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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国者》:为家人而战

 品质公共生活 2020-10-14

爱国情感不是空洞的词汇宣泄,而是根植于内心深处的家园情怀。一个人将爱国挂在嘴巴上,却对身边人的苦难无动于衷,这样的“爱国”既空洞又荒唐。爱国之情是爱家人、爱邻居的“推己及人”,而非对“想象的共同体”的神秘主义崇拜!

2000年的美国电影《爱国者》,在战争和血腥的元素下,讲述了一个农夫成为爱国者的故事。“硬汉”梅尔·吉布森扮演的主角本杰明·马丁,是北卡罗来纳的农夫。他的妻子三年前过世了。马丁有7个孩子,四个儿子三个女儿,最大的儿子17岁了,最小的女儿在她母亲死后就不再开口说话。有一个黑人保姆帮马丁带小孩,农场里还有几个干活的黑人,这些人不是黑奴,而是受雇于马丁的自由人。马丁的农场生活平静温馨,他的业余爱好是制作摇椅,然总是无法成功。1776年美国独立战争打响后,参加过英法争夺北美殖民地的“七年战争(1756-1763)”的马丁,明白战争的残酷和“没有界限”,在镇民会议上反对州里为支持独立而进行的征兵计划,不愿意“为了反对三千里之外的一个暴君,而接受一里外的三千个暴君”,主张向英王情愿而不是将子弟们投入战场。

马丁对战争的逃避态度不被孩子们理解。大儿子不顾马丁的反对毅然去参加华盛顿将军领导的大陆军。然而,面对英国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大陆军节节败退,战事推进到了本杰明的家门口。做传令官的大儿子负伤逃回家中,本杰明全家救回了许多负伤的英国军人和大陆军士兵。

马丁家人正在为双方伤员们疗伤,一个英国军官带着一队骑兵赶到,搜到了他大儿子带的军队密令,射杀了大陆军伤兵,抓走了他的大儿子,放火烧了他的房子。马丁只有15岁的二儿子在救哥哥的过程中,被这个凶残的英国军官枪杀。二儿子的死激起了马丁的野性,他从正在着火的房子中找出了当年屠杀敌人的印第安斧子,抓起家里所有的长枪,带着两个十来岁的儿子抄近道来到了押解他大儿子的英国军队经过的山道,居高临下埋伏在山上,伏击了二十多人的押解分队,救出了大儿子。

马丁现在明白,当战争降临的时候,本以为自己躲避起来可以让家人远离战火,但他错了。现在二儿子死了,家也被烧了。出击是最好的防守,他只有“以暴力对抗暴力”。马丁将孩子们托付给了他们的姨妈夏绿蒂,然后和大儿子一起,找到了当年的战友,并组织起了一支民兵武装。这支民兵在法国教官的训练下,在“鬼影”——本杰明·马丁的率领下,伏击英军的补给队,神出鬼没,牵制了英国统帅康华利将军的主力。骄傲的康华利从来不将这些庄稼汉放在眼里,然却被马丁的民兵搞的焦头烂额。这时的康华利将军,也顾不得英国贵族所坚持的战争伦理了,开始放手让冷血的骑兵军官——塔维顿上校——不择手段抓到”鬼影“马丁。这个凶残的塔维顿上校,出身没落贵族,家道中落,来到新大陆的目的就是希望通过战功来获得新的财富以及地位。塔维顿上校通过野蛮和无底线的血腥掩盖自己的极度自卑和对功名的狂热,同时也使自己获得了”屠夫“的名号。塔维顿上校利用奸细提供的信息,屠杀民兵的家人,火烧了支持民兵的小镇教堂,烧死了镇上所有的人,包括马丁大儿子的新婚妻子。

马丁的大儿子带人追杀塔维顿的骑兵小队,然在最后关头反被这个刽子手杀死。马丁的民兵和大陆军会合,利用康华利对民兵的轻视打败了英军,并且在战斗中杀死了仇人塔维顿上校,“在战争结束之前”杀死了这个大魔头。自此大陆军进入反攻,并迎来了盼望已久的盟友——法国军队。唐华利将军投降了,战争结束了,殖民地人民用牺牲换来了自由!

战争胜利了,战争的目的也达到了。战争英雄们,并没有“打江山坐江山”,没有“苦尽甘来”,享受“胜利果实”。马丁、大陆军的军官哈利、马丁的民兵们,他们回家了!他们参加战争的目的本来就很简单:为了保护家人,为了自由,拿起刀枪,赶走英国人。现在英国人走了,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他们是为了“建设一个新大陆”而战,现在,就让民兵们从建造马丁的房子开始吧!

我们常说:要做一个有原则的人!然在马丁看来:作为一个有7个孩子的父亲,他没有原则。马丁的这段话,连他大儿子都认为是马丁懦弱的借口。但是仔细想来,对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来说,最大的“原则”就是爱家人,保护家人的安全。这个“原则”和那些空泛的价值口号相比,是真实的、摸得着的。有人说:美国是一群不爱自己祖国的人建立的国家。是的。在这些美国农民看来,国家就是我的家,我的家人,我的土地。影片中马丁的昔日战友、大陆军军官哈利对马丁说:“我妻子怀孕三个月了,我为这个孩子而战。”战争结束,哈利的儿子也出生了,他也回家享受天伦之乐了。

其实,在家庭面前,追求自由的原则和价值,有些遥远。马丁的抗争不是为了自由,是为了保护家人;哈利的抗争是为了将来出生的儿子的幸福。马丁大儿子告诉马丁:首要的是追求自由,然后才是为弟弟报仇。可是当他自己的新婚妻子被烧死,他二话不说带人去追杀仇人。他理解了父亲曾经说得话:当你成家了,你就理解了我的原则!

家国天下,是古代中国人对世界的构想,而这一顺序,是人类情感的自然流淌。没有家,何来国?《爱国者》告诉我们,真正的爱国情感,是对家人的爱,邻居的爱!一个对家人无情、对邻人无义的“爱国者”,十有八九是个大野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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