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竹淡影 诵/剪风 图/剪风 点击上方绿色图标收听美文 四月,我已备下花酒,以桃柳为证,赐我们欢喜。春风欢荡,我轻轻一唤,你倒是先来了…… 说起四月,人总是欢喜的,心也是闹腾的。 冬日漫长,我们被第一声清脆的鸟鸣惊醒,在第一场花开里感受春光,和蛰虫一起醒来,看柳叶渐遮天,闻花香片片。 提起四月,最先想到林徽因,“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于是,四月便活蹦乱跳地在我们心里凸现。三月的花还没写完,四月里的各种生灵已欢呼雀跃。 在林间,一些草儿在枯叶里探出头来,用使命感知春天,就一眼,心就热起来,开始莫名的感动。念起学童时,每每放学,我们结伴在田间寻找野菜,斜蒿,荠荠菜,苜蓿芽。太阳回家,鸡儿狗儿也跟着回家,年轻的妈妈们又会站在麦场边高声喊,“……回家吃饭来!”。那最后一声,必须托得很长很长,村口的狗也会伸长耳朵。 有很多的杏树,指头大的杏子。四月天,杏花正好,歪扭瘦高的枝头上,或一大簇,或零星稀碎,半白半粉之间,简直成了整个林中的点缀。那时候,哪能想得起“胭脂万点,花繁姿娇,占尽春风”这些说给它的好词,就觉得它是真美,是花中仙子,这种美,从我的幼年一直留到现在。而我,已是记不得有多久没有看到过村口的杏花了,那些想要捧在怀里的美,在梦里也没有出现过完整的一次。 桃花,是大片讨喜诱人的粉,像那时候的我们,穿着妈妈做的布鞋,扎两根小辫。院子里原本也种了一棵桃树的,低矮着生长,四月里也是很喜人的样子。独我,许是听了哪家婆婆讲的古经,她说,桃花树下有野鬼,我很自然地想起《聊斋》里的狐仙鬼怪,还有故事里的白胡子爷爷。四野无声时,常让我头发直竖。忘了是哪种缘由,桃树还是没有了。如今,若有一方院地,我也种桃树,我等书中翩翩公子,也等圆脸憨憨,露了虎牙对我笑的女子。 在坡上,无论你从哪个方向来,请留步。青葱着的麦苗,刚开的油菜花,晴好的一天,也有棉花糖一样的云彩,再幸运些,还能看见邻居家的小羊羔和它的羊妈妈。山中朴素,自是不能吸引八方来客前来观足,在我简陋的心里,也是美成了明信片。这个时候,时间和空气是静止的,细看熟悉的土地,也是一副上等的田园景象,霎时,我也成了画上的悬钉,抑或,也成了画中的一部分。 想起白汶姐姐,很会画画的,素未谋面的姐姐。我们结缘,因为她在某一篇文字中的留言,很暖很亲,阳光照过的感觉。夏天里看她的画一一清夏,素白的背景里只有青,黑,白,少许淡黄,一束饱满的马蹄莲,四五朵的样子,以过渡的青色勾勒出叶子,没有一点招摇艳丽的颜色,却给人整个夏天清凉舒爽的愉悦感。那一天,在一堆娇滴滴的红梅前,看到白姐姐穿着风衣留在影中的样子,恬静,优雅,像四月不沾渲染的画。 看台利军老师的画,也是在朋友圈。他画竹,画梅,画玉兰,画牡丹,粉色和蓝色的盛开的牡丹。在花旁,常有蜜蜂,鸟儿来陪伴,或栖于枝头,或扑哧着翅在半空,总是欢腾着。看这样的画,天然直接,大都泛着浓厚的春意。他写竹一一君子之道, “都说我是君子 于是我必须以君子的样子长着 丝毫不能大意 要空着心 要站得直
四月春,一节节幼竹已筹备好能量,立亭笔直,长成君子的模样,诗中如是,也赋予人竹子的模样。 而此时,我得稍作停顿,原谅我把这些美画写成这般样子。 在四月,看汪曾祺的《人间草木》,“如果你来访我,我不在,请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儿,它们很温暖,我注视它们很多很多日子了。” 是啊,如果我不在,不是有意负了这场约定,你就去看看我门口的花吧,倘若还不来,就来四月寻我,花酒两盏,还看纸鸢飞满天。 作者简介 青竹淡影,原名马惠彬,甘肃天水人,80后。喜文字,边走边学,边学边爱。 诵者简介 剪风,甘肃武山人,教育工作者。热爱生活,喜欢诵读、喜欢花花草草。 点击下方链接欣赏作者其他作品 用声音陪伴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