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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苓散;呕吐,肾炎与膀胱炎,小儿烦渴与遗尿,关节神经痛,小儿呕吐与腹泻,

 谷山居士 2020-10-06

图为——台湾经方大家朱木通

图为——茯苓

朱木通;五苓散18《朱木通经方医案》

1 水逆呕吐

王某,男,两岁,以微热呕吐口渴,经两西医轮流治疗三日无少差。1956年7月某夜初诊,发育营养均普通。微热,脉浮,大渴饮水,水入口则吐,吐出多于饮入,大便普通,小便极度不利。如是已四日矣。投以五苓散(末,以白饮和之),一包则吐止,再服一包,夜半汗出热退,明日如无病矣。

按;此症《伤寒论》名曰水逆,是为有表里证也。四年之后5月初旬,此患者小妹妹也患此症,口渴,呕吐均猛烈,依然五苓散(末),一份收效。

图为——白术

2 胃下垂,肾脏炎及膀胱炎

吴某,女,22岁,一年半以来,以下症状一直无法治愈而勉强执教,曾两次萌生厌世之念。1955年10月9日,前来就诊;体格瘦小,贫血著明、脉微而迟,胃部重压感,消化不良,食思全失,动辄下利不消化便,居恒眩晕眼花,腰酸,全身倦怠,心悸亢进,小便短数,尿意频催,屡屡膀胱胀满,不眠。月经枯涩,量少色黑,带下多而清白。

第一日,用真武汤加当归川芎良姜,无反应

第二日,用六君子汤加香砂,仍不应。

第三日,用当归芍药散料,五苓散料,香砂六君子汤合方。服三十日后,各症状尽除。

按;本患之父与未婚夫皆西医,禁其服中药,然西医治疗年余无效,已使其失望,故于秘密中合用中药也。后随其夫开业产妇科医院于西荣街。

论;本条医案,病象多又杂,而其主症,小便短数,尿意频催,膀胱胀满。停水不泄,脾胃不利,则生诸症。抓住主证,利其小便,以泄停水,不泄则脾胃升降,五行通畅,其病皆愈。第三日三方,仍以五苓散为主,其水不泄,中气不复,杂病不愈。

本案治法,比较符合古中医的治法,病不应即换方,三天换三方,病即见效,一月痊愈。就在当下,你去看中医,上来就给你开20天的药,你吃去吧,20天不效,再来换方,又是20天,一治就是大半年,还无效。曾遇一患者言,去大城市找专家治失眠,开一方就30剂,治了两月,也没治愈,正是这样,中医治病,变成了美名其曰“调理”。

本患家属,皆是西医,对中医的认知有误,所以不认同中医。如在社会主义现实,又给人家贴“中医黑”的标签。即然他认为中医不行,就像本案一样,用疗效去征服他,而不是给他们贴个标签定个性,说他“黑”,而贴标签定性,实际上这种行为更“黑”。此类打“黑”除恶,中医就能弘扬正气了吗?

 图为——泽泻

3 小儿烦渴与遗尿

1958年6月中旬某日,一妇人因买四物汤之便,谓其最小之男五岁,健康状况很好,惟最近十余日,实然烦渴饮引,请我为之处方,询之有无其他症候?则云什么都很正常。经过考虑,有五苓散、白虎人参汤两方,但未曾接诊患儿不敢冒然使用白虎汤,故以五苓散粉末投之。在投药前我的方案;《伤寒论》五苓散条曰;渴欲饮水,少少与之,令胃气和则愈。然而据其母云其饮水不休,可推之此儿并不单是“胃中干”而已。但同条文下段云;若脉浮,小便不利,发热消渴者,五苓散主之。引此方投五苓散,然不知此儿是否脉浮?不得而知。因此略加思考后,忽然想起本间枣轩《内科秘录》;平人无病,卒烦渴引饮,……五苓散有神效。之句,遂以平人视之,而与五苓散三包(一包各五分)。

三日后,另一妇人来求购遗尿药粉,据云上述患儿不仅烦渴,且每夜遗尿,服五苓散而症俱愈,故此妇人也是为其子遗尿而来。

论;小儿遗尿,大部分都是桂枝龙骨牡蛎汤证,此是肝木疏泄,肾水失藏,桂枝疏木,龙牡收藏。而五苓散的遗尿,典型的水气之症。胆火升炎,则见烦渴,肝木下陷,则小便不利,夜半阳升,木郁强泄,所以遗尿。这个遗尿,就象前面的医案,有的能食善饥,有的不能食,同一个病,却两种病象。总因水停,脾胃不利,五苓散利尿以泻停水。水去则脾胃升降,五行复其常。

后来购药之妇人,若无烦渴,用五苓散,未必能治愈。

 图为——猪苓

4 关节神经痛

1948年夏,赋闲家居,将游南投,行装甫备,忽有乡下知友李某某,以自行车载其子来诊。患者李某某,十六岁,男,体质普通,症状为四肢关节肿胀,疼痛,拘急不可伸屈。此外则微热,头痛,口渴欲饮水、水泄性下痢,日二十余行。当时因急于远行,无心详诊,以五苓散料之,并告之先治水泄,关节痛等我归来后再想办法。不料一信三日,归来时,患者闻讯自来取药,据云服下三剂泻泄先愈,随后关节亦愈,同日投以原方三日份,以后遂不再发。

按;本患者虽有关节神经痛,但其证却具备五苓散证,当时之所以先投五苓散者,目的是从主证下手,以止泄泻为先务,然而神经痛与泄泻同时而愈,是始料所不及的。若当时从关节神经痛着手,必定是治客症,难免失败,而且本患者在发病前每日游池塘,以致中湿发此病。后来重读清水藤郎的《汉方疗法义解》,载五苓散中湿神经痛,始后悔我读书不精。

论;本气之虚,则生湿邪,湿为内邪,不为外邪。本患者发病前每日是池溏游泳,此是水从汗孔而入,从血脉而注关节,然后内郁而水气湿邪,所以大便水泄,关节疼痛。此病理观《金匮》历节篇则知。

原来看五苓散提纲,感觉一为难辨证,二为方用窄,三对停水认识不足,四对利尿泻水法认识不足。现在看了这么多医案后,知此为泄水之神方。小便不利,烦喝饮引,水入则吐,或大便水泄,等皆先想至五苓散。而不是看杂病,也不是用何药,而是用法,其法为利小便以泻水。

图为——桂枝

5 浮肿与下痢的幼儿(译)《汉方诊疗三十年》大(土冢)敬节

四岁的幼儿,平素顽健而饮食旺盛。虽时患风邪发热,服用麻黄汤,或安静二三日便自痊愈,所以好久没请医师。此儿忽于1937年患百日咳,此后时起下痢,食欲不振,虽然卧床,但元气尚佳。然而7月28日夜半,忽然陷于危笃状态,乃打电话邀我往诊。即至,患儿颜面苍白,全身轻微浮肿,脉则现迟弱之象。据其母云,自一星期前自觉食欲明显减退,惟喜饮水而已。虽没有呕吐,但水状性下痢日二三次。腹部虽然膨满,但软弱,且可证明振水音。小便多,且呈澄清之色,无热。自前日间元气消衰,一日中唯有静卧,至夕刻突现脱力之状,晚餐未曾食,而紧闭双眼与静卧懒动。手足温无汗。

经过诊察,对此患儿该用人参汤(即理中汤)呢?还是五苓散呢?颇感迷茫。若从尿量多及脉迟弱两点着眼,似乎该用人参汤;若是从口渴欲饮水这种症状看,又是五苓散证,依据《伤寒论》的原则,人参汤与五苓散证的鉴别是在欲饮水与不欲饮水之差。于是经过思考,先以五苓散一剂服之,明日其父来院,谓药全部服后,没有任何变化,也不见得有元气。因此作人参汤五日份与之。人参汤服用后的第二日,排有形便,食也稍进。其后浮肿渐次渐退,气血渐复。五剂服完,气血大佳,体重也增加的多,遂停药。我(朱)因此例可以说,得着对于食欲缺如,只欲饮水的症状,而可以用人参汤收效之经验。我感觉对于脉象依然是重要。又小便量多而浮肿这一点,也是与五苓散证完全相反。五苓证的浮肿,其必发症状是;小便不利。

附;霍乱五;霍乱,头疼,发热,身疼痛,热多欲饮水者,五苓散主之,寒多不用水者,理中丸主之。注解;热多欲饮水者,湿盛而阳格也,五苓利水而泻湿,阳气下达,上热自清矣。寒多不用水者,阳虚而中寒也,理中温补中气,阳气内复,中寒自去也。

(朱)按;人参汤,又名理中丸,与五苓散的应用不同处,是在口渴与不渴。临床家所以能收显效者,皆得之仲景的明训居多。其中尤以“辨霍乱病”一条,将此二方并排对比,更为研究上之好都合。后世临床家在使用此二方时,莫不以此条文为准则,大多无而不利。从学理上看,此二方的应用鉴别似乎可以上述条文为金科玉律,而不必参照其他症状。然而在临床上如此过信,则又容易误事。所以此条原方的准据虽属重要,而其他之症状,如脉候也不可忽视。

大底五苓散的脉象浮,而人参汤的脉象沉,或前者浮弦,后者沉迟,是为一般通则。此外五苓散证是表证,而人参汤是属里证。五苓散是热证,人参汤是寒证,这都是鉴别上的重要资料。然而,在临床实际,患者的病象并不全部都规规矩矩,按部就班,有时也出现相反的症候者也不少,这就是临床家最感麻烦的难题,笔者每常遭遇如此相反症候,初诊时常感茫然无头绪,幸而及早反省者,也可收之桑榆。附日本医家,一篇有关此二方的鉴别,颇有研究价值,即本条医案。

论;喜饮水证,是五苓散证,不用水者,理中丸证,霍乱本有呕吐,此没呕吐,但有水状性下痢日二三次,此既是五苓散证水走后窍,下利不止,又是理中丸证,阳虚而中寒。所以难辨,此二方在本案,给出一个核心依据,就是五苓散的浮肿,有小便不利。此微浮肿,小便多而澄清,就是小便通利,此水状性下痢者,为阳虚而中寒,那此浮肿,不为水气,而为阳虚中寒的理中丸证。

为什么都用这个痢,而不用这个利,我理解的这个痢,是有下血,这个利就是拉稀。这个痢是不是长期久病,还是下利病称为痢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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