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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自己的对话

 人也昔兮 2020-10-11

手串还在我的手腕上,我看见一个白色的扣,我试过两次,都没有成功,我怀疑这是一个防盗装置。但如果我想打开它,用不着知道它防盗还是不防盗。可我并没有因此想起剪刀之类的东西。但我有很多剪刀,这确是真的。我在自己在的地方,都备着一把剪刀。剪刀有两个意义,剪成和剪废。对于多数人而言,重要的是后者。我在各自备有剪刀,也是为了剪废。我没有那么多废可剪,很多人也没有那么多废可剪。一个人的一辈子不过是不停地往前走,迈出一步,就意味着有一步成了遗迹。我只想从零开始,所以,我宁愿迈出的每一步的基础都是零,可这不可能。每一步的迈出都只能从前一步开始,这样的前一步,走的路越长,就越多,如今,每迈出一步,都有无数个开始在拖着我的脚后跟,让我的脚犹豫来犹豫去,所以,我的步子越来越慢。从一个角度看,我想让我迈出的一步特别是清爽,没有丝毫后顾之忧,我的剪刀是从这个角度准备的。人做任何事正如吃饭喝水一样,吃的那些饭菜,喝的水,干干净净地吃下去,喝下去,竟然会排出那么肮脏的屎尿来。不管我们如何用心和谨慎,也不管我们的能力有多高,但都干净不过一杯水或一碗饭,不管怎么做事,成功和失误的比例永远都是一样的,从最终看,做的任何一件事,最终都只会成为一种腐朽。及时剪除所失的部分,是我在做事的过程里时时刻刻都有的一种心理。剪刀,是这样的心理准备。

但我还没有感觉到这个手串属于剪除的范围,我并没有打算把它从我的手腕上解下来。这个手串的全身,只有那个按扣有一个机关,我只是想打开这个机关。但虽然我可以把它看作是一个机关,但我对打开它和不打开它看得很清楚,所以,打开或打不开都不重要。虽然我的年龄已经不小,但对于机关一类的物事,还一样具有小孩子心理。什么小孩子心理?我是在讨论成熟吗?但我对自己的现在并不怎么看好,也许我对成熟有过一段盲目的看法,但现在不再那么看了。恰恰相反,这有什么不好?总之,我不打算把它拿下来,谁把它戴上去,再由谁把它拿掉吧。

我开始治疗了,并且,我已经看到了一个结果,这中间会经过1234很多个项目和程式,在这些项目和程式里,会出现很多人,但比较起来,都没有这个手串让我感觉有意思。那些程式的项目,以及很多人,都不让我产生想象,甚至连联想的激素也没有,那一切都直通通地通向一个目标,一个目的地,我所接触的一些人,他们每说一句话,都只有两个意义,把我逮住,然后拿我开心与我开玩笑,而我的身体也在与我开玩笑。我因此跳进这个玩笑场所,和许多被开玩笑的人在一起,凑成这个玩笑场所的现代玩笑。

在这个玩笑里,夹杂着古代文明和现代文明。让这个玩笑很像一幕荒诞剧。今天,我这个角色没有到场,但我知道,这幕剧还在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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