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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味道 跟学生探讨史铁生的《我和地坛》中“地坛的味道”，有学生不懂，我让大家说一下“妈妈的味道”，大家七嘴八舌，有的说是奶香味，有的说是爱的味道，有的说是勤俭持家的味道，有的说是言传身教的味道，有的说是无私的味道……，竟然没有说清。后来，终于明白，还是史铁生悟得深入，那就是：味道是最说不清楚的。味道不能说只能闻，要你身临其境去闻才能明了。味道甚至是难于记忆的，只有你又闻到它，你才能记起它的全部情感和意蕴。 儿女出门在外，最难忘的是母亲，最想念的也是母亲，不管你做官也好，做生意也罢，不管你地位显赫还是地位低下，不管你贫穷还是富贵，内心深处最柔软、最不能触碰的就是母亲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母亲离我家很近，走路也就二十来分钟，有时出去散步，不由的鬼使神差的就会走到母亲楼下； 如果一星期不去看一下母亲，心里就坐卧不安，周身烦躁，什么事也不想做，直到去看了母亲，哪怕听她很烦的啰嗦几句，就觉得内心突然踏实了。我知道，这是母子、母女连心，母亲的味道在时时刻刻召引的原因。 我也是一位母亲，我家孩子两三岁时，有一天她没在家，后来回家后，她抱着我的脸问我：妈妈，为什么我一见你就烦，不见你又想想你。我吃了一惊，她居然有这样的悟道。我告诉她说：这就是妈妈。现在想想，其实这就是“妈妈的味道”的引力。 是啊，几个月大的婴儿，饿了，困了，委曲了，只要一到妈妈的怀里，突然就不哭了；半夜醒来，吻着味道，闭着眼睛就能找到妈妈的所在；哭的眼睛都睁不开时，谁哄都哄不住，可只要妈妈一抱，立马就不哭了。他有记忆吗？他有思维吗？也许有，也许没有，我没研究过，他有没有视觉，有没有味觉，有没有嗅觉等，我也不清楚，但我敢确定的是他懂妈妈的味道。 长大了，不再吃奶了，会自理了，会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了，可能生活上不再需要母亲的照料了，可一个人，不管有多大，如果在路途中遇到困难徘徊不知如何进退时，在生活和工作中遇到排解不了的难题时，出差饿肚子时，跟别人置气时，黑夜里没有去处时，甚至成功了高兴时，长工资了庆贺时，成家有子祠时，遇到一切事时，忍不住最想诉说最想见的最希望看到的人就是母亲了。可能有时，她已给不了你任何帮助了，但只要有她在，你就是有根的花草，你就是有家的孩子，你就不孤单。 妈妈的味道就什么，是隔三差五的喊你去吃饺子，是隔两天就会打电话问你在干啥，是一变天就告诉你要加衣服，是经常问你想吃点什么，是时常问你家里人情况如何，是有时会让你很烦很烦的啰嗦…… 妈妈的味道是什么，是你高兴时想唱歌的地方，是你悲伤时想流泪的地方，是你兴奋时想奔走相告的地方，是你烦恼时想发泄的地方…… 妈妈的味道究竟是什么，我的妈妈已经七十七、八岁了，身体还很健朗，有时跟她坐在一起，撒娇地把头枕在她的腿上，望着她的一脸皱纹，出神半天；有时将头脸靠在她的肩上怀里，深呼吸去嗅妈妈的味道；有时跟妈妈躺在一起，搂抱着妈妈的腰，感悟着妈妈的体温；有时跟妈妈并肩走路，挽着她的胳膊；有时走在她身后望着她的背影，为她的健康而概慨的泪水盈脸；经常有时，看到或想到一些关于写妈妈的文字，就不由的控制不住的哽咽…… 妈妈的味道是什么，是家人平安的相互牵挂，是妈妈健康的幸福！ 妈妈的味道是什么，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甜蜜！ 妈妈的味道是什么，是跟妈妈在一起的一切！ 妈妈的味道是什么？还是用史铁生对地坛的话来说吧：要是有些事我没说，地坛，你别以为是我忘了，我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它们不能变成语言，它们无法变成语言，一旦变成语言就不再是它们了。它们是一片朦胧的温馨与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它们的领地只有两处：心与坟墓。 妈妈的味道是什么？是小时候生活家园的味道，是长大了心灵家园和精神家园的味道。它永存于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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