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itsen to the music / 希希爱混局。 几乎逢酒局必到。 二十来岁这几年,晚上一点之前没回过家。 市面上能见到的酒,别管红的,白的,黄的,洋的,调的,稀奇古怪养生的,希希都喝过。 希希记不清自己喝醉过多少次。 但喝醉了以后,很多经历,希希总能说出无数细节,像是在展示她的战利品。 有一次我喝醉了,在冬青丛里睡到凌晨三点,最后是被蚊子咬醒了。 还有一次,我喝多了回家,送我回家那小子送我打车,在出租车上摸我,被我捏出了睾丸淤血。 最丢脸的一次,就是喝多了打电话给前男友哭,哭得嗓子都哑了,他大半夜跑过来砸门,我愣是没给他开。 甭管多晚睡,第二天,希希化好妆,仍旧妆容精致,精力无限,同时跟几个甲方周旋。 希希能喝,能跳,能放开。 接得住酒局上男人们的下流玩笑。 男人们愿意跟希希喝酒,一致认可希希在酒桌上不装逼。 聊天时,希希最爱说的就是酒局上的见闻。 昨儿的局,都是大佬,光酒就喝了两三万。 那天我和那谁谁谁一起唱歌了,真人很和气,你瞧瞧,我还加了他微信。 提起某个大人物,希希叫哥,叫姐,还常在朋友圈晒合照。 我们打趣,希希现在是名媛了。 希希就笑,名媛不敢说,但认识的人真不少,以后有什么事儿,随时找我。 希希有一套自己的理论,混局最终混的是人脉,人脉打得开,江湖上就吃得开。 希希不觉得人们在酒桌上逢场作戏,希希说,正好相反,喝了酒,在酒桌上,放了松,人就会露出真面目。该猥琐的猥琐,该下流的下流,酒精是面具,无论发生什么,第二天醒过来都可以说“喝多了”。 希希说,甲方爸爸多难缠?磨和同磨好几个月,合同签好了,付款再磨几个月,尾款还要再磨几个月。到底却哪了?说白了,四个字,酒色财气。这就是人性。跟道德没多大关系。 男人上了年纪,有了点钱了,总想着从女人身上找补一些尊严,一些青春,一些逝去的东西,说白了,很可怜。 泡妞、玩儿女人要靠钱、靠权力了,男人之所以成为男人那股劲儿,基本上就没了,废了。 女人呢,女人在酒局上更有意思。 年轻一点的呢,贩卖青春。年轻总是好的。嫩你们一脸。 年纪稍大一点的,贩卖的是“理解”和“我懂你”。 贩卖这个词,有点冒犯,但挺传神。 希希说这些话的时候,光打在她脸上,她突然就有一点佛系了。 希希说,别看我年轻,但我活明白了。 有些男人,在酒局上,把我这样的女孩当成一盘菜。 我知道,但这没关系,我也只是把他们当成通讯录上的一个号码,通过这个号码,我能接触到我平时接触不到的人。 各取所需。 有些男人,嘴里调戏调戏,我接着。手上不老实,我能躲就躲。 想睡我,那不行,他们睡不着。 要睡也是我来选。 但希希自己也说,混局容易给人造成一种错觉。一种马上就要成功了的错觉。一种自己真的走进上流社会的错觉。 但错觉终归是错觉。 酒桌上的承诺,有多少是真的? KTV里建立的感情,能坚持多久? 其实到最后,拼的还是实力。 混局只是给你的实力找个出口。 要是你没有这个实力,光有出口有什么用? 混局混久了,混成了油条,混丢了青春,没有好好练内功,用不了多久,酒局上就没有你的席位了。 十月一之后,希希长期熬夜,得了痔疮。 做了手术,住院三个月。 希希说,人生第一次被爆菊,是在医院里,终生难忘。 一开始住院,希希手机响个不停。 一个月之后,手机安静下来,那些常在酒局上厮混的酒友,仍旧在朋友圈po照片。 合影上,人人都带着酒后的憨笑,好像根本没有人察觉到少了一个希希。 酒局上,希希从焦点变成了缺席的人,随后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人。 · End · 『 文章精选 』 宋小君的新书你读了吗 现在正在打折 快下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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