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系列之一 刚刚办完大学毕业20周年的聚会,在忙碌中体验重逢的喜悦,在重逢中怀念大学的青涩。 人家的大学都是实打实没黑没白地点灯熬油学出来的,而我的大学却是在不经意间获得的,这绝不是拉仇恨。而是因为当初初中毕业以后为了跳农门阴差阳错就读了中师,在中师那个充满了素质教育的地方纵情疯狂了三年,等三年后快毕业再有机会告诉我可以参加保送上师大的时候,瞬间不知所措,大学这一个朦胧的概念渐渐的清晰起来。 哦,原来我这样的,也可以上大学! 1993年5月份的时候来到了河北师大参加保送生的考试,住当时男生宿舍一个师兄的床。怎么说考试都是紧张的,没有时间逛街,也没有好好地在校园里逛,只是觉得师大好大好大。 以至于参加面试考核的时候,考官老师让我谈谈对河北师大的感受是什么,我依稀记得当初是说虽然建筑看起来不宏伟,但是有很多有名的老师,有味道,有底蕴,很高大上的一些东西吧。但其实内心里面有个声音,是师大又破又大!但是这样的话语体系是不可以出现在面试现场的。像极了如今年轻人同时两套话语体系以括号的方式同时呈现出来的感觉,细思极恐,很超前的感觉,不明觉厉! 在纠结彷徨等待的时候,日子过得很慢。到了5月18日终于接到了通知,说被河北师范大学录取了啊,好高兴!内心里激动,和初中毕业读高中备考大学的同学在一起,不知不觉也有了底气,虽然至今仍然不知道不理解高中的辛苦生活,每年高考的时候人家都是各种感慨,而我却不知所云,傻傻的样子。 漫长的暑假过去后,记得我开学的时间是9月16日和9月17日两天。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选择了第二天去报到,等我咣当咣当的坐了12个小时的火车从秦皇岛到了石家庄,坐上接新生的车,来到师大北院新生报到处,却一不小心被体育系的学生接走了,误认为我是练体育的,虽然文体不分家,但俺坚信俺是学中文的!当我急急忙忙跑到了中文系报到处的时候,负责报到的宋俊娥老师看着我说:“哦,你可来了,你一来我们就可以收摊了!” 这才知道原来我是最后一个!以前一直不知道最后一个到来,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麻烦,等自己做了老师,再去接学生报到的时候,总盼着学生都快来,等待最后的那一两个人的时候,内心是焦虑的,甚至是有点愤怒的。这个时候才觉得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招人烦,让人恨。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想我愿意早一天来学校报到! 就这样我们开始大学生活。 宿舍里边有七个人,一到大学按照惯例就按照年龄排出顺序。老大张学强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是我的老乡,不过长期在承德生活。老二孙捷是张家口人,我是老三,老四方国军和老五李长海都是承德人,老六张胜是衡水人,老七胡智广是沧州人。现在想想其实我是应该排行老四的,只是因为当初老四说你比我个子高,你就排老三吧,他当老四,也就这样子,我们两个一直不三不四了这些年。今年毕业20周年了,一定要给自己正个名! 大学一开始的时候就是军训,我们穿上了土黄色军装,走到操场开始军训,一切都是新鲜的新奇的。很多人都没有参加过军训,没有切身的体验。教官问我们谁参加过军训,走一个给大家看一看。 听到这里,半晌没人言语,却见老梅同学跳将出来,意气风发地走了一个来回儿,满脸期盼地看着教官,期望一个表扬的手势或者眼神肯定,可是教官轻轻地说了一句话:“还不如没有军训过的!”一下子雷倒了一片。我想大概就是因为这次的刺激吧,老梅疯狂的爱上了军号,爱上了军队的一切,以至于大学毕业后投笔从戎,到部队上去练正步和越野拉练了! 当然还有比这个还要雷的。 军训进行了几天的时候,大家都很疲倦了,眼巴巴地盼着教官让多休息一会儿。一次下午中间休息的时候,教官刚说原地休息,而小司同学就拿着一个足球不停的踢呀踢呀的,教官笑着说,这小伙儿体力真好,小司自豪地说道:那可不,俺是沧州吴桥的! 待到重新集合的的时候,教官正要布置任务,小司同志却光荣的晕倒了!瞬间我们都觉得吴桥的杂技沧州的武术不再那么神秘。 当然,这时候最雷人的莫过于胡楠同学。军训阅兵式的时候,各个系要竞争一下,排个高低好赖出来,要把最美好的方面展示出来,就有一些不太适合表演的同学不能参加阅兵式。 班里一个女生就是这样的,默默在旁边观看着斗志昂扬的同学们,而胡楠同学在休息的时候来和这个女生搭讪,说看人家方队走的多好看,看咱班有个女生是那谁谁走路顺拐,一晃一晃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光顾着自己说,却没有看到女生的神情变化。 等了半天见没人答应,胡楠正要离开,一个声音悠悠地传出来:“胡楠,你说的那女生就是我!”哀怨又彷徨,声音不大,却像一道闪电劈向了胡楠!听到这样的声音,胡楠瞬间跌倒,以超音速逃离了现场。 军训就这样在叠被子要叠成豆腐块,整理内务要干干净净,踢正步走队列要讲究点线面对齐中接近了尾声。在军训汇报演出上至今也闹不清楚,胡楠是否心虚地没有走好正步,只知道至少一段时间,他不敢跟女生随意搭讪,深刻认识到撩妹也是需要勇气和智慧的!直到后来找到了心目中的小芹,他的心理阴影面积才逐渐缩小。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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