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发哥裸捐56亿,让我们想起这个地球还存在着46亿年的感情。

 酌蒲萄公社 2020-10-17

文/猴塞雷

编辑/风一样的三石

图片/网络

大家都说,酌蒲萄应该谈谈感情。一向来我们都很认真,一般的感情我们不谈。一谈,我们就惊天地泣鬼神地谈半个人生的感情。也有人说,今天我们该谈谈男人,因为女人们都很会谈她们自己。所以,这次我们就做了一个场景设定。场景很简单,就是酌蒲萄的一次客户晚餐。里面有感情,有男人,有男人的感情。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那你今天一定很幸运。)

一段20年的感情,像一瓶陈年的酒。开始的时候奔放绚丽,三四年它跟所有的酒一样。一般很少有酒熬过七八年。没被开掉,后来的好几年都静静躺着。 十五年以后它变得木讷。底子不好的,就变醋了。18年后还是一瓶酒,那它必然复杂。

 

那晚华灯初上,约了明总和几位素不相识的客户。办公室对面是一间叫做老街坊的饭店。生意经年不佳,我们属于包场性质。那晚明总带了很多收藏的酒,因为是新朋友他很豪爽地把他们全开了。新朋友话不多,但酒量却惊世骇俗。属于那种闷头喝,不起哄的赶脚。旁边小女朋友调侃道,“我没有欺负他呀,的确是不善社交属于只顾自己喝。来,我来敬各位老板一杯!” 我们都羡慕地笑了,为什么是羡慕地笑,因为这一幕似曾相识。

也许是在半个世纪以前的大学时代,曾自己也叫自己男生。愣头青地总以为老子天下无敌,其中当然也包括酒量。而每次出丑都必然要带上女朋友,因为开头没想好会喝挂。最后是她,无论是扛着,背着,拖着还是挡一杯酒踩着,脱身前眼中最后一个画面是她英雄般的身影。在那些陪酒赔笑的饭局,她不止负责头脑清醒,同时负责勇敢“收尸”。

由于饭店人不多,除了我们的交谈,还算安静。阿Kam是明总带来的助手,一直非常谨慎。倒酒,夹菜,敬客人都做得一丝不苟。他的手机盖在桌上,响了好几回。 大家都劝他接一下,他都说没事。那时候晚上十点,我猜想那边一定是焦急等待的妻子。 我们说你还是接一下,他推说没事。于是我们都不再劝,因为似曾每个人都走过这条窄道。

当你还什么都不是,你的常态是卑微的。不是因为倔强不肯接这个电话,也不是因为怕不礼貌而得罪客户。其实是尊严,电话的那头是自己最爱的人,绝不愿让她感受到这份卑微。无论生活多苟且,在她眼里我一定要是牛逼哄哄的那一个。所以在我牛逼不哄哄的时候,我不要听,不要看,不要她鸟我。

大家把业务都谈得差不多了。国际惯例,明总开始把话题转到家庭上,开始查起家谱。他问我结婚多久了,一定是注意到我的婚戒 (有钱人都很敏锐)。我说15年了,那年民政局大妈一再问我有没有想清楚。搞的我差点在我女票面前对她发飙。明总笑笑,他说自己84年的,跟老婆在一起也有18年了。也许你无法想象当时我们所有人的下巴,都是用手托着看着明总的。他几十亿身家,不是那种应该浪迹四海金屋藏娇的典范吗?(试问俗人怎么脱俗)怎么会是一个超级无敌持家男呢?当时我们没胆问这是哪一任老婆,心中还是一片敬仰。

 

其实是我们的错,我们压根不应该怀疑明总。有些富豪只是物质上的富裕,心理上却是极其贫穷,这一类花边新闻就见多了。明总属于更高级更名隐深山那一类,他懂得生命中最重要的都用钱买不到,比如空气,比如陪伴。只有小一部分人,他的欲望比口袋里的钱少一块钱。他们过地很淡定,可以腰缠万贯却跟你在小破饭店把酒。明明可以为所欲为到张牙舞爪,却选择静笑旁观。 感情是一种造化,生活是一种修炼,而成佛是不再纠结感情不再苛求生活。

小年轻们那晚表现很积极,虽然男友倒了,欣欣却不肯认输。 她把狗粮与撒娇融会贯通了整晚,各种豪情挡酒。我们总是把舞台让给年轻人的,很快年轻人就要回家了。不得已,我们只能帮忙找优步帮忙善后。90后们叱咤风云地离去后,桌上气氛慢慢变得80后的凝重。

明总说,你是我认识的第五个20年感情的人。李伟也是,他指指旁边坐着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一位哥们儿。我早就知道这是一种招惹,18年的招惹20年的。今晚这他妈是情感马拉松大比拼嘛?我拿了一杯酒赶紧敬上李伟,说同是老江湖,干一个吧。李伟尴尬地笑了一下,一口喝下这杯酒,还是没多说什么。也许不善言谈,又或许百口莫辩,但那个笑容我捕捉到了。 

这个笑容,跟我一位加拿大留学的兄弟很像。也许你觉得我的人生中过六合彩,我看过纯情男孩被抛弃的泪奔和在海边的啤酒与星空,我见过市侩男士游刃有余及灯红酒绿。 那位加拿大的兄弟长得跟霆锋般的帅气,却有跟汪峰般的情史。如今他三儿两女,也有痛楚,也有欢愉,去KTV他只唱Beyond。有时候你分不清自己,就好像我从不分男人是渣男还是暖男。孩子经常会问,这个是好人还是坏人,我说金庸也有早就说了“邪中有善,善中有邪。” 这个世界貌似渣男远多于渣女,我争辩这个在逻辑上不合规,兴许简单是因为舆论的频次。男人们话不多,他笑笑,我们就懂了。

那晚大家都很尽兴,明总安排Simon送我回家,因为就住在隔壁。到了很晚,我们才回到家门口下车。我说你先回去吧,Simon说再等会儿抽根烟吧。“难道你老婆不叫你早点回?”他没说什么,点起他的烟抽了起来,那时候凌晨1点30分。我跟Simon一起,在冷飕飕的车上耗着,不肯进暖窝窝的家里。

我有个四岁的瓜儿子,总喜欢在外面浪着。我们一定要抓到娃娃,他才会兴致勃勃跳着回家。前不久《找到你》里面的桥段说女主捡了别人手机才能跟不肯回家的男主交心。出去拼,总有输有赢,无论输赢进了家门就是另一场游戏。也许像四岁的瓜儿子,他只想保留他胜利的状态,回家我们夸一夸早点就睡了,而不是进入另一场静默又或许激烈的斗争。Simon说抽根烟再回,像是一种拖延战术,又像似一个逃兵的借口。每一个战斗的男人,都像我四岁的娃,渴望当一刻逃兵。

我回到家的时候几近黎明,妻子早就睡去,我带着我自己的狗洞钥匙悄然卧床。我无从打扰,就是怕事儿地轻轻拥抱她。她像一瓶20年沉的酒,晃一晃略显微香,你不触碰她不绽放, 你若心诚她必惊艳。 陈年,是一种默契,超越外表,世俗,与各种纷争。它变得木讷,是虚浮在表的伪装和倔强;它无可避免的复杂,是尘世为其蒙上的经典与锤炼。

- The End - 

作者简介:猴塞雷,美貌与才华并重,风骚不猥琐,桀骜不做作。从物流,资金流到信息流,样样精通。用独特敏锐的嗅觉带给行业不同的思维,人过留名,猴过留财。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