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两个女儿（散文）

     重男轻女的时代过去了，养女儿的父母该自豪起来。

      现在流行一句话：“养儿子图个名气，养女儿图个福气。”

      我结婚4年才当爸爸。女儿问世时，正是深夜零点10分，我拿出一扁鞭炮燃放，才把母亲叫醒。

      她出生在红砖瓦房。她满周岁我就办了一个图书文具营业执照，进了许多小孩子喜欢看的连环画。她两岁就每天听我讲童话故事，5岁上学读书。第二年末二女儿问世，两姊妹非常亲热，老二个性倔强一些。姐姐处处让着妹妹。

      女儿6岁开始学习做饭、扫地。农忙季节我们成天在田里忙不停，女儿在婆婆的指导下会煮稀饭，会洗菜，会炒菜。女儿读了一年学前班，上一年级就当班长。个性温存，文质彬彬，爱卫生。春节帮忙我切挂门前，开始我手把手教她如何下刀子，如何把花纹刻好。腊月24出摊，女儿跟着我收钱，看摊子。

      女儿7岁跟着我学习插秧、抱谷。她们9岁、10岁时，两个人成为家里抱谷、插秧、放牛的小社员。

     《安徒生童话》、《伊索寓言》、《上下五千年》、《365夜故事》，连环画《王安石》、《王羲之》、《我的大学》、《在人间》、《刘胡兰》、《雷锋》、《李白与杜甫》等是我给她们提供的课外书。1996年女儿上了初中，家里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买了一台录音机，供女儿学习英语使用。

       女儿满4岁时，我调到附近中学教书，家里事主要由妻子一人承担。妻子是一个肯吃苦的女人，她每天忙得不亦乐乎。不是家务，就是田畈的管理。喂猪喂鸡，还要种蔬菜，做一家人的鞋子。好在两个女儿很乖巧，没有溺爱，从小就学会了吃苦。她们是妈妈的得力助手。我每周末才能回家干干活，暑假忙种田，寒假忙做中堂、写春联。抚养3个子女的10多年里，夫妻同心，同甘共苦，才把他们抚养成人，供养成有文化的青年。

       大女儿16岁考上武汉读武汉铁路运输学校，选学计算机通讯专业，她当了4年的班长。19岁毕业去上海打工，20岁当上海先进汽车销售公司经理助理。29岁返回武汉打工，抚养了两个女孩子。二女儿念了4年高中，18岁考上武汉软件学院读英语专业，也是班级的主要干部。21岁毕业被上海一家公司到学校招聘为英语翻译。现在和女婿在上海办私人公司，养了两个儿子。父母供养她们读书，确实花了一大笔钱。在一个穷乡下教师家庭出生的女孩子，能把书读到武汉去，实在不容易。她们心里是最清楚的。

       爷爷奶奶生前不喜欢两个孙女，只喜欢孙子。他们头脑里有重男轻女思想。每年老人只给孙子买一套新衣服，从不给孙女买什么东西。爷爷奶奶的那份疼爱，反而害了孙子啊！

        两个女儿不到30岁，不依赖父母，自力更生，就自己买了车，买了商品房。她们每年春节来我家看看老人，不是买衣服，就是给现金。我50岁开始学习摄影，大女婿给我买了一部数码相机，过了3年，二女婿给我换了一部数码相机。60岁时，大女婿又给我买了一部质量先进的尼康数码相机。两个女婿是农村长大的孩子，靠读书出来再走入大都市创业的。

        两个女儿是在我身边吃苦受罪长大的，她们知书达理，工作能力强，与人相处友好和善，肯做家务，喜欢抚养孩子。虽然她们没考上一所名校，但眼下生活从来不要我操心，不要我帮助。大女儿抚养第一个孩子，她的母亲去她身边帮忙做了两年的家务。她没有当过全职太太。

        学校的同事们常对我说：“老邓，您养了两个有孝心的姑娘，这是您的最大福气啊！”

        我的儿子，在家里算老幺。他比不上两个姐姐，也许是溺爱的原因。他孝感工业学校毕业后，去昆山、上海、温州打工8年整，3年前返回家乡，在日本企业——小糸车灯上班。月收入有3500元左右。现在他还没有成家，因地方的女孩少，男孩多。加之姑娘们眼界高，儿子只有推迟结婚时间。即使儿子成了家，我们做父母的也要为他服务到闭眼睛。所以我觉得养女儿比养儿子好。

       为人父母，养儿育女。吃苦为了子女，挣钱为了孩子。正如一句顺口溜说的“若要儿女开心做牛，若要自己开心做梦。”

       儿女孝不孝顺父母，看父母对他们的成长尽到应尽的责任没有。没有孝心的儿女，往往是没有出息，混得很差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