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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婚恋故事(十九)入黑道生死不归路

 乡土大河南 2020-10-17

作者:黄炳贵

我步履蹒跚的走到海林市,忙找个电话亭给东北大哥打传呼,东北大哥说:“啊?我不知道啊,兄弟,怕是别人骗你吧,幸亏你没在那山上木屋多停留。也幸亏那大哥救你,俺东北人很讲义气,但也有少数人昧着良心发财。我现在在青海西宁,你来吧,宝盒基本找到了。

我一听大哥这样说,悬着的心才放下。我想都没想就买票直奔青海西宁而去。

急发财的人再聪明也难免会变得愚蠢。我不聪明,但我在及其贫寒时却是急发财变得利令智昏,愚蠢至极。

我夜以继日赶到西宁。下车忙打传呼给东北大哥。东北大哥在电话那头显得特别客气,忙问我在哪里?派人去接我。

我在西宁火车站正等得不耐烦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走到我面前说“你就是河南的黄大哥吧?东北大哥让我来接你!

我忙说是是。于是我俩打出租车到一个叫“西海宾馆”时,她让司机停下,说“大哥已给你开好房间,他让你先休息一下,他一会就来。

我真的累了,就跟着她来到西海宾馆十三楼的一个房间。这个姑娘说,你先坐会儿,我先在你的房间洗澡房里洗个澡。

我坐在沙发上抽起烟来,那姑娘把水弄得哗哗响不说,门也没关严。我正低头吸烟,她喊到“黄大哥,你把香皂给我拿来。我找到香皂给她递过去,谁知她一把把我拉着说“黄大哥,你咋非礼我,黄大哥你为啥非礼我!

一声高一声。我没有啊,我一路风尘仆仆赶来,屁股还没坐稳那敢非礼你!

我边说边要从洗澡间出来,那个姑娘硬拉着我不放,就在这时那个东北大哥带领四五个人进来了,正好看见我和那个姑娘在拉扯!

“姓黄的,住手,知道这是谁吗?这是我亲妹妹啊,你敢非礼我亲妹妹?”东北大哥怒气冲冲来到我面前。

“我…我…”我语无伦次,百口莫辩,那个姑娘捂着脸硬说我要强奸她。

几个彪悍男人立马把我按倒在地,死死摁着我,双手背后,一只脚踩着我脖子,我趴在地上成了啃泥嘴!

当时把我吓癔症了,这是咋回事啊,东北大哥这么讲义气咋不问青红皂白就让人把我摁翻在地?

“黄老弟,咱江湖人讲的是义气,我对你非常看好器重,你咋对我妹妹下手?”东北大哥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对我不阴不阳地说“说吧,黄老弟,你是私了,还是公了?

“东北大哥,我是来和你一起找宝盒的,我咋成强奸犯啦?”我趴在地上竭力争辩。

“你不承认是不是?先打你三十耳光再说!”东北大哥这时才露出他那狰狞的阴险恶脸。

“哐哐…”他手下人一听,左右开弓,一会儿就把我脸搧的头昏脑胀眼花脸肿!

我一看明白了,原来这是东北大哥设的圈套。怨我呀,太相信他了,也怪我想挣钱发大财想疯了。

怎么办,不承认他一直还会打我,要是打死我咋办?我在这一无亲二无故,死是小事,关键是家里人跟本不知道我死在何处,为啥而死。

我看他们越打越来劲,越打越狠,好汉不吃眼前亏。就招了吧,于是我抹一把流鼻血的脸说“我承认大哥,你说咋办吧!

东北大哥说“承认就好,一我交给公安部门处理,不判你十年八年也判你三五年不成问题。二是把你身上所带钱通通拿过来,加入到我们这个道来,今天事一笔勾销,咱还是好兄弟,共同找宝盒。

哦,兜了这么大圈原来是让我加入黑道!

我曾久闯江湖多年,见风使舵,随机应变能力我还是有的。

“哈哈,东北大哥,你想让我加入你的道,何必绕这么大圈,你说吧,咋加入,我应承不得了!”我挣脱按着我的人站起说道。

“哈哈,果真黄老弟是个爽快之人。实话对你说吧,在内蒙古时我就看上你膀大腰圆,五官端正,有文有武的模样了。找宝盒去东北都是我在考验你,今天也是设计让你跟着我干的圈套。

东北大哥原来早已下了我的米,我也真傻瓜,一步一步钻进他的圈套。都是罗锅上树前缺惹的祸。所以在这里我提醒大家,在你人生的道路上千万别为钱而冲昏头脑,一旦步去虎穴很难走出狼窝啊。

我明白了。我连忙说“大哥,我跟你干就是了,但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先给我三万元让我把家里账还了!

“好好,只要你好好跟着我干,区区三万块不算什么。答应你!”东北大哥这时真象江湖老大。

一场精心设计的虚惊让我很快化解。也意味着我已经把我自己卖给了黑道上!

当即东北大哥把我的身上所有钱都拿走了,BB机也收走了,又扔给我一个若基亚小手机。在当时手里拿个若基亚手机算是最牛的。腰里用个皮套套着,外扎腰,当时说,性死了!

我没钱,想跑也寸步难行。东北大哥又给我找来一个和我高低差不多的女人说让她好好调教我。

这个女人胖乎乎的脸,黑不溜秋的,膀大腰圆,要不是头发长,嘴上没胡子,咋看都不像个女人。那大腿,大膀臂都比我的粗。说是练过摔跤柔道。我眼都不想睁。东北大哥,你这不是遭贱我吗?给我当教练?给我当保镖?给我当情人还是给我当老婆?东北大哥脸一拧说“这几样她都当,你要听她的,让你干啥你干啥,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不该打听的别打听。”不容我多说,扭腿走了!

我身在屋檐下咋能不低头,我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我得委屈求全,找机会再逃跑。

从那天起,我住那里吃啥到那里都得听这个黑胖女人的,她带我到山里野外生存五天。她带我青海湖学潜水,格尔木那边看雪崩,大草原那里吃少数民族的饭,学说藏语,有时她让我跟她飞跑几十里,有时她让我脱光衣服在黑夜里冻几个小时,晚上她训练我床上功夫。两三个月后,我完全变了样,我自己简直不敢相信我自己了。

突然有一天她把我带到云南西双版纳,给我吃了一瓶水后我就昏迷不醒了,等醒来我发现我的肚子疼的难受,一摸,肚子脐下边有一长长的疤。我忍着疼问是咋回事?

那个女人说,你肚子疼得了盲肠炎,我背你到医院开刀做手术了。

我非常惊讶,我从没肚子疼的连我都不知道啊。那个黑大个女人说,不要多问,养几天咱就回青海西宁去。

我只好闭嘴。吃住行都由她吧。

大概在一个星期后,我俩提着简单行李坐上车从云南景洪往青海了。到了大理转车经检查站时,我一走到检查走道,机器发出滴滴滴响声。警察立马把我带到另外一间房里。跟在身后的黑大个女人一转身离开了,我在扭头看她时不见她的踪影。

俩个警察把我的衣服全部脱光再查,还是滴滴发响。警察好象束手无策。也不管我也不放我走,让我坐在那里别动。等一会儿一辆警车把我拉走。

警车把我带到一个医院,有个当官模样的男子说“得委屈你了,我怀疑你肚子里有东西。所以先给你麻醉,然后开刀,放心,我们全程录像,真象会让你明白的!”不容我分辨,就把我带到手术室。等我醒来一看大吃一惊:我肚子里竟取出三包冰毒!

贩卖毒品?这不是死罪吗?我吓得魂都没了。

警察一看搜出了肚子的东西疑似冰毒,脸立马黑青,“咔嚓”把我手铐着了。管不管我肚子仍然疼不疼,拉起我把我塞到警车里就走了。一个老警察说“小伙子啊小伙子,年轻轻的啥干不了,干着行当害人害己,死路一条啊。等我们检验结果出来你恐怕活不长了。

天啊,我想发财,结果财没发却犯了法,命搭进去了,我确实不知道啊,要是知道返毒品,我说啥都不干。可是任我怎样哭诉,警察怎能信,只说等检查结果出来定案。

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举目无亲,东北大哥走得无影无踪,黑大个女人也不见音信。我迷迷糊糊,糊糊涂涂被押到那个看守所都不知道。等我头脑清醒,放眼一看,黑黑屋子里除了我还是我。隔窗外望,高高墙上除了铁丝网还是铁丝网。我真的进了监狱了。

我在里边生不如死,每天以泪洗面,开始烦躁不安,想撞墙自杀,头都撞破了就是没死成,后来不让我呆一个屋子里。叫两个人看着我。我死不成活不了。在这黑屋里等死吗?

想想自己失败的人生,急发财的愚蠢,头脑简单的行为,讲义气的一意孤行,我怨谁?谁也不怨,当初我要娶的不是她,当初我自己要有自律,当初我要听李鑫兄弟的话,当初我要长个心眼不来西宁,当初我有多少机会能跑咋不跑掉?当初!当初!人生有多少个悔不当初!路走错可以回头再从走,人生能回吗?时光能回吗?青春能回吗?后悔药有卖的吗?

我冷静下来反复思考:听天由命吧,命里只有八格米走遍天下不满升。我自己活该。

四个月后的一天,我在的黑屋突然门打开说我无罪释放了,让我赶快回家。

我柔柔眼睛,眼都睁不开了。我来不及看天,也来不及看地,疾步走出大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快憋死了。

大门外我的好兄弟李鑫和另外两个不认识的人在门外接着我。我和李鑫兄弟紧紧拥抱,泪刷刷顺脸而流!

“贵哥,没事了,没事了,走,咱回河南老家。”李鑫兄弟也是泪流满面,拍着我的后背说。

原来李鑫兄弟在东北回家后,处理完家务又返回东北,可怎么联系不上我,于是他生法设法打听到东北大哥的音信,说往云南那边去了,李鑫兄弟就知道大事不好,就预感到什么,他就立马赶到云南,一打听果真我被投进了监狱。李鑫兄弟打听清楚,上下打点,多方求情,最后查出我肚子的冰毒是假的,跟本不是毒品。这才放我出来重见天日。

我感激李鑫兄弟的真情实感,我也恨那个东北大哥的虚情假义,最多的是恨自己太无能太无用太愚蠢!

我几经生死,几番曲折,结果越混越狼狈不堪,我怎有脸回老家面见“江东父老?”所以当我们一起到南阳下火车后,李鑫兄弟听了我的内心想法后,大手一挥说“家永远就是咱的家,早晚得回。今不回也罢,你稍在南阳我这休息一下,咱们在闯江湖”

我握着李鑫兄弟的手说“好,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我就不信我永远倒霉!

我的命运是否扭转?再入江湖又是怎样?……

未完待续                  2019.04.13于苗店


作者简介:

黄炳贵,生于1961年8月,微信名彼得,快手号“红尘聊哥”,籍贯河南省社旗县郝寨镇大石桥村,现在苗店街经营手机店。年少轻狂,行走江湖偿尽甜酸苦辣;暮年叶落归根回故乡,爱寻踪访古写传奇,闲云野鹤,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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