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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t叔叔2013讲稿:91应帝王:教主信徒模式·内在小孩

 为什么73 2020-10-19
原创小嘤咛 嘤咛法则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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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1应帝王:教主信徒模式·内在小孩

好啊,那我们就继续上课。

我这一个礼拜过得很不舒服,觉得有一些,可以说是跟《庄子》这一篇相关的部分,我觉得我很用力的反省了一个礼拜,我还是没有反省到那个,让我觉得自己够格来讲这一篇的那个点上,所以会觉得蛮难受的。然后这个礼拜连续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啊,我觉得,让我不断的看到自己里面的一些,一些问题。然后虽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反省啊,可是我是觉得还没处理完。

那主要是啊,我觉得以我个人的立场来说的话,就是像我这种教书匠啊,可以说是一不小心就会踏入一个很糟糕的结构模式里面。也就是,甚至说,比如说我教这个课《庄子》啊,我有的时候,我觉得当然这个东西可以说是我表面意识的心魔了啊,因为这不符合庄子的教导。就是,我会想,我教这个书我是不是要能够帮到学生一点什么,就是说我会觉得好像看到同学身上有什么什么的问题的时候,我是不是要,就是我有某种程度,应该说是义务吗?就是好像要帮人解决他的问题。

可是,当我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其实是我自己处在很不舒服的状态的时候。

然后呢,我先来讲一个我虚构的故事啊,因为这是礼拜二的那个中医班啊,有一对夫妻党下课来跟我讲几句话,只是这样而已。那,我没有神通知道他们是怎么一回事,OK?所以我就说这个故事是我虚构的。就是当他们跟我讲几句话之后呢,我觉得我回家之后啊,这一个礼拜的感觉简直像是hunted,就是好像被鬼在打扰一样那种感觉。就是我遇到这一对夫妻之后我脑海中勾勒出的故事变成我的心魔,我怎么清都不能把那个故事从我脑海里面清掉,那我还要说这个故事是我捏造的哦,因为人家根本只是下课跟我讲几句话,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才对啊。

就是我捏造的故事是这样子的。就是,有一对夫妻啊,他,这个太太呢可能是一个好像一直以来很有兴趣啊,做这种关于心灵成长方面的活动的太太,这个我们社会上一般很容易理解嘛,对不对?就是可能参加很多成长团体啊,或者是读很多这种心理学selfhelp的书,这样的一个人。

然后呢,她跟她先生在一起之后,她就开始不自觉的啊,扮演了一种权威角色,就是她开始去发现她的先生有很多地方是不愿意成长的。然后当她发现到这样的时候,她就会常常忍不住去鼓励她的先生说,你要成长,哦,你不成长不行,等等等等。我想说不定就是因为人自己里面有这个想要当权威角色的这个欲望啊,所以才会找到一个不成长的先生让她来指导。所以这对夫妻他们之间的沟通模式呢,渐渐就变成了一个样子,好像这个太太是一个大大的教主,这个先生是一个小小的信徒。然后,我还是要强调这个是我虚构的啊,然后这个先生就被这个太太硬拖着去上很多心灵成长方面的课,但是那个先生都只是因为已经被太太数落成这样了,好像不应付一下也不行,所以就只好跟着来上这种课。然后呢,就觉得说,好嘛,那你要我成长,那你告诉我怎么成长嘛,你说我就做嘛。他的表面意识是呈现这样的状况。

可是呢,好比说啊,在我虚构的故事里面,比如说,这个先生来跟我讲话,那我就说那你有什么问题?然后这个先生就回过头去看着他的太太说,你告诉他我有什么问题呀?也就是说,在这样的一个权威角色的关系里面,这个男生已经顺理成章的把他的生命对自己的感受全部都推卸责任给他太太了,因为他太太已经扮演了权威角色嘛。所以这个太太永远可以告诉他,你应该怎么做,你应该怎么想,之类之类的。所以他已经对他的生命变成没有责任感了,反正就是你说了算嘛,我说了都不重要。

那这样子的一个出现在夫妻身上的这种教主信徒的模式,那以我们《庄子·应帝王》篇要反省的地方来讲就是,我们要帮助一个人好起来,真的可以扮演一个教主吗?因为我脑海中幻想出来的这个故事深深的刺伤了我,就是说我真的可以以一个老师的立场去告诉别人,你应该怎么做吗?因为如果是我脑海中的这对夫妻的这个幻想剧里面,其实这个太太讲得越多,那个先生越偏离自己的内心,对不对?就是,因为他再也不需要感觉自己的feelingtone是什么了,自己的innercalling是什么,他不必感觉了,因为太太说了算嘛,对不对?

那甚至,如果有一天这个太太有一点点醒悟,她要跟这个先生讲,说,哦,那你呀,要正面的去探索你的内心,你要诚实,你要讲出你真正的感受来,这样子我们才知道你生命要的是什么,而不是一天到晚这样子半死不活的这个样子。那你以为这个先生会能够讲出来吗?

在我的内心的故事里面啊,这个先生是很精明的人,因为他深深的知道一件事,就是如果他真的把自己诚实的真心话讲出来了,而他的太太又跟他讲说,哦,你不应该这样觉得,你不应该这样想,你不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这样子不应该不应该这么多把他全部否定掉的话,这种叫人大鸣大放之后再秋后算账的这种行为,四次就可以足以让这个人心灵崩溃变精神变态了。所以他敢讲吗?可是这个太太还是会继续鼓励他,你要讲出来啊,你要怎么样啊,我来帮助你成长啊,你就是必须成长。可是这个先生已经搞不清楚到底什么叫成长了,因为总而言之就是你嫌我不好嘛,那如果我成长了证明你是对的,对不对?那所以更加要逞强抵抗,不可以成长,装死,对不对?这样的一个状态。

那我内心虚构出来的这样一个幻想的画面,让我觉得,我如何能够讲别人。因为我自以为啊,我不小心的,或者是我故意的想要去对别人的人生下指导棋,想要去对他说一些什么帮助他好起来的时候,我几乎没有可能不落入这种太太跟先生的模式,就是所谓的教主信徒模式。所以,我们其实都会有一个渴望是,我能够变健康,也能够帮助我周遭的人变健康。可是,你只要一去做这件事,就什么都不健康了。就是这样一个心理结构上面的死胡同要怎么办?就是如果大人教小孩都是用你应该怎么样你应该怎么样你应该怎么样,然后让这个小孩越来越变成sonofbitch怎么办呢?对不对?让他越来越偏离自己真正的渴望怎么办呢?就是我们的心真的能够有办法拓展到一个点去,去感知到对方内心真正的呼唤吗?

因为《庄子》的《应帝王》篇的结尾是浑沌凿七窍,七日浑沌死,这个故事大家都知道嘛,对不对?就是有一个很好的中央的皇帝叫混沌,然后他对这个北方的皇帝跟南方的皇帝都很好,所以他们为了报答他,就说别人都有五官,只有这个混沌脸是一个没有脸的人,所以我帮他凿眼睛耳朵嘴巴。然后花了7天,每天开一个窍,然后7天那个混沌就死掉了。

那,当我想要对别人说一些什么的时候,我想要,我以为我看到别人有什么问题,想要给别人一点建议的时候,我怎么样可以不搞死对方?甚至以更诚实的讲法,怎么样可以不要搞死我自己?也就是说,当我们想要当一个庄子认为的好的管理者,或者是好的老师的时候,你如何不要,可以不要用你这个老师的人格结构去害人害己?就是这个点到底怎么样可以达成?我想这是一个很微妙的功课,对不对?

当然,现在甚至有些人是很不庄子的往另外一个极端想过去了啊。就比如说我一个小舅舅,我现在看他是觉得说我,他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可怜的几个人之一。他的日子其实在我看就是活地狱啦,就什么人都可以欺负她,然后他太太很糟糕,然后他被,每天就在家里面被他太太,跟他太太纠缠跟虐待,这样子。那,我想我们学庄子学到今天我们都可以理解一件事,就是要,我们要,人要自保为优先,对不对?可是他为什么不能自保?

他为什么不能逃离这个太太?我发觉我小舅舅他是被一个他自己的心魔咬住了。你知道我小舅舅他怎么想,他说,如果这一生是我轮回的最后一世,如果我这一生是注定要开悟的,那我一定要有足够的能力去当一个老师度化这个臭女人。也就是说很多人理所当然的以为,就是心灵成长的最后阶段是要学会当一个传教者说法者去度化众生,帮助他人,这样的人才能够开悟。那我们庄子读到今天,是不是要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一点可疑,对不对?因为我小舅舅很明显就是这样子走火入魔掉了。

那到底到最后的最后要做的是什么事情?就是如果有一天我们已经找到一个方法能够让自己的心灵变得比较健康了,那我们又想把这个心灵变健康的快乐分享出去的时候,到底什么方法才是对的方法?是不是很让人为难?就是要扮演一个权威角色去当一个教主吗?

因为教主最恐怖的一件事就是他会让他周遭的人都活得很假,对不对?就是以他说的应该为应该,大家都对自己的feelingtone充满了羞耻心跟罪恶感,然后跟自己的能量失联,然后大家都变成活死人,这就是教主的功用。那不可以当老师,不可以当教主。甚至我可以这样说,就是《庄子》这个《应帝王》这一篇在教的,就是你如何能够消灭掉自己身为一个老师或者教主的这个角色,一定要消灭,不消灭的话在成道前的最后一步就变成大魔王,所以这是很,我觉得很难克服的一个关卡。

那当然《庄子》里面是轻描淡写的有把克服的方法都写在他的本文里面了,可是实在是啊,很,对我来讲,我觉得很不容易做到。

那,甚至,呃,这样的故事不只是在这个篇章里面,我觉得《庄子》里面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这样的一个故事情节。就是有一个,比如说伟大的皇帝好了,他遇到一个仙人,他就会问说,我要怎么样能够把世界弄好起来。然后仙人就会告诉他,什么都不要管,你就管你自己,你就游戏就好了。就是仙人告诉皇帝的永远就是差不多这样的内容,对不对?什么都不要管,你只要游戏就好了。

然后,我有一点,我觉得我自己里面有一个心魔啊,是有一点不想相信我真的什么都不能做,所以,怎么样,王慧姐你要怎么说,对不对?不想相信我什么都不能做。然后就会忍不住去做,然后做了之后就挑起对方的辩论心。因为今天上课前,小玲也在跟我讲一个问题,她说她跟她一个朋友怎么样处不好。我觉得说你现在能做什么呢?因为你不管跟你的朋友怎么说,他都会逞强抵抗你,对不对?就是他的那个邪恶的部分,就算他有坏掉的部分好了,你多讲一句他就更坏一点,你怎么讲?对不对?

就像我刚刚讲的我虚构故事里面的那对夫妻,那个太太越是要拉拔那个先生心灵成长,那个先生越对自己的心灵成长一点责任感都没有,反正都是你的事嘛,对不对?就是用消极的方法逞强抵抗,就反正怎么样都不会成长,这样才能证明你是错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结构要怎么样溶解掉?那我觉得这是一个我很害怕的议题啊,因为我不知道正确的方法的话我就只能一直在错误的方法里面打转,就是你会忍不住看到一些东西。因为,我觉得练庄子嘛,感知力一定会变好嘛,对不对?所以很多问题你会看得到,那你看得到你就会想讲对不对?然后讲了人家就讨厌你。那这样怎么办?甚至不要说人家讨厌你了,就算你成功的当了一个教主,人家真的就因为你讲他或者骂他想要努力改好,那个努力改好的心也是表面意识的我执的各种我应该在作祟,还是跟自己的feelingtone是脱节的呀,对不对?所以他就算很努力改好,他的内心跟自己真正潜在意识的连结其实是越来越被切断,也不是真的好起来啊。那这个时候我们道家的人能怎么救人?

对不起,我脱一件衣服啊,觉得热了。什么东西?又被嘲笑了是吗?笑吧!

那这个,我觉得啊,这个要帮助别人好起来的难点啊,在于,我今天后来,就是针对小玲的问题我说了一句话,我说我觉得我反省来反省去,都觉得我没有办法做到的那件事情,是,我必须跟自己的潜在意识先建立足够的连结,然后那个连结的深度必须达到我的潜在意识,或者我们讲文艺一点啊,说我们内在小孩好了,好不好?能够达到我们自己的内在小孩,能够跟对方的内在小孩聊天的程度。这个时候你才能够凭直觉说出一句话是对方觉得听了是中听的,需要的。就是说你的声音必须是他内在的声音才行,是来自于他的内在呼唤的内容才行,唯有如此你才能够说,不到这个点上你不能说。因为你如果不到这个点上,对方听到你的波长不是他自己内在的呼唤的时候,你的东西只会让他把他拉向心向外而已,对不对?就是表演给你看,做好给你看。那这样的话,是没有办法的。可是我们到底内心的修炼要深化到什么程度才能够不自觉的让对方的内在小孩透过你的内在小孩来讲话呢?

诶,这是??(手机铃声响起)拜托一下哈。

我自己是觉得,偶尔吧,我也只能说我是偶尔啊。就是,好比说我跟我的助教之间,偶尔我会不小心讲出一句话,莹莹或者丁乙旋听了会觉得说,哦,这句话是我想要的。但是这个东西是偶尔刚好通一下,我也不是全通的状态。那,但是,就是必须是我在不经意的状态下不小心接通一下的时候才能够做到的。当然不只是我单方面的告诉他们,他们也会偶尔说出一些我很需要的话来拯救我了啊,这个东西是互相的。那,但是这个声音,我觉得好像,至少以我现在的反省我觉得我不容易接收得到,对我来讲是不容易的。所以我到底能跟人说什么?我说了人家就觉得我在挑他的毛病,在指责他,在叫他应该怎样。那我觉得我们道家最不可以有的就是叫人应该怎样。

那这个怎么办呢?(同学:不说不行吗?)啊?我觉得要学会不说是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当我们内在的深度还没有到那个深度的时候,我们要学会跟自己的内在小孩说,我知道你看到了。可是,如果我们知道我们看到的东西讲出去别人听了只会对他造成反效果跟坏影响,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选择,就看到而已。而看到这件事是不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呢?其实这个事情我也是,我前两天刚好跟我郭秘书通电话,我说我现在在烦这件事情,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要怎么办?

那郭秘书他就听了之后就说了一句话,他说他有一个很尊敬的心理学的老师啊。他说,那个老师有说,其实人跟别人的相遇啊,都是有意义的,但是有的时候那个意义不在于我们做了什么。他说如果别人有一个问题,而你在旁边当见证人,帮忙他看到这个问题,即使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对他也是有用的。就是有多一个人看到,对那个人就是有用的。所以他就说,郭秘书一直说他那个心理学的老师说,其实这个疗愈这个事情不一定需要你做什么东西,如果你功夫不够的话,你只是看到就可以了,看到了以后在自己里面清理就可以了。那当然夏威夷老先生不是看到一个疯人院就把那个疯人院都清理成不发疯了吗?对不对?

所以我就觉得,这是有希望的。就是你只能够看到了,那个问题咯在自己的心里面让自己不舒服,然后我们可能要花五年或者十年的时间去清理它,清理到舒服为止。那这样子,担任一个别人的见证人,在心理学上面是认可这个效果的。也只能如此,但是不可以出手去当老师,不可以出手去罗里吧嗦当教主,这是一个必须的,必须的规矩。因为你如果出手的话,老实讲是会害到自己,因为别人会搞你。你讲他他会反抗,他反抗会来害你。这是我曾经在课堂上,中医课还是这里啊,讲到人怎么样结仇对不对,就是你花力气去影响别人,然后别人不受你的影响你就很生气,然后再去影响,然后他又不受影响你就更生气,然后你就受重伤了对不对?就这样一个回圈是一定不可以有的。

可是呢,我跟你讲我今天上课以前在害怕一件事,就是我不确定我是不是有听到这样的东西,我想这个课我已经不收钱了,如果我犯错你们就原谅我好不好?就是我想到一件事情,因为这件事情,我觉得我这个礼拜心里面很不舒服的两个画面啊,一个画面是我幻想中的我说这对夫妻的故事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因为让我觉得我身为一个老师或者一个助人者这个工作本身是结构上大有问题的。

然后另外一个画面就是上个礼拜一下了课之后,莹莹啊,跟我讲一句话,叔叔啊,你刚刚为什么对德林那么凶?我,我觉得这件事情啊,我有我自己的一个看法,可是我不敢讲。德林你愿意我讲吗?就是我以为我听到的是你的内在小孩的愤怒。(德林:是啊!)就是你的内在小孩借我上身一下啊,我姑且播放看看,可能播放机有点,可能我的播放效率是有点差哈,我很害怕。因为我,因为人家真的当灵媒的人,他在通灵的时候,他是意识是恍惚掉,丧失掉的。可是我们练《齐物论》丧我法的人,整个通灵的过程你是清醒的,所以你很难过。

你会觉得这到底是谁的声音啊,超恐怖的,我很怕,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很怕。叫他剪掉,你叫他剪掉。所以就是说清醒状态的通灵是一个很糟糕的事情。对,就是,因为我觉得德林的内在小孩是在生气的,那她在气什么东西呢,她在气德林的表面意识像一个教育妈妈一样,一直在拗她叫她该怎么做。就是你知道什么叫教育妈,这是日本人讲的话,就是这个妈妈一天到晚在跟小孩讲,你要这样要乖,要怎么样,不要这样子,这样对人不礼貌,这样这样,一直在那边叮咛她。就德林被那个,德林的内在小孩被她的那个表面意识的教育妈妈的这个部分惹毛掉了,最近在大报仇的状态。

什么叫大报仇?如果我让德林的内在小孩来讲话的话,德林的内在小孩要说的是:我其实现在是处在一个非常脆弱,非常需要别人的爱,非常想要休息,非常想要疗愈。我只想吸收营养,好好的学习,好好的休息,好好的疗愈我自己,我没有想要去扮好人。

可是你这个内在妈妈呢,教育妈妈呢,就一天到晚叫我说,你不可以这样,你这样人家会不高兴,你不可以这样人家会生气,一直叫我去扮好人。在我觉得我想要休息的时候,你一直叫我去,一直在那边搞我,一直在那边打断我的休息的渴望,然后叫我去做一些有的没有的。那你要我做好,那我就做了让你好看,你要自己要扮好人帮同学订书,我就让你遇到哪里打折更便宜。你要扮好人,哦,自己逛个迪化街还要打电话问老师他要不要买花生米,我就让你那天感冒到课都不能来上。

然后,你之所以会这么容易惹祸上身,就是因为你不停的在丢出一个你自己不要的讯息,就是我是乐于助人的,我是一个好人。如果你不丢出这个讯息的话,要开什么新班,美玲姐怎么会找到你头上来问你可不可以当什么班长还是助教之类的。就是你一直在释放这种我乐意帮忙的讯息,那实际上你根本就不想帮。

我真正想要说的是,老娘付钱就是老大,我是来做SPA的,我是来做疗愈的,我是一点忙都不想帮。可是你这个表面意识这个教育妈妈就一天到晚逼我去当好人。然后什么事情都说,啊,我很乐意帮忙啊,怎么样啊,有事情可以找我啊,然后找我也不想帮啊。哦,然后找我打字,我根本就不想打字,老娘是来做修养的,谁要帮你打字。哪有人说,哦,来医院看病,然后你还要说护士缺人叫我去当护士,疯了呀?我根本就不想。可是你这个教育妈妈还要跟人讲说,啊,其实我很荣幸帮你打字啊,然后呢,不过字太多,我就打不了了。就是要这样耍嘛,你就是要这样表演嘛,你总是怕人家觉得你不够好嘛,你不够善良嘛。事实上老娘就是不想干,这句话有那么难讲吗?一定要扭一下。

对不起啊,德林,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播放错误啊。(同学:都很准确,8.5成准确。莹莹:麦克风应该调一下,好大声哦。)就是说你,如果以我的立场来说的话啊,就是,如果你是跟我或者跟莹莹或者跟丁乙旋相处的话,你完全的真小人,我们是完全的欢迎你,因为我们的生命目标也是要做真小人,你一点好意都不用释放的。

不想就不要,完全不想,坦然的不想,一开始就不想。就是不要,不要说什么事情会觉得说,哦,我应该做,我努力要帮忙,我很荣幸,然后这样说了以后又越想越不想。(德林:其实有没有可能是我,真的很想跟你们这一伙打得很亲近,这是我的一个思想。)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给你答案。你要跟我们打得很亲近,你就要尽可能的当真小人,就会很亲近。就是我们这里助教对我,哪一个人不是坏人对坏人来的。你懂吗?真的很想,就是彻底的当坏人,大家就很亲了,就是不要有??就是因为我也要很努力的要??因为我这个话其实真的不是在骂你。就是说我这个礼拜我一直在被我的内在小孩骂,就是我觉得,我自己的内在的声音很诚实的出来的时候,我有多少次多少次我觉得我要顾虑到别人,我要,我要表现得更Nice一点。

因为同样的问题,因为像我刚刚你来之前我讲了一个故事,那个故事里面虚构的一对夫妻。我说在这对虚构的夫妻里面,我跟莹莹发生了一个很微妙的感觉。就是我看到那个被老婆踩在底下那样压得死死那个先生啊,我会觉得这个男的好可怜,好想,就是好忍不住好想要呵护他,摸摸他的头说你好可怜哦。

可是呢,莹莹看到那个男的就非常的讨厌,觉得这男的讨厌透顶。那你说我跟莹莹哪一个人的感情是真的,哪一个感情是假的,我告诉你都是真的,因为这两个感情加起来是一个完整的感情。

因为你想想看,那个,好比说莹莹有过她的黑暗时代,她跟她前一个男朋友在一起,她男朋友就是教主,她就是信徒。然后被什么一举一动,她应该怎么样,都是她男朋友说了算。那我也有我的黑暗年代,我当年在台大研究室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所以当我看到一个人在扮演一个信徒的角色的时候,我会觉得他很可怜。可是莹莹感觉到这演的是真的,就是你这么作践自己,这么不为自己的生命负责任,把所有的责任主权都交给一个别人,这是多么烂的一件事情。这个愤怒也是真的。那,我想我跟莹莹都是带着这样的旧伤,我因为这样的旧伤变成想要怜悯他,莹莹因为这样的旧伤变成很痛恨他。

可是重要的是我自己对自己里面那个来自内在的声音,我有没有办法包容,然后为他制造一个安全空间,也就是做自己内在小孩的好母亲。

就是,我的表面意识需要重新建构出一个新的规格,就是这个表面意识,因为,庄子常常讲一句话,就是人的内在跟外在是不可以互相伤害的,对不对?所以表面意识必须为我们的潜在意识的声音,为我们的内在小孩,建构出一个能够为他挡掉这个世界所有的敌人的一个防护墙,来保护自己的内在声音,保护自己的内在小孩能够长大。

这个长大的画面,如果以中国人练仙道的画面来讲,就是说你的那个顶轮的那个千瓣莲花跟海底轮的红色的蛇结合了之后,他会产生一个小婴儿,你能不能确保这个小婴儿能够长大到能够灵魂出体,就是这样的一个东西。

那,这个,内在的,我觉得我这一个礼拜我对我内在的内在小孩不断的道歉不断的道歉我都觉得道歉得不够,因为我过去实在是做过太多压抑他伤害他的事情了。就是我不容许他做自己,我一直告诉他,你必须要怎么样,你应该怎么样,你必须要把你的声音封掉,就是封住。你不可以去追求这个,你不可以去追求那个,你不可以当一个闲闲没事干只是每天喜欢在海边散步游泳,在山上抓蝴蝶的人,你永远都要当一个优秀的人。

就是,你知道我不断的否定自己内在的声音,然后把我自己巩固成一个我以为我应该当的人。

那个所有的我应该,就是如果我说,我在德林身上共鸣到什么的话,我就会说德林的身上,我永远会感觉到一个我身上也有的问题,就是一个紧张。

那个紧张就是很害怕,如果我真的做自己了,是不是全世界都会讨厌我,全世界都会与我为敌?可是怎么办呢?我真正的自己就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不想顾别人,也不想管别人感受,只想自己活开心的一个人啊。

那这个时候我们的表面意识就必须要扮演起一个母亲的角色,就是能够保护自己内在的小孩,畅快的成长,畅快的做自己,然后不要让外来的声音伤害他。就是我们的表面意识能不能扮演好这个慈母的角色,而不是帮着外面的声音在里面数落自己的内在小孩说你不可以这样你不可以那样,你那样很可怕,你那样怎么样,在那边帮助这个世界伤害自己的内在小孩。

那这是一个,我觉得我最近反省的时候啊,还有背景音乐呢,我那个脑海里面时不时会浮起那个什么,日本有个歌星叫岩崎宏美,她有一首一九八几年,八二还是八三年的流行歌叫做《圣母们的摇篮曲》。

就是讲说一个女人要怎么样呵护她的男人她的孩子,能够,让她的男人能够像一个孩子在她的怀里撒娇,这样的一首流行歌。我会觉得我好残忍,我的表面意识不曾扮演好一个母亲的角色,让我的内在小孩可以在我的表面意识里面快乐的撒娇。

(德林:我想请教一下,因为你刚刚所讲的那个画面实际上是真的,而且我觉得那个感觉好像是,我感觉是我现在真实的妈妈常常对我造成的一种干扰,一种指责,一种教训,那现在这种事实际上是我内在的一个妈妈去投射出来的。)

应该说我们表面意识扮演的这个妈妈的角色,诶,对啊,夏威夷大法就是说潜在意识是小孩,表面意识是妈妈,对不对?

其实是有像诶,我觉得那个画面是很像的。就是我们表面意识所扮演的这个妈妈的角色不知道怎么保护这个孩子,就让外面指责的声音进来了,然后就变成拿那个指责的声音来指责自己内在的小孩。就是你这样子你不顾别人的感受,你这样你很残忍,你这样子很没礼貌,你这样子怎么样,然后就一直在那边鞭打自己的内在小孩。

因为庄子认同的灵性的成长,是人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内在小孩,然后让他成长。就是让你自己能够发现我真心渴望的是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对不对?那如果这一个部分没有办法做的话,我们,我们光是对自己就永远不会对得起了,那更何况这《应帝王》篇是在讲我们怎么样对别人。

就是我们自己不能够这样子善待自己的内在小孩,让他可以撒娇,让他可以把感受讲出来。因为你知道,我觉得天底下幸福的孩子就是他在父母面前他什么感受都可以袒露出来的孩子。不幸福的孩子就是他什么东西都觉得讲了也没用,反正讲了你也会否定,我干脆不要讲的孩子,那是很不幸福的孩子。

那我们现在表面意识扮演了一个母亲的角色,而我们的潜在意识扮演了一个孩子的角色,那我们必须要决定我们能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变成一个幸福的孩子。就是什么事都要去搅他一下,什么事都要说不应该这样,你不应该这样想,你不应该觉得你想偷懒,你不应该觉得你不想做,你应该怎么样才是好孩子,你不断的讲他不断的讲他,然后把自己的内在小孩讲死掉。那这是一个很,很可怜的心灵创伤,我是这样想,这是一个很可怜的心灵创伤,就是要如何能够对自己扮演一个慈母。像现在地球上,根本慈母没有什么好的范例也,必须自己从零开始创造一个,这是我最近,这几天觉得很为难的问题。因为你看看,我说对自己唱的歌是《圣母们的摇篮曲》,可是那个地球上真正的那个圣母呢,玛利亚是什么东西呀?就在外面乱搞,怀了小孩,逼约瑟夫戴绿帽子。

然后呢,等到耶稣红了,变superstar了,她就顺理成章当星妈,他儿子的布道会,她在外面卖黄牛票。就是这是什么圣母来的,混账一个而已啊,就是地球上曾经出现的那个玛利亚根本是不值得学习的对象。

那,问题是我们自己内在小孩需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什么样的好母亲?就是,我在家里面内在播放的BGM啊,因为岩崎宏美讲到《圣母们的摇篮曲》,听到圣母这个字越想越讨厌啊,我就说换歌换歌啊。然后,那就是关于母爱的歌,然后我就换歌换歌,我的内在就播放另外一首啊,松任谷太太的《我愿保护你》,那是讲母亲对孩子的一首歌。那《我愿保护你》的那个歌词呢是这样的:她是说,我身为一个母亲,第一次跟这孩子有了一个对话的时候,我才发觉我的生命有了意义,就是说一个母亲是了解到自己的分位是一个母亲的时候才发觉她的存在是有意义的。

那我想这句话我们把它翻译成我们现在的说法,就是说,一个表面意识必须要有一个自觉,他的任务就是要当好他的潜在意识,这个内在小孩的好母亲的时候,这个表面意识的存在才是有意义的。然后,那这个时候这个表面意识才会有一种幸福感,觉得,这是歌词了啊,他说,丁乙旋你会不会唱啊?唱给我听。(JT唱歌)不行,你当然不会背歌词。(JT唱歌)就是当我能够感受到这个孩子对我的需求的时候,我才仿佛被一种温暖的光芒包住一样,就是这个时候表面意识才是一个有光的表面意识。

然后她就怎么对她的孩子讲呢?她说,你要想起在从前那个夏日,你曾经屏住呼吸捉到了蜻蜓。那么,是不是你可以再一次的找到你全心全意捉到蜻蜓的那样的心情,把你的梦也捉到呢?就是我觉得我们人在最初的时候都有一些很天真的渴望,我们对那个天真的渴望是很全心全意的,对不对?可是我们有多少时候我们忘掉了那个全心全意的感觉,就像一个孩子抓蜻蜓一样。所以她这个妈妈就说,所以你不要担心,我会保护你免于一切使你烦恼的事情,因为我爱你。这是第一段歌词。所以她要保护的是这个小孩子,他成长以后还能够维持那份赤子之心,能够对自己的梦想毫不犹豫的就去抓住的那样的心情。

然后第二段的歌词是说:最近孩子啊,你的心情好像有点忧郁了,那我看到你的心情忧郁的时候,我也就忧郁起来了。但是呢,即使你没有跟我在一起,我永远都会把你抱在我的心里,带着一辈子走下去。然后接下来又是类似的歌词,她说孩子你要记起来,我们曾经一起在河堤上面编花圈编到太阳西下,那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把那个一心一意编花圈的心情,再一次的叫起来,然后把你的梦想编织成现实呢?所以你不用担心,对我来讲,让你做到这件事就是全世界唯一重要的事情,因为我爱你。这是松任谷太太的《我愿保护你》。

就是我们能不能像这首歌的歌词一样做到对自己的内在小孩有这样的宽容,这样的鼓励,这样的支持。我想去普度众生之前这一块我们是不是能够处理得好。

我觉得很难受的一件事是,我一直以来我没有很正面的去关怀过自己的内在小孩。我没有给他足够的包容,所以偶尔他发出声音的时候,我也会好像在那边跟他拉扯纠结,而且最多的时候是恐慌。就像我好像隐隐约约感觉到德林里面的内在小孩在说什么的时候,其实我那个当下我有一个感觉是我要赶快把这个声音压下去,我不想听到这些东西,人清醒的变灵媒叫做发疯。

但是,这样一个对自己内在的渴望或者说冲动的一个支持,我想我们必须要持之以恒的一直做下去,为自己的内在的声音扮演好一个慈爱的母亲的角色。然后一直到有一天我们发现原来全世界所有人的内在的声音都是相通的,那个时候我们才能够成为一个帮助别人的人,在那之前不行。在那之前都只是一个强迫别人你应该这样你应该那样的教育妈妈而已,那样没有用,对人类没有用,对自己也没有用。

所以我想这是庄子的《应帝王》篇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决断,就是如果我们有一天真的希望自己能够对这个世界有贡献的话,我们一定要消灭自己内在那个想要当教主想要当老师的那种渴望,而反过来是要对自己的内心不断的仁慈,然后让别人也能够在他们自己里面找到对自己内在呼唤的那一份仁慈跟温柔才行,就是道家认为的要普度众生唯一的方法。

那我想我们这个社会上面比较容易认同的是外在的教主,对不对?有一个人站在高台上告诉你说人应该如何活。但是那没有用,因为我太知道教主怎么回事了,教主只会引发代偿反应,然后让人得癌症,或者忧郁症。所以这是一个,我们必须要借这一篇啊,去触碰到的一个,啊!就是我觉得我一直想逃啊,可是也没办法逃的一个课题。

那我们就来念课文了好不好?说不定这样子的话就两个礼拜就可以这一篇收工,因为这一篇只有七个小段子,那重点我刚刚已经讲完了。

【原文】啮缺问于王倪,四问而四不知。啮缺因跃而大喜,行以告蒲衣子。蒲衣子曰:“而乃今知之乎?有虞氏不及泰氏。有虞氏,其犹藏仁以要人,亦得人矣,而未始出于非人。泰氏,其卧徐徐,其觉于于,一以己为马,一以己为牛,其知情信,其德甚真,而未始入于非人。”

那这个,“啮缺问于王倪,四问而四不知。”这是前面那个《齐物论》里有的东西啊,然后就问说是不是人,万物都有一样的好坏标准,好恶标准,然后王倪说我哪里知道,这个复习就看到这一段啊。然后呢,啮缺得到了王倪那个不知道的答案,就是我怎么知道谁应该怎么样。你想想看,那个答案在这里是有意义的啊,因为,就是王倪回答啮缺同学有没有印象,就是说什么小鹿斑比喜欢跟麋鹿一起玩,什么泥鳅喜欢跟鱼一起游泳,乌鸦喜欢吃蛇肉,每一个人都有他真正喜欢的东西,你不能够统一的规格的说人应该怎么样,记不记得这个故事?所以,在这里就是每一个人内心的那个呼唤要的人生是不一样的,你不可以随随便便的说人就应该怎么样。这个是我觉得在道家来讲,你随随便便丢出一种好像人生哲学说人应该如何,这是非常不负责任,而且非常没有道德的事情。

然后,王倪听到了这个不知道的答案之后就非常的开心,呃,啮缺啊,听到了就非常开心。然后呢,就去告诉这个蒲衣子,那这个蒲衣子就是被衣啦,就是王倪的老师。因为这个谱系是被衣、王倪、啮缺、许由跟尧帝嘛,对不对?

这样的一个族谱。所以呢,啮缺呢因此就好开心啊,就是说师父教了我一件好事,就告诉师祖啊。然后就跟他的祖师爷爷说,啊,太师父啊,这个这个刚刚师父教我这个我好开心。然后,这个他的太师父被衣啊,就是蒲衣子就说:“而乃今知之乎?”就是你现在晓得了吧。“有虞氏不及泰氏”,他说所以啊,我们现在认为的这个很贤明的皇帝,这个舜,舜是有虞氏嘛,对不对?尧把位置让给了舜。就是说所以舜这个好皇帝啊,他的境界终究是不及伏羲氏,泰氏就是伏羲氏。那他就说这个有虞氏这个人呢,舜这个人虽然优秀是很优秀,但是他是“犹藏仁以要人”,他说他会把一个关于人的标准啊,比如说他认为人就应该有爱心,要帮助别人,这样一个标准,偷偷的藏在他的心里面,然后去希望别人也做到。

也就是我们现在认为的一个充满爱心的伟大的皇帝,他还是会忍不住的有一个“我认为人就是要有爱,然后所以你也应该爱,你也应该爱,你怎么可以不爱。”就是还是有这样一个在啰唆人家那个外部控制的那个渴望在那个地方,他说所以这样子终究不是道家认为真正帮助别人的方法。

那他说“亦得人矣”,他说舜这个样子做呢,人家也会觉得他很不错,人家也不会反叛他,也会觉得他讲的是对的,所以他也能得人心。可是呢,“而未始出于非人”,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跳脱那个非人的状态,非人是什么?就是不人性的,否定人的状态。就是当一个人他自己有一套标准,然后再告诉别人你应该如何的时候,不管他做得多巧妙多不着痕迹,他永远还是在否定别人,不是吗?对不对?他就说他还是处在一个否定别人的状态啊。那以一个否定别人的状态建立出来的教育结构真的可以帮到别人好起来吗?我想这是我们从小到大面临到的一个很大的心魔啊。

那他就说,可是呢,泰氏,这个伏羲氏是怎么样的呢?他说,伏羲氏就是“其卧徐徐,其觉于于”,他说伏羲氏这个人啊,就是睡觉的时候啊,睡得软瘫瘫的,醒来的时候也醒来得迷迷糊糊的。像这个伏羲氏的状态,一直以来我是很不容易了解啦,可是呢我看到丁助教睡觉我也开始有一点理解了,因为丁助教这个八字有七个字是阳的人,他就是那种半撑昏睡在潜在意识世界的人。然后我就觉得,真的,看丁助教这样动不动就这样,醒来的时候就莽莽的,然后有一点点什么累就哗哗哗哗就睡着了,我就觉得原来是这样,我也要学起来。就是,他的意识是比较是渗透在自己的潜在意识,而跟每一个别人的潜在意识相通的一个状态,他是一个以潜在意识为主导的人。

我想,我们可能都会有一个渴望是,世界能够因为我而变得更美好,这是没有错的。可是,有一些必须的规矩是要遵守的。我觉得,有一个规矩我就觉得是很重要的道家的规矩啊,就是心理学家我们认为现在,我们公认心理学,开创心理学的这个始祖我们公认应该是荣格吧,因为弗洛伊德的是讲的是有点病态的东西,姑且不论。那荣格的座右铭是什么呢?荣格的座右铭就是:我不管面对如何的病人,我绝不要求他改变他的信念。我觉得这是一个需要肚量非常大的人才做得到的事情。像我们在跟人家沟通,想要帮助别人的时候,多少时候就陷入辩论战了,对不对?在那边说服别人改变他的信念。问题是信念是可以因为说服而改变的吗?我们《齐物论》学到今天都知道什么叫代偿反应对不对?你一讲它它就更强化而已,对不对?所以荣格一开始就是要绕掉这一块才能够达成这一点。

那也就是说我们在面对别人的时候我们要做的是《齐物论》的丧我法,把自己的信念全部都存疑,拆成一小片一小片。然后透过这样子表面意识的个我,这个ego的瓦解,然后变成我们能够渗透到自己潜在意识里面去,然后去从我们的潜在意识去连结到对方的潜在意识,然后,以这样的一个一体感来当做出发点。就是说必须要到这个点,就是我能够听到,就是我的内在小孩能够听到他的内在小孩说什么。

然后,或许他的内在小孩觉得这句话他听得到了的时候,我才能跟他讲这句话。那个时候他才会觉得,哎呀,这句话就是我真心想要的一句话。除非能够到达那个点,否则你如何能够去劝别人,对不对?如果你不能够从对方的内在去感觉到那个点的存在的话,你根本不能劝别人,你只要劝别人就会动到他表面意识那一大团的信念系统,然后跟你打辩论战,所以没有办法。

所以他就说“一以己为马,一以己为牛”,他说伏羲氏的厉害就是,他见到一只马的时候他就能够觉得自己就是那匹马,见到一头牛的时候就能够觉得自己就是那头牛。

然后呢,他说“其知情信,其德甚真”,他说他的这样的头脑结构才是一个能够情信,就是对真相有一个确认的掌握的头脑,而这个时候你说他这个人所具有的美德,那个德性才是真的。那相对来讲,我们自以为自己是好人,然后去告诉别人你应该怎样应该怎样那些所有的告诉,都只是你自己以为自己是好的。那个德都不是道家认为的真正的德。

然后他说,“而未始入于非人”,他说,唯有要到伏羲氏这样的境界的意识状况,他才不会落入非人性化,否定别人的问题里面。所以我想这是一个道家对于,我们要对这个世界发挥影响力的一个非常残酷的高标准的要求。那真要达到这个残酷高标准的要求,除非我们能够呵护自己的内在小孩,到我们内在小孩真的已经,敢讲话,敢跟你讲话,然后敢成长茁壮,否则的话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啊,我觉得这是一个道家教育论,道家管理学的一个很难的地方,我想,但是也只好认了啊。就是,但是我想我这样子来说庄子的这段文字,我们也能够理解这是庄子讲的是真的,因为不这样子不可能。没有接触到自己的内在之前,这些事情都不可能。你只能够自以为的告诉人家很多,你不要这样想哦,你应该怎么样哦,你不要生气哦,你不要难过哦。在那边外在那边给他干扰再干扰而已,那都不是真的。

好,那我们就下课十五分钟再回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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