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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七十九得此砚，磨墨适手书适腕。掌上浮云才一片，伴我几时姑且看。”世人皆知启功先生为当世书画巨擘，却少知先生竟有拓砚之趣。正透焦白，虚心发墨。余地回旋，以守其黑。 先生颇爱砚且懂砚，究竟到达怎样的程度导致先生带齐白石孙女购买砚台之时，营业员竟然都忙不过来呢？文房宝，制宜好，纸柔和，砚不燥，笔有尖，墨胶少，写出字，认的了。启功先生认为器以用为上乃文房四宝的标准。  因齐白石与启功有着良师益友之缘， 启功先生便带着齐白石的孙女前去挑选砚台，毕竟先生认为砚台看重的不是华丽的雕饰，而是讲究实用。 就当营业员拿出砚台让先生观摩时，先生对不同砚台的渊博知识可谓是讲解的头头是道，让在场的所有人无不钦佩，足以让营业员忙不过来。  （一）谈砚－炉火纯青，功底深厚 近日，一段35年前的珍贵视频重新火了起来，视频讲述的就是启功先生带着艺术大师齐白石的孙女购买砚台的情景。有了启功先生的推荐，可想而知这场鉴赏砚台之景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真知灼见，言浅意深。启功先生声情并茂地向大家讲述着安徽歙砚和肇庆端砚，其身旁的齐白石孙女则专心致志地看着先生手上的砚台。 原以为先生会侃侃而谈其中门外汉所不懂的门道，没想到先生却简而化之的指出了手上的端砚的出处地。 启功先生一看便知道这砚产自肇庆，并特意向大家谈及自己曾经去过肇庆端砚的地方参观，风趣的介绍到每个砚台其实都带着它出生地的影子，听得大家则是哈哈大笑。  依我之拙见，启功先生堪比当今高流量的带货主播，乃至超越。放在今日，他绝对是一位带货高手。 启功先生对砚台产品的了解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仅仅是细看一眼便知出处，以现在的营业员来说未必能做到如此完美的境界，怪不得连当时的营业员都被启功先生的讲解所折服。 由于启功先生懂得太多，营业员还没来得及仔细讲解，便急忙拿出不同的砚台供先生鉴赏，夸张的说营业员实在是忙不过来。  要说启功先生一到售砚处，便一直盯着玻璃柜下摆放的砚台，那里对他来说可算是如鱼得水那般自在，他兴致勃勃地逐一观看，启功先生便熟练的进行着属于他的观摩操作：时而用手抚摸，时而又小心翼翼地叩击着，静听其声。 齐白石孙女则鞍前马后地跟着先生，希望能在短暂的鉴赏时间中向启功先生学习些许皮毛。 愚见，或许正是因为启功先生的入木三分，齐白石的孙女才希望先生能为她挑选砚台。毕竟一代大师，千古流传，入手便见真。况且启功先生和齐白石大师都是爱砚之人，由爱砚之人挑选准没错。 一千多年以来，端砚被历代帝王将相以及文人雅士视为钟爱的文房四宝，正因为文人以拥有一方而自豪，启功先生更是深知为齐白石的孙女挑选的第一款砚台是多么的重要。  （二）选砚－目不转睛 细致入微 端溪山骨耀虬光，缭绕松云鹤寿长，待我谕麋磨一寸，挥毫题句满高堂。启功先生对好砚的喜爱经常溢于言中。 选砚处的营业员急不可待的从玻璃柜下拿出一块块好砚台给启功先生看，大家都深知几十年来，先生所砚名观无数，集合起来可达数十方之多。今日又是为齐白石的孙女挑砚，营业员更是不敢怠慢。 这里的营业员可算是十分热情的招待了他们，就当齐白石的孙女举棋不定的时候，只见营业员又急忙全身心投入到选砚之中，希望能从中挑到一块极佳之物供他们观赏。 货架上各式各样的砚台件件让人眼馋，样样都千奇百怪，见启功先生谈砚之时那番专业，营业员更是忙不过来，恨不得把玻璃柜下的所有砚台都拿给启功先生看。  好不容易所挑到的砚台，营业员们不仅为繁忙的工作终得歇，还为劳累之余又能选到砚台供启功先生他们观赏而感到开心。 启功先生拿着营业员为齐白石孙女挑选的几款砚台细细地端详着，营业员双手交叉着，深怕自己选的砚台入不了先生的眼中。 只见先生用手指甲试了一试，便取出笔墨，在砚台上进行对比研磨，启功先生凝神闭目，齐白石孙女和营业员见此操作而看得入迷。 正所谓是“千金易得，一砚难求”，也正因如此，启功先生以一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方式去看砚台发磨的差异。  启功先生这番细致的操作，让营业员为之赞叹，学习到客人们也许只有亲身体验过才知道什么是适合他们的砚台，而不是客人观之便之，营业员推之卖之。 就待砚台发墨期间，启功先生又带齐白石的孙女继续观赏其他文房物品，齐白石孙女知道先生喜爱题砚铭，曾铭“一拳之石取其坚，一勺之水取其净”。 他取“坚净”二字把自己卧室兼书房命名为“坚净居”。而“坚净”二字是他的性格和一生为人的真实写照。齐白石的孙女更加欣慰于自己能够向先生虚心取学。  （三）鉴砚－砚台之道 有物及人，的确如此，作为晚生的我们又有几个能将自己的兴趣爱好坚持一生呢？我们看到了启功先生的拓砚之趣，看到了他对砚台的喜爱才方懂他为齐白石的孙女选砚之时的专注。惜砚之人更懂砚之重要。 等砚台发完墨后，还没等忙碌的营业员意识到哪种砚台发墨好，启功先生随即就选了一方与之相似的砚台，他一研试，如获至宝，立刻推荐给了齐白石的孙女，好似放声说道：“就是它了，请把它带走！” 营业员细看此砚台易于发墨，贮墨不涸，是理想的研墨工具，无不感叹启功先生真是懂得太多了。 放置当下，与不熟于鉴别砚台的我们相比，启功先生的技艺可谓是高超。我们都知道鉴别砚台要经历哈气，摸材质和看纹理，以及试砚一系列繁杂的过程。  而启功先生算是一气呵成，虽说所选的砚台不是昂贵之物，但往往却是最适合齐白石孙女的难遇之砚。 要是没有像启功先生的那番功力极佳的鉴赏能力，还是得劝读者们谨慎入手市面上流通的砚台，要不然怎么能说当时的营业员都忙不过来的程度呢？看来此番言论的确不假。 启功先生在向齐白石的孙女推荐砚台的时候，作者似乎能读懂启功先生，心中涌动出来的都是感动。到底是怎样一个爱物之人，才能将自己所有的目光里都是它的影子。  一读启功先生，作者读到的是他知识的渊博，对砚台的的赏识淋漓尽致。 二读启功先生，读到的是他的修养，他并没有和营业员一展内行之道，相反更多的是听取互相的见解，使观者饶有兴趣且余味无穷，营业员忙中更感知音之乐。 三读启功先生，就是砚台之道，人品之道。他不吝赐教给齐白石的孙女，他幽默风趣，整个选砚过程中谦和慈祥。他的人品孕育于他砚台之道，就似一勺之水取其净那般人生写照。 一方砚台，一方乾坤。今日鉴砚之事，堪称传百世而不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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