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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庭丨​天下有“绝对”吗?(另一)

 金秋文学 2020-10-05


作者:张玉庭

关于“绝对”的故事总是很精彩。比如,清代曽有人出了个上联让金圣叹对,联曰:“半夜二更半”, 金圣叹苦思冥想后竟无言以对,便断定此乃绝对并一直深以为憾。

若干年后,金圣叹不幸获罪,就要赴刑场开刀向斩了----其时恰逢中秋。于是,也就是在这样一个诀别人世的时刻,金圣叹突然对出了下联。这就是,“中秋八月中”。

半夜二更半”对”中秋八月中”,果然天衣无缝!

金圣叹乃文人名士,还有许多文章没写就撤手西天了,岂不可悲!但也偏在大限将至时对出那个绝对,岂不幸哉?

关于“绝对”的故事总是挺无奈。

比如,有个青年爱上一个女子,便出了个对联让她对,联曰,“冰冷酒,—点两点三点.”(古写的冰字为“水”边加一点,意即“冰冷酒”三字的偏旁分别为一点水、两点水、三点水,那女子虽一向聪颖却偏偏一时语塞,便一时间羞红了脸。再后来,当青年进京赶考回来,才知那多情女已因相思他而溘然长逝,青年大悔,立即来到姑娘坟前,但见坟前芳草凄凄,芳事中有一丛盛开的丁香花,青年人恍然大悟。天!这丁香花, 不正是他期待已久的下联吗?这就是:“丁香花,百头千头万头”.即,“丁香花”三字的上半截恰好分别为百字头、千字头、万字头。于是,面对丁香, 青年泪下如,,第二天就循入空门当了和尚。

怪不得古诗中有佳句“丁香空結雨中愁”.她在愁什么?是这个吗?

是的,关于绝对的故事总是挺生动。

那么,何为绝对?答曰,无人能对之对联也。

自然,一但有人对出了它,它也就不再是绝对了。

不妨举个例子。曾有人认定,“火车失火,救火车救火车”是绝对,理由是,“火”须对“水”。如果以此为上联,则带水字的下联很难对岀,笔者不信,也曾以此上联反复试了试,结果没能成功,也就真的认为此联是绝对了。但不久前发现有人对出来了:“雪人傲雪,赏雪人赏雪人”。细细品味,果然不错!

有人曾经“傻”过

张玉庭

A

那还是许多年前,有“消息”称:如果哪个孩子恰好在2000年的零时出世,他(她)就将成为“世纪婴儿“并因此享有诸多特权。

于是有人听了怦然心动,且悠然神往,真的“认真“推算“起在哪一天受孕才能生个“世纪婴儿“!更可笑的是一传十十传百,硬是拂拂扬扬,弄了个满城风雨!

好在事后不久,国家卫生部专门就此发表了谈话,指出"他纪婴儿”一说纯系无稽之谈!这不过是南京一位青工闲极无聊时凭空杜撰的-条“愚人节新闻”!

什么叫“愚“?不就是傻吗?试想这些看似精明的人,好端端的事不干----如多读点书什么的---却偏耍“仰面朝天”等着天上掉馅饼,如此模样,能不叫“傻”吗?

望子成龙并不为错,但孩子的成长主要靠的是优生与优育,不在这些方便下功夫却傻乎乎地搞邪左道,能不让天下人笑吗?

B

犯傻”的事的确层岀不穷过。

再举个例子,自打全国首家“名人精子库”在成都成立,便有不少人蜂涌而至,甚至指名道姓,专门索要某某歌星的精子!

关于成才的学问居然被看得这么简单,这本身就是错误,既然如此,一厢情愿地想入非非,以为选了 “教授的精子”便会生个“敎授儿子”,选了 “歌星的精子”便会生个“歌星女儿”,岂不是正好成了 “幼稚病”大发作?

请听一句著名的外国谚语吧!怎么说的?“我播下的是龙种,收获的却是跳蚤!”由“龙种”而“跳蚤”,怪谁?怕是只能怪那些个前往精子库一心索要“龙精子”的人!

那么,究竟该不该迷恋什么名人精子?答案是:大可不必!

这道理极简单,如果承认有了龙种便能生龙,岂不是又成了 “血统论”!

还是记住老农的经验之谈吧!

老农怎么说的?

 “种子再好,照样能结出歪瓜瘪枣来!” 

文/张玉庭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张玉庭,执教于高校中文系,《读者》杂志签约作家,著有小小说集《女教师的特异功能》、《爱情四重奏》,刊首语集《青春女神嫁给了谁》,文艺随笔集《美与趣》、《理与趣》、《情与趣》、《雅与趣》、《书中的红豆》、《点击智慧》,爱情美文集《醋溜男女》、《爱情麻辣烫》,幽默小品集《不妨幽它一默》,寓言集《会开花的故事》,童话集《男孩帅帅和老鹰秃秃》。主编小作家丛书《小荷才露尖尖角》、《看我七十二变》、《梦,从这里起飞》、《神奇的童话树》等。有大量作品入选多种文集,如各种年选、双年选和不同版本的小小说精品集、语文教材、教辅用书、中考试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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