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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体】每每忆及少年,总有许多酸酸甜甜涌上心间,尽管,当时只道是平常,然,足可以用来怀念。

 悠悠芳草心2020 2020-10-19

那年

我习惯用倒叙的方法写一些掩埋得非常久远的故事

比如在文章开头,我会先写一点我目前的情况

然后,非常俗气地说一句:“让我想起…”

说实话,我认识的汉字,还不及一手捧麦子的数量

只是,我有些擅长于把它们颠来倒去反复编织

有时候,我是用一根狗尾巴草把它们串联的
可想而知,其结果总有些似是而非,牛头不对马嘴

但好歹,它们彼此做了彼此的邻居

我一边把几百个汉字串联起来,一边

回想十来岁时,去村外面那只野山头捡拾梨树叶的情景

当时用的也是一根狗尾巴草,它的长度,可达到我薄薄的胸口

梨树叶老得黝黑,还很脆弱,轻轻一捏,似乎就会粉身碎骨

串好满满当当一串梨树叶后,我有些口渴

火辣辣的太阳也动了一下它的屁股

我分别在茶山地、泥沟边、梨树下,转呀,转呀

转得那些老树和小树都有些不耐烦

风很会跟我作对,我走到东,它就向西边呼啦一下

于是,那些长在树头的梨叶,便荡着秋千,晃呀晃的
从枝丫,飘到泥沟边,茶蓬顶,鸟一样地,从我眼前飞过

我像捡到了宝,追逃中,掉了一只鞋

为抓住一片翩翩起舞的梨树叶,两只脚丫前赴后继

特别闷热的午后,第一次和一条筷子大小的“虫子”遭遇

当它三角形的嘴巴试图向我靠近时
幼稚的我以为,它是在与我争夺那一枚梨叶

眼尖的姐姐及时拉起我的手,两人逃得屁滚尿流

后来,姐姐说,这是蛇,会咬死人呢

于是,很长时间,我便对此地畏而远之,甚至
很多次,莫名其妙地在深夜的梦境里,与蛇共舞

如今,阔别多年之后,那山不再有,而我,也已经白了头

多少次,我把头仰成与地面一百二十度的角
仰望头顶飞过的时光,尽管,它跟风串通一气

我依旧,坦然地接受那些远古的,旧得掉渣的故事

并对自己会心一笑:天真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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