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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 故乡那条记忆里的小路

 克什克腾 2020-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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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那条记忆里的小路

文∕陶春中

故乡,在偏僻的山里

记忆中偏僻得遥远、枯燥

站在山外眺望

袅袅炊烟诠释了

躲藏在大山脚下村庄的存在

山峦被尘埃模糊了视野

挂在山巅云雾上的小路

跃入眼帘

故乡那条记忆里的小路

是印在大脑里的一幅画

总是抹不掉,忘不了

因为,那是刻在

祖辈额头上的皱纹

记载着生活的艰辛和世事沧桑

诉说着深奥、崎岖与岁月悠长

一代又一代人

用炊烟染重了大山

却染不了小路

层层足迹叠印的容颜

它是祖父犁地的绳套

搭在大山的肩膀上

勒在大山的脊背里绵延

它是祖母绣花的丝线

捏在飘逸的云端

绣在大山的臂弯里盘旋

小路上曾经忙碌、行走的人们

在生与死的时空里循环、徜徉

谁也逃脱不了转瞬即逝的悲桑

小时候,书包里背着希望

带着长辈们的牵挂

顶风冒雪在小路的见证下酝酿

直到有一天

成熟的蒲公英

借着风的力量

沿着小路飘出山外

…… 

如今,巍峨的大山

依然站立在大地上

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抵抗着风霜雪雨的摧残

小路,也颠覆了儿时的记忆

浓密茂盛的草木

占领了层层叠叠的脚印

小路黯然的从大山中隐去

而山脚下那条宽敞的公路

却从容地抛向山外

历史的脚印

写在大山的肩膀、脊背、臂弯里

镌刻下纯朴的乡土人情

大山把小路

永久地珍藏到怀抱里

烙刻在我们的记忆里

小路,存在了千年以后繁华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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