人。这种滑稽之事只有狸猫才干得出来。 胡董译本作: 把人家做错的事,自己揽过来,到处去说: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哪里有这样的蠢货呢!若非狐狸绝演不出这种戏来。 华南虎译: 非要将别人屁股上的屎说成是自己的,好到处宣扬“是我的屎,是我的屎”的,天下哪有这种家伙呢?这一手,若不是山狸,是绝对弄不来的。 ※※※※※※※※※※※※※※※ 94.原文:難有(ありがた)い仕合せだ。 林译: 亏他想得出!(P225) 说明:这样的译文与原文完全不沾边,真是“亏他想得出!”。 不过,下面用作对照的四种译文也都有些含糊其词,显然是没有真正理解原文。 查一下字典就明白了 有り難き仕合わせ:(表示对以外的幸运的感谢心情)太感谢了。——《日汉大辞典》(上海译文出版社·讲谈社) 而“難有(ありがた)い仕合せ”其实就是“有り難き仕合わせ”。 由于此处主人公说的是反话,所以可译作“真是谢天谢地啊。” 刘振赢译本作: 真是难得的幸运! 陈德文译本作: 多么难得的值得庆幸的理论! 竺家荣译本作: 挨打的人应该感到荣幸! 胡董译本作: 真是难得的好运气! 华南虎译:真是谢天谢地啊。 ※※※※※※※※※※※※※※※ 95. 原文:この様子じゃ寝頸(ねくび)をかかれても、半ば無意識だって放免するつもりだろう。 林译: 按红衬衣的逻辑,纵然我在睡梦中被掐得半死,恐怕也要赦免学生。(P225) 说明:译者又在自由发挥了。 寝首を掻く:将睡着之人的脑袋割下。 “半ば無意識”指的是上文立的“かつ少年血気のものであるから活気があふれて、善悪の考えはなく、半ば無意識にこんな悪戯(いたずら)をやる事はないとも限らん。” 刘振赢译本作: 按这样下去,如果人家正在熟睡的时候,脖子挨上一刀,大概也会说是半无意识的举动,准备无罪释放吧。 陈德文译本作: 照这样,即使睡梦中被砍了脑袋,也只能算是“半无意识”而加以豁免吗? 竺家荣译本作: 照此逻辑,即使睡梦中被砍了脑袋,也说成是“半无意识”,而不加罪了? 胡董译本作: 照这么说,砍了犹睡未醒的人的头,也是多半出于无意,可以赦免喽! 华南虎译: 如此说来,即便我睡着时被割掉了脑袋,也可以说着是他们“半下意识的行为”而不予追究了吧。 ※※※※※※※※※※※※※※※ 96.原文:これは大方うらなり君のおっ母(か)さんだろう。切り下げの品格のある婦人だが、よくうらなり君に似ている。 林译: 我料想是青南瓜君的母亲,剪短的垂发,举止不俗,和青南瓜君很是相像。(P229) 说明: 原文中的“切り下げ”是指“切り下げ髪”,这是当时寡妇所留的发型,所以应该加注。 刘振赢译本作: 这个老妇人大概是“老秧”君的母亲,是个剪着短发、神态雍容的妇人,长得很像“老秧”君。 陈德文译本作: 这位妇女大概就是老秧君的母亲吧,她剪短了头发(原译注:旧时守寡的妇女将头发剪短。),显得很有品格,样子很像老秧君。 竺家荣译本作: 这位老妪大概就是老秧君的母亲吧。她剪了短发,很有品位,长得很像老秧君。 胡董译本作: 这位老太太可能是冬瓜脸君的母亲,是一位剪着短发,仪态端庄的妇女,跟冬瓜脸的长相很像。 华南虎译: 这一位大概就是老秧瓜君的母亲吧。留一头短发(译注:当时寡妇所留的发型。),是个很有品味的妇人,长得跟老秧瓜很像。 ※※※※※※※※※※※※※※※ 97.原文:お婆さんは時々部屋へ来ていろいろな話をする。どうして奥さんをお連れなさって、いっしょにお出(い)でなんだのぞなもしなどと質問をする。奥さんがあるように見えますかね。 林译: 房东婆婆有时来东拉西扯,问我为什么没带夫人一起来,说我看上去像己有妻室了。我告诉她,可惜自己才二十四岁,……(P230) 说明: 原文中“奥さんがあるように見えますかね。”是主人公心里想的话,并不是房东婆婆说的。译者又将人物关系搞错了。 不过,下面的对照译文将这句当作主人公说出来的话,也是错的。 刘振赢译本作: 婆婆时常到俺的房间里来讲东讲西,向俺提出“为什么您不带太太一起来哦”之类的问题。俺说:“您看俺像个有太太的人吗?天可怜见,俺还不过是二十四岁哩。” 陈德文译本作: 老婆婆倒是常来我屋里闲聊,问我为何不领夫人一起来。我对她说:“你看我像个有夫人的吗?你可知道,我才二十四岁呢。” 竺家荣译本作: 房东阿婆常来我屋里闲聊,问我为何不带着夫人一起来。我说:“你看我像有妻室的人吗,其实我才二十四岁啊。” 胡董译本作: 老太太常到屋里来闲聊,还问我:“为什么不带着夫人一起来?” 我说:“你看我像有夫人的样子吗? 华南虎译: 房东婆婆不时来我房间拉家常。会问我一些诸如为什么不带着夫人一起来这样的问题。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个有家室的人吗? ※※※※※※※※※※※※※※※ 98.原文:「本当の本当(ほんま)のって僕あ、嫁が貰いたくって仕方がないんだ」 林译: “真的假的先不说,我就是想讨也讨不起。”(P231) 说明: 林教授是在自说自话,译文完全背离了原文。 刘振赢译本作: “什么真不真的,俺想娶老婆,想得要命哩。” 陈德文译本作: “当真,当真,我想娶媳妇,想得入迷哩。” 竺家荣译本作: “当真,当真。我白天黑夜都想娶媳妇呢。” 胡董译本作: “千真万确。我呀,想娶媳妇想得不得了。” 华南虎译: “当真啊,太当真了。我想娶老婆都快想疯了。” ※※※※※※※※※※※※※※※ 99.原文:「厄介(やっかい)だね。渾名(あだな)の付いてる女にゃ昔から碌(ろく)なものは居ませんからね。そうかも知れませんよ」 林译: “难哪!从古以来有外号的女人就不是好东西,她当然也难保。”P232 说明: “厄介”有时译作“难办”也未尝不可,但在此语境中显然不合适。这里的“厄介”是为了引出后面的“渾名(あだな)の付いてる女にゃ昔から碌(ろく)なものは居ませんからね。”而说的,就不是“难”不“难”的问题了。 刘振赢译本作: “真糟糕,带有绰号的女人,自古以来,就没有好东西嘛。很可能她也是这样的人呀。” 陈德文译本作 :“真糟糕,大凡有外号的女人,自古以来就没有好东西。这也许是真的。” 竺家荣译本作: “怎么搞的,从古至今,凡是有外号的女人,都不正派。看来是真的了。” 胡董译本作: “真有意思。凡是有外号的女人,从古以来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也许真是这样。” 华南虎译: “麻烦了。有绰号的女人自古就没一个好货。或许还真是这样啊。” ※※※※※※※※※※※※※※※ 100.原文:その上今時のお嬢さんのように読み書きが達者でないものだから、こんなまずい字でも、かくのによっぽど骨が折れる。 林译: 再说,我现在比不得年轻时候了,读读写写不那么顺手。(P234) 说明: “今時のお嬢さん”明明是“如今的小姐”,怎么成了说话人(阿清婆)的“年轻时候”了呢? 阿青婆的意思是说,现在的女孩子都受过教育,会写信,而她是从旧时代过来的,没受过什么教育,所以“こんなまずい字でも、かくのによっぽど骨が折れる。”。 刘振赢译本作: 再说,我不像现在的小姐们那样,能读会写。别看我的字写得这样难看,可写起来还是十分费劲的。 陈德文译本作: 我比不上如今的小姐们那般能识会写,字也不像样子,尽管如此,倒也费了不少气力。 竺家荣译本作: 我不比现在的小姐们那般能识文断字,虽然字写得很难看,也费了好大的劲。 胡董译本作: 我老了,不像如今的小姐那样读书写字都行,就是这样难看的字,写起来也费了很大的劲。 华南虎译: 再说,我不必如今的小姐们那样能读会写的,就是这么蹩脚的字,写起来也非常费劲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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