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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22岁离婚女,被介绍给43岁丧偶男”

 讲故事的婉小姐 2020-10-14

她想起一句悲伤的话:

离了婚的女人,

不值钱!

文/婉兮  

💗上一章回顾:22岁,我就离婚了……

后台输入”十年“可提取目录)

离婚之前,丁小月算是半个家庭主妇。

之所以说“半个”,是因为她在离家不远的早餐店里打工,工作时间是早上5点到12点。其余时间则洗衣做饭带孩子,肩负儿媳与母亲的双重责任。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罗家两口子都买断工龄下了岗,失去了稳定的收入来源,心中难免会惴惴不安,必须主动去寻找些安全感。

说白了,就是找一条赚钱的路子。

儿媳妇未进门之前,两口子都以短工维持生计。等办了婚事添了劳动力,方慧便理所应当地退了休,安心待在家中操持一应事务。

后来罗馨雅出生,方慧照顾得力不从心,常嚷嚷着腰疼腿疼脑壳疼。丁小月便辞去内衣店的工作,一边做贤妻良母,一边做三分之一个顶梁柱。

如今离了婚,三分之一变成了百分之百。

她必须以弱女子之躯撑起一片天,至少得保证女儿的衣食住行,不能让这小小的可人儿没了父爱,再没了生活保障。

但说实话,丁小月挺恐慌。

她的银行卡中,不过区区四五千块钱,还是这些年偷偷摸摸攒下来的。手头现金有一两千,500是预付的抚养金,800是罗志雄悄悄塞过来的。

另外那几百,是早餐店老板提前结算的工资,似乎还零零碎碎地多给了几十块。

听说丁小月要辞职,这位胖胖的老板娘一脸惋惜。她喜欢干活爽利的丁小月,也尽可能地做了一番挽留,甚至还承诺了涨工资。

可丁小月去意已决。

一方面要逃离伤心地,另一方面要照顾女儿。

带着两岁小女独自过活,牵绊和不便都陡然增加,时间安排成为一个大难题。因为她不忍将熟睡的女儿锁在家中,也不能在凌晨5点背着她干活,思来想去,只得另辟蹊径。

“对不起啊,刘姐,我这里实在是……”

“懂的懂的。”刘曼晴会意,急忙做了个理解的表情,边说边又拉起丁小月的手,“那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呢?”

丁小月苦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近来两三个月,命运的巨浪一个接一个,她疲于应对,根本无暇去思索未来的路。只能是被生活推动着,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事实上,未来也是经不住细细思索的。

因为一思索,抽象的困难就会变得具体而琐碎,个个都鲜活生动,叫人心惊胆战,根本不敢再往前迈步。

倒不如低头看路,一步一步慢慢走,就像电视节目里说的,“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刘曼晴点头,忽又道:“那我给你做个媒,你看如何?”

“刘姐,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了。”

丁小月笑得勉强,心里也不太自在,对东家的热心略有反感。她刚刚从失败的婚姻里逃出,目前还没有另找男人的心思。

可刘曼晴根本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她拉着丁小月坐下,正色敛容道:“我是认真的。给咱家送肉的屠户老孙,半年前刚刚死了老婆,正四处托人介绍呢。”

屠户?死了老婆?

两个关键词被丁小月迅速打捞起来,它们在她的脑海中快速组装发散,最终形成一幅不太美好的画面。

她强忍着心里的不快,勉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同时也搜肠刮肚,拼命想着拒绝之词。

刘曼晴意识到她的不悦,便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孙的年纪是有点大,但年纪大的会疼人啊。再说他条件不差的,房子有100多平米,只有个女儿……”

老板娘嘴皮利索,后头还跟着一大长串说辞:既有客观事实的描述,又带着主观情绪的煽动,主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老孙是个能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但丁小月自动忽略了那些溢美之词,她客气地假笑着,找了机会便飞快告辞。

到了晚饭时,她把这段经历讲给崔瑶和林秋红听,脸上俨然是被冒犯了的委屈和不忿。

“那个老孙,我见过几回,40多岁了呢!”

丁小月挑着一块肥牛片,感慨一声接一声,半天都没把肉片送进嘴巴。她想起一句悲伤的话:离了婚的女人,不值钱!

此刻,出租屋里热气腾腾,三人正围坐吃一顿简单的火锅。孩子喝了奶、吃了小半碗饭,如今已沉沉睡去,丁小月不时看她一眼,脸上尽是慈母的柔情。

本来是要下馆子庆祝的,崔瑶建议不醉不归:“分手快乐!单身快乐!你会有更美好的明天!”

丁小月心中感动,本要一口应下,可背上的孩子哈欠连天,小脑袋一前一后地晃着。显然是困意袭来,很快就要睡着。

也难怪,跟着妈妈折腾大半天,馨雅已经哭闹了几回。她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能感觉到变故来临,只能用哭闹来表达自己的不安。

“这……”丁小月为难,她扭头去看孩子,神情也略带犹豫。

“不如咱们买了肉和菜,回家去吃一顿火锅。既便宜,又能照顾馨儿。”

林秋红会意,急忙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崔瑶点头:“也行,就这样吧。”

丁小月千恩万谢,急忙将孩子放下来睡着,又眼疾手快地帮着刷锅洗菜,还掏出了几百块钱塞给崔瑶,算是母女俩临时借助的食宿费用。

“你干什么呀?”

可崔瑶作势拉下脸,又把钱塞回丁小月的口袋,“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你可别穷大方。”

丁小月推脱几次,最终只得怏怏收回,心中又是感激、又是羞愧,一顿饭吃得五味杂陈。

当天夜里,母女俩在客厅的旧沙发里睡下。

那是间老旧的一居室,林秋红和崔瑶睡在卧室里的上下铺。丁小月不好意思多作打扰,执意要在沙发上将就。两人苦劝不下,也只好随她去。

初春的夜里,寒意薄薄地挂在身上。丁小月搂紧了孩子,不由又是一阵黯然神伤,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

离婚第一夜,总归是难熬的。

因为这不仅仅是婚姻的瓦解,夫妻关系破灭,还意味着信念坍塌、内心秩序被彻底破坏,甚至不晓得日子该怎么过。

比如这一刻的丁小月。

她知道,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找一家能接收两岁孩子的托儿所,然后马不停蹄地找工作,接着是另租一间房,把母女俩的生活尽快安定下来,早日步入正轨。

但事情如一团乱麻,搅得她头昏脑涨,不晓得该怎样迈出第一步。

一连好几天,她都蜷缩在林秋红与崔瑶的出租房里,不出门不说话,只机械地带孩子、搞卫生、做饭,拿不断重复的动作来填补内心空洞。

到了第五天,崔瑶忍不住开怼了。

“干嘛呢你,离个婚天地无光了?你这样耗下去,拿什么养活闺女和你自己?你以为你有资格在这里伤感吗?”

“你少说几句吧!”林秋红拉崔瑶的袖子,又匆忙使了个眼色,唯恐会触碰到丁小月的伤口。

如今,伤口还是新鲜热乎的,只怕轻轻一碰,血就会汩汩而出。

但崔瑶不吃这一套,她就是要当头棒喝骂醒丁小月。

“你醒醒吧!谁会可怜你?谁能养着你?你不自己站起来,谁都拉不了你!”

崔瑶的嘴巴犹如一挺机关枪,突突突地朝丁小月射击。刹那之间,就把遮羞布扯得一干二净,生活真相赤裸裸地涌过来。

丁小月咬紧嘴唇,肩膀不停耸动,哭得压抑而哀戚。

罗馨雅不明所以,见妈妈哭,她也跟着哭,嘴里还喃喃喊着奶奶和爷爷,一张小脸也被哭花了。

母女俩的哭声混杂在一起,直听得林秋红心酸鼻子酸,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最终只能干巴巴说了一句“加油”。

丁小月知道,崔瑶嘴巴不饶人,但也是为了自己好。

她低着头想了想,最终决定从找幼儿园开始。明天就走出家门去,先找个收费适中的地方,把两岁的馨雅先安顿下来。

总不能背着娃娃去找工作啊。

-连载故事,未完待续-

-作者-

婉兮,90后写手,不偏激不毒舌,有温度有力量。微博 @婉兮的文字铺,个人公众号:婉兮清扬(ID:zmwx322),已出版《那些打不败你的,终将让你更强大》,新书《愿所有姑娘,都嫁给梦想》火热销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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