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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场面专家 | 乌切洛

 森雅艺术馆 2020-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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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为大家介绍文艺复兴早期驾驭大场面画作的专家,也被称为会画画的数学家——保罗·乌切洛。

Paolo Uccello

保罗·乌切洛1397年出生于佛罗伦萨,他的父亲是一名理发师兼外科医生,母亲名叫安东尼娅。乌切洛原名叫做保罗·迪·多纳,因为他非常喜欢画鸟,所以人们给他起了“鸟人”这个外号(在意大利语中,乌切洛就是鸟的意思)。

乌切洛年轻时在佛罗伦萨杰出的雕塑家吉贝尔蒂的作坊里学徒,当时吉贝尔蒂正在为佛罗伦萨大教堂的礼拜堂建造青铜大门,这项工作极为复杂,以至于吉贝尔蒂花费了二十年时间才得以完工,随后吉贝尔蒂又接受委托制作另一项相似的任务。在此期间,乌切洛虽然潜心学习、耳濡目染,但最终却没有成为雕塑家,不过当时的艺术家大多心灵手巧,才华横溢,通常不只在唯一的方向发展,而是掌握多个领域的技能。说到这一点,不得不提乌切洛还在1415年加入了佛罗伦萨的医生和药剂商协会,虽然我们现在看来有些荒谬,但在当时,画家和医生的工作其实有一些相关性,很多文艺复兴后期的艺术家同时也是解剖学家和药剂师,他们像医生一样,科学专业的研究人体结构,甚至研磨颜料也和药剂师将药物原料研磨成粉末制成药剂有很多相似之处(画家与医生也都以福音书的作者路加作为各自领域的圣人)。乌切洛最终转投到马萨乔门下,并继承了老师的衣钵,在透视法的探索上取得了突破性的成就,从而为文艺复兴绘画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乌切洛重视写生,对透视学无比着迷。这里说一则他的轶事就明白他的痴迷程度。乌切洛每天工作到很晚,尤其是对于透视法的钻研更是到了让他夜不能寐的地步。当年轻的妻子叫他休息的时候,他却回答说:“透视法多有魅力啊,你如果也能体会这般美妙该多好。”

乌切洛的性格内向孤僻,被人们视为怪人。他在创作圣米尼亚教堂回廊的壁画期间,有一天突然不见踪迹,后来才被两名修士发现原来数日躲在了一处狭小的空间,乌切洛不得不说明自己不愿意回去工作的原因。原来是因为教堂修道院的院长每餐都给乌切洛吃奶酪,以至于他厌腻至极,他担心吃多了奶酪会变成浆糊,性情温和的他不会诉苦发牢骚,只好一走了之。最终修士们和院长说明了缘由,乌切洛才返回继续工作。

乌切洛最知名的作品是他的战争三联画《圣罗马诺之战》,在我看来,如果一定要在他的艺术生涯中选择一件杰作,那非这件莫属。我认为,乌切洛在画风上更多的是将乔托的晚期哥特风格与马萨乔的透视法做了很好的融合,并无太多新意。他对文艺复兴绘画领域最大的贡献在于,自他开始,画家们才开始懂得如何处理大场面多人物的作品。因为乌切洛也是一位极为痴迷于透视法的数学家和几何学家。他通过精确的计算,将画作中的每一个人物都按照科学的比例安置于合理的位置,可以说,他是文艺复兴早期,最擅长画画的数学家。

这三幅《圣罗马诺之战》创作于1455年至1460年,是为了纪念1432年佛罗伦萨战胜锡耶纳,受佛罗伦萨当地的一个家族委托所作,乌切洛极富想象力的将三件作品分别按一天中不同的时间创作,分别是黎明、正午和黄昏。当柯西莫·美第奇看到乌切洛的这三件作品时,欣然买下一幅,后因极度喜爱,又强行将另外两幅搬运到自己的宅府。

让我们来看看这三件气势恢宏的《圣罗马诺之战》。

Niccolò Mauruzi da Tolentino at the Battle of San Romano(probably c. 1438–1440), egg tempera with walnut oil and linseed oil on poplar, 182 × 320 cm, National Gallery, London.

这幅是《圣罗马诺之战》三联画中的第一幅,画面中刻画的是尼科洛将军带领着佛罗伦萨军队向锡耶纳军队发起进攻。画面中除了尼科洛将军露出正脸之外,其他人物均全副武装,更凸显出他的英勇善战。尼科洛将军身后是一位旗手,他在马背上挥舞着军旗。画面中布满了姿态各异的士兵,他们有的在相互搏杀,有的在吹着长长的号角,远处还有零落分布短兵相接的战士;在画面的底部,散落着折断的武器和铠甲,以及丧生的士兵。画面的最上方,有处在长矛交错缝隙中色彩艳丽的橘子,为整个画面增添了一丝活跃的气氛。我们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乌切洛在前景和背景中采用了两种不同的透视方法,这在当时是独树一帜的创新。乌切洛对色彩的搭配也颇有心得,前景中的战斗场面以玫瑰红为衬底,从色彩心理学上,加剧了紧张性和压迫感,而远景的士兵又分别以红、白、蓝、绿区别不同的动作姿态,并使背景中道路的透视延伸点逐渐向前景靠拢。前景中的尼科洛将军身骑白马,头戴红帽,周围以深色衬托,彰显出一种英雄主义气质。

Niccolò Mauruzi da Tolentino unseats Bernardino della Carda[3]at the Battle of San Romano (dating uncertain, c. 1435–1455), tempera on wood, 182 × 320 cm, Galleria degli Uffizi, Florence

这幅是《圣罗马诺之战》三联画中的第二幅,画面描绘的是佛罗伦萨军队打败锡耶纳军队的场景。前景中,锡耶纳的将领卡尔达被斩落马下。乌切洛倾向用一种非现实的方式来表现象征性的空间,因此他运用特别的技巧来呈现这一效果。他在近景中用前缩透视法搭建起“战斗的舞台”,舞台上近景处人仰马翻,骑士间的精彩搏杀增加了画面的冲突性和战争的惨烈感,乌切洛要把最血腥的一面置于最前方;再以垂直的背景空间来表现透视纵深感。乌切洛利用背景中的树木侧影划分出各自空间,以区分不同的地形界限。

穿着笨重盔甲的战士如同怪物一般充斥着画面,折断的长矛掉落在地上,后来有人将画面中的长矛虚拟拉长出画面,发现竟然依然遵循透视原则,相交于同一灭点。足见乌切洛在数学方面的专业和严谨。

延伸至远方的田地,蜿蜒曲折的树篱,惊惶不安的动物和伺机而动的猎手,构成了绝妙的背景,从绘画的角度,如果乌切洛留出天空,那么透视将极难处理。乌切洛对于画面中战马的处理也极为精妙,无论是姿势还是颜色,都很好的反映出画面的张力和均衡感。

The Counterattack of Michelotto da Cotignola at the Battle of San Romano (c. 1455), wood panel, 182 × 317 cm, Musée du Louvre, Paris

这幅是《圣罗马诺之战》三联画中的第三幅,是为了庆祝圣罗马诺战役的胜利而作。画面描绘了米凯莱托协助佛罗伦萨军队旗开得胜的场景。这一幅是三幅中保存最好的一件作品。盔甲边缘发亮的银色依旧可见,占据画面中大部分色调的银灰色与其中的红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画面正中的黑色骏马顺势而跃,一派霸气。马上头戴醒目头饰的是米凯莱托,他目光如炬,威风凛凛,在他两侧的骑士,都列队整齐,将英雄环绕在正中央。左侧骑士们的长矛倾斜成扇面状,右侧骑士们的长矛则高耸于高翘特别的头盔饰物之上,米凯莱托身后的骑士们的长矛则全部呈垂直状,如同第二幅作品一样,所有的长矛依旧符合严谨的透视。

这三幅作品除了透视关系的精准之外,色彩也令人称道。每一幅的第一观感都是色彩先声夺人,深厚浓郁、炽烈壮丽。在黑色、褐色、金色、银色、红色和白色的交织中,达成了一种视觉与心理上的双重均衡。暖色调给人以历史庄严感,而冷色调又极好的呼应了战争的残无情。乌切洛特有的表现形式使二维的画面显现出向三维过度的特征。

在乌切洛之前,群像绘画中的人物通常是三五人的小场面,因为严格的透视关系对画家们来说是一个很难逾越的困难,而乌切洛通过精确的计算,可以做到在画面中安排十几个甚至几十个人物。在《圣罗马诺之战》中,人物和其他主体超过一百个,画面中没有出现任何比例上不协调和透视上的瑕疵,着实将一幅真实的战役展现于观者面前。可以说,在整个15至16世纪,乌切洛是画大场面的绝顶高手,放眼整个意大利地区也难有匹敌者,只有北方尼德兰地区有少数艺术家能与之相比。

除色彩之外,三幅作品中乌切洛对于马和物的刻画也见其功力。也许是因为乌切洛从小便喜爱画各种动物的缘故,他对刻画动物颇有心得,笔下的马有如浮雕般的质感,构图中蕴藏着微妙的起伏与平衡。一些细节也处理得丝丝入扣,恰到好处。大到战士的铠甲、旗帜、服饰、兵器,小到马鞍、铜扣、花边等,都表现的细腻逼真。虽然乌切洛的写实技法不够精湛成熟,但在具体的表现肌理和和体积感方面,乌切洛采用了强调视觉关系和突出边缘轮廓的方法,反而呈现出一种大气雄壮之感。

我认为,一个人拥有巨大的优势和优点的同时,往往也会具有同等程度的劣势和缺点。对于乌切洛来说,他对透视关系的着迷使他几乎将毕生精力都奉献给了这门学问。但一味把重点放在二维平面中的立体空间呈现与人物关系,就自然忽略了对人物的刻画,我们不难发现乌切洛的绝大多数作品都有一个通病,即写实能力偏弱,笔触粗糙,人物形象呆板、僵化、失真、缺乏生动和灵气。乌切洛对透视有了一种近乎病态的追求,甚至倒在地上的士兵,散落地面上的长矛以及人物远近关系他都要在透视效果上达成极致。这种孤立的方式并不可取,但我们也不可否定其为后世文艺复兴绘画的发展,也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相较于他的老师马萨乔,乌切洛在写实方面相形见绌。但一个优秀的画家也懂得如何扬长避短,也许正因为看到自己在绘画性上的短板,乌切洛才更加侧重突出画面中的透视关系,以己之长,避己所短。画家们也很难都成为集大成者,往往在某一个方向上能取得突出的成就就实属不易。

Funerary Monument to Sir John Hawkwood

让我们来看看乌切洛的湿壁画作品。

这组位于佛罗伦萨新圣母教堂的绿色回廊中的壁画《诺亚方舟》,算得上是乌切洛的上乘之作。之所以被称作绿色回廊是因为其墙壁被绿色和砖红色的湿壁画装饰。

这组壁画囊括了《创造亚当》、《创造夏娃》、《创造动物》、《洪水》、《诺亚牺牲和醉酒》和《原罪》几个主题。绘制壁画的材质是一种由氧化铁和硅酸制成的特殊颜料。可以清晰地看出,乌切洛在壁画上受到了马萨乔和马索利诺深刻的影响。但由于不是战争题材,乌切洛无法再回避对人物形象的刻画,因此他的短板也暴露无遗。从《原罪》这件来看,乌切洛明显的借鉴了马索利诺让蛇具有人头的细节,也融合了哥特晚期的元素。也许是受到早年在吉贝尔蒂那里学习雕塑的影响,乌切洛绘制的人物都有一种史诗般的浮雕感。

其中《洪水》这件显得与众不同,场景结构根据精确的几何图形而设计,贴合拱顶特殊的半圆造型。引人注目的仍是他已掌握到炉火纯青的透视关系,这一次,乌切洛大胆地设置了广角镜式的视角。画面中狂风骤雨袭来,人们惊慌失措,左侧男子小心翼翼抓住墙壁,他前方蹲坐手握树枝的男子最为突出,脖子上戴着古怪的饰物,右侧修士装扮的男子神情惊诧,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中间女子背对画面,环顾四周;画中其他空间被纷乱姿态的人们填充,却不显杂乱,左右墙壁内侧笔直的斜线使整体呈现出极强的纵深视感,仿佛时空错置,戏剧感十足。

令人疑惑的是,与乌切洛大部分作品相比,这件壁画的用色显得格外特别。在我看来,乌切洛用了雕塑的方式回归到中古哥特般的原始风貌,不知是起初就采用了单一的灰调,还是曾有的艳丽色彩被岁月侵蚀。

五百多年后,意大利阿尔诺河水泛滥,佛罗伦萨损失最为惨重,三分之二的城市被淹,大批文艺复兴的珍宝因受损而不可修复。庆幸的是,乌切洛的这件《洪水》位于拱廊顶端,安然无恙,而下面的几件则被侵蚀成如今的样子。


与佛罗伦萨新圣母教堂内的壁画相比,乌切洛在普拉托教堂创作的这些作品完全不像出自同一人之手。因为完成的时间都在1432至1436年之间,因此也不太可能是乌切洛在此期间突然出现风格的重大转变,并且再看乌切洛晚期的作品,他的写实功力和对人物的刻画能力依旧较弱。由于同期在普拉托教堂创作的还有另一位画家安德烈·迪·古斯托(Andrea di Giusto),因此,不排除乌切洛只是画出大致的框架,并指导透视相关技巧,壁画少部分是由他所完成,而大部分的作者则另有其人。我个人倾向于认为乌切洛在整个壁画的创作过程中最主要的角色是透视关系导师。从作品中不难看出,哥特晚期的画风依然显著。但相较于马萨乔,已然不落下风。

Disputation of St Stephen

c. 1435
Fresco, 300 x 360 cm
Duomo, Prato

Stoning of St Stephen
c. 1435
Fresco, 310 x 420 cm
Duomo, Prato

Birth of the Virgin
c. 1435
Fresco, 302 x 361 cm
Duomo, Prato

Mary's Presentation in the Temple
c. 1435
Fresco, 335 x 420 cm
Duomo, Prato

我们最后来看一下乌切洛晚年的作品。

这件《圣乔治屠龙》充满了奇妙而神秘的气氛,在15世纪中后期,乌切洛仍然禁锢在哥特式的牢笼之中,画面略显拘谨刻板,叙事交代含糊。当我们注视画面中的主要两位人物,就会发现他的写实技法依旧薄弱。恶龙的双翼有彩色圆点,就像一个个突兀的靶心。左侧的年轻公主看起来呆滞僵硬,不知她是被眼前场景震慑到惊吓,还是要把眼前的恶龙牵走,手中的链绳让人迷惑。右侧的骑士一脸稚嫩,仿佛刚从身后的浓密漩涡状的云雾中飞奔而来。乌切洛的想象在这件作品中无疑是失效的。

Saint George and the Dragon

这幅画的主题很不寻常,在森林、岩石景观和洞穴中,乌切洛刻画了许多修士和动物。这件作品是对基督教最初几个世纪以来隐士生活的刻画。The Thebaid指的是埃及的底比斯地区,早期的基督教隐士们聚集于此。

The Thebaid

这件《林中狩猎》是乌切洛晚年最著名的一件作品。对于痴迷透视并酷爱画动物的他来说,这件作品就像他晚年的狂欢和一生的写照。整个画面设计感十足,令人一见倾心,乌切洛也很好的做到了扬长避短,画面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以正脸示人的,每个人的动作自然放松。我们可以明显看出乌切洛对透视的执迷已经到了何种地步,画中的人物、动物都跑向远处的公鹿,画面色彩明艳欢快而充满动感。有趣的是,乌切洛描绘的是夜间的狩猎,奇妙的月光散布在黑暗的森林中,他似乎是隔空偷师了弗朗切斯卡的技法,明亮而优雅的色彩凸显了场景的丰富与活力,与他以往的作品比起来,多了几分轻巧与灵动,让人刮目相看。


The Hunt in the Forest

《被亵渎主人的奇迹》是乌切洛一生中最为特殊,也是唯一的一件以叙事为主导的作品,它讲述了圣饼(圣体)被亵渎的故事,乌切洛可能是受到了锡耶纳贝纳迪诺布道故事的启发。六联画从左至右都被独立的红色廊柱隔开。这六联画分别描绘了:

  1. 一位妇女将圣饼出售给犹太商人;
  2. 当商人试图燃烧圣饼时,圣饼开始流血,侍卫发出警示;
  3. 进行宗教游行以重新奉献圣饼;
  4. 这位妇女被惩罚,天使从天而降;
  5. 犹太商人及其家人被烧死在火刑柱上;
  6. 两位天使和两个魔鬼在争夺妇女的身体;

这件作品生动的色彩和迷人的童话气氛向我们展示了乌切洛在晚年也具备组织绘画叙事的高超能力。

The Miracle of the Desecrated Host

(1) a woman sells the Host to a Jewish merchant

(2) when the merchant tries to burn it, the Host begins to bleed

(3) religious procession to reconsecrate the Host

(4) the woman is punished and an angel descends from heaven

(5) the Jewish merchant and his family are burnt at the stake

(6) two angels and two devils fight over the woman's body

在同时代的大师中,比写实,乌切洛比不过马萨乔;论灵气,安吉利科令乌切洛望尘莫及;若是看集大成的本事,弗朗切斯卡让他望其项背;可要比起透视法,乌切洛却有舍我其谁的气势。伟大的画家们不争高低,他们只为艺术创造空间和纵深。乌切洛最具价值的并非他的画作,也不是他倾尽一生心血发展透视理论,他最大的价值在于向世人呈现,艺术家的可爱与执着、纯粹与信念。

优秀的艺术家一生都在攀登高峰,当抵达峰顶,自己也就变成了极致本身;高峰之间从不比高,它们互相遥望,惺惺相惜。

每个时代,每种文化与文明,乃至每项传统,都有自己的风格,都有温柔与冷峻,甜美与残酷,都各自认为自身的价值有理所应当的延续使命,各自也都容忍某些弊端和桎梏。只有当两个时代交替,两种文化更迭,两种价值观交错冲撞,艺术才真正走向舞台中央,走向人类思想与精神的圣殿。乌切洛处在时代交替的间隙,处在一个前所未见思潮涌动之浪尖。他没有趋之若鹜的奔向写实的洪流;他不逐名利,淡泊明志,一生只为将一件事做到极致。

乌切洛老来得一双子女,他也将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了画家。他在自己去世前一年的纳税申报单上曾这样写道:“我年老体弱,妻子也抱病在身。我已经无法再工作。”瓦萨里在关于乌切洛的传记中也记述:“乌切洛晚年已无法工作,但他仍然醉心于透视法的研究。” 在文艺复兴早期,写实能力逐渐成为衡量画家水平高低最重要标准的时代,因此乌切洛因其短板而没有得到太多委托,晚年过着并不富裕的生活。尽管如此,这位一生爱画动物,孜孜不倦沉浸在找寻灭点的老人,依然值得永世铭记。


乌切洛作品全集



文艺复兴湿壁画专题:

I. 伟大的时代,永恒的经典
II.他唤醒了整个欧洲沉睡的画坛  | 乔托
III.在透视法中窥探人性 | 马萨乔
Ⅳ.穿越时空的天真 | 马索利诺

Ⅴ. 稀世的天才 | 安吉利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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