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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法国巴黎篇四:巴黎圣母院

 华之旸 2020-10-19

法国时间2019年4月15日下午,一把大火吞噬了巴黎的标志性建筑一一巴黎圣母院:圣母院屋顶和塔尖被烧毁,但主体建筑得以保存。呵呵,说了等于没说,因为主体建筑是石头垒的。

巴黎圣母院在1163年奠基,在近两百年以后的1345年才得以竣工,耗时近两个世纪。是欧洲历史上第一座完全哥特式的教堂。

在法国大革命期间,巴黎圣母院遭到暴徒洗劫。教堂的大部分财宝都被破坏或者掠夺。劫难几乎损毁了圣母院内部的主体,圣母玛利亚的塑像甚至被自由女神像取而代之。之后,圣母院一度成了藏酒的仓库。

在巴黎公社时期,劫难再起,圣母院被人纵火焚烧。幸亏火势尚未成灾便被及时扑灭,圣母院才又一次躲过伤害。

巴黎圣母院的辉煌起步来自于大文豪雨果。

雨果是一个热爱哥特建筑的发烧友,对巴黎圣母院这幢建筑有着浓厚的兴趣。雨果深入巴黎圣母院的犄角旮旯,收集和阅读有关的建筑资料与传闻轶事,聚江郎才、运生花笔,写出了旷古烁今的鸿篇巨制《巴黎圣母院》。《巴黎圣母院》与巴黎圣母院相辅相成,交相辉映。犹如“风助火势,火借风威”所喻,既造就了名著在文坛上风头无两、的巨大名声,也扬出了巴黎圣母院残旧不堪破败凋敝的窘态。这下让法国人与政府倍感脸上无光。法国人决定对其修葺。重建工程一直持续了二十多年,巴黎圣母院终于重焕光彩,迎来勃勃生机。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没有雨果鼓与呼的推波助澜,巴黎圣母院今天还不知道啥样?


圣母院

圣母院

巴黎圣母院是欧洲建筑史上一个划时代的标志,不仅就法国历史而言且就世界历史而言也无愧于是最为辉煌的建筑之一。巴黎圣母院的哥特式结构,创造出一种全新的轻巧的骨架券,使拱顶变轻,空间升高,增加了室内的采光量。这种风格奠定了巴黎圣母院在欧洲建筑史上的先河地位并由此引领了欧洲的建筑潮流。

站在教堂的面前,望着教堂高高耸立的钟楼、刺破天空的尖塔与尖肋拱顶、飞扶壁及修长的束柱构造出轻盈修长的曼妙仙感,会油然产生一种高山仰止自觉渺小而俯首臣服的感觉。或许,这就是这座建筑的建造师所想要达到的目的?


圣母院

巴黎圣母院的正门前面是一个带花坛的广场,经常有人在这里给鸟儿投食。鸟儿不大怕人,常常飞到投食人的身上手上觅食,人鸟和鸣。

圣母院前广场

戏雀

逗鸽

巴黎圣母院南侧的栅栏旁伫立着一尊教皇保罗二世的铜像。1980年5月31日教皇保罗二世在此举行祈祷晚会。圣母院为此塑造了教皇的塑像并放置在这里。

教皇保罗二世

巴黎圣母院正门不远处的树荫下,有一座青铜雕像:一名武士模样的人身披铠甲,手握权杖,骑在战马之上;另一名同样是身披铠甲的武士为其牵马。这是法国雕刻大师罗歇名为《查理曼大帝》的杰作。马上的人就是查理曼大帝,牵马的人是查理曼的侄子。查理曼大帝是德意志神圣罗马帝国的奠基人。被后世尊称为“欧洲之父”。

查理曼大帝

圣母之门 末日审判之门 圣安娜之门

巴黎圣母院正门口有三个造型不一样的桃型拱门

左边的是圣母之门。门楣上的浮雕主题是圣母玛利亚升天的故事:圣母在十二门徒的陪伴下去世。圣母升天见到儿子,把手言欢交谈甚欢,天使为她加冕。圣母门中央立柱上部雕刻的是圣母抱着圣子的形象,圣母脚下踩着在蛇的诱惑下正偷吃苹果的亚当和夏娃。

圣母之门的左右两侧各有4名护法圣者雕像。左侧有个圣者双手捧着被割下来的头颅:项上没头,但人却是站立着的。此人为巴黎主教圣丹尼。在古罗马时期,巴黎主教圣丹尼受到罗马人迫害并被罗马人砍头,他把掉在地上的头颅捡起来捧在手上,一直沿着北边行走。路过水源时还俯下身子把头颅上的血污洗掉。圣丹尼一直走到蒙马特尔高地才倒在地上。巴黎圣母院大门上的圣丹尼浮雕便是根据这一神奇传说雕凿而成的。

右二无头之人即是巴黎主教圣丹尼

中间的是末日审判之门。门楣上的浮雕主题是耶稣在世界末日审判人类的情节:人物以耶稣为分界线,耶稣的左手边是被裁定为怙恶不悛、罪无可赦的人,这类人不得善终,下场是被铁链绑成一溜下地狱;耶稣的右手边则是被裁定为行善积德、方正贤良的人。这些好人有好报,可拿到通往天堂的入门券。

审判之门之门左右两侧各有6位圣者雕像,这是耶稣的12位门徒(只认得大徒弟西门彼得:上排右边第一人)。

耶稣十二门徒

右边是圣安娜之门。圣安娜是耶稣的姥姥。门楣上的浮雕主题讲的是圣安娜献婴的故事和大主教苏利为法国国王路易七世受洗的内容。

三个门斗上方是一排被称为“众王廊”的28个站立雕像。这些雕像塑造的是以色列和犹太国共计28位历代国王栩栩如生的形象(基督教发端于公元1世纪的犹太教)。

走入教堂,那些高直的立柱与从数十米高的拱顶上如泻而下的肋架形成多种线条及图形的组合,令人叹为观止;玫瑰花玻璃窗,直径十几米,每块都不一样。阳光透过巨大的彩色玻璃窗投射到教堂内,斑驳陆离,如梦如幻。

玫瑰花玻璃窗

玫瑰花玻璃窗

廊道火灾前后对比(右图来自网络)

通向主坛的廊道,右侧是蜡烛台,其上燃烧着教徒们点燃的炽烈耀眼的蜡烛;左侧则是装嵌着一长排讲述耶稣七大奇迹故事的彩雕。

《圣经》里说,为了使众人信服自己有神力,耶稣显露了七个神迹:

1、在一个婚礼上让水变酒。

2、治好了大臣之子的重症。

3、治好了瘸腿的人。

4、用五饼二鱼使几千人吃饱。

5、在海上行走如履平地。

6、使瞎子看到光明。

7、让死人复活。

彩雕:“五饼二鱼”的故事

彩雕:使瘸子行走

彩雕:治愈大臣之子重症

彩雕:让瞎子重见光明

教堂的主坛庄严肃穆。前面是讲坛,靠后墙处有一巨大的十字架,十字架的下方是圣母哀子雕像:圣母玛利亚头像微仰,面露哀愁,无奈地伸开双手。死去的耶稣躺卧在母亲怀中,身子及双手无力地垂下来。(这雕像表现的内容与在梵蒂冈的圣彼得教堂里放置的由大师米开朗基罗创作的雕塑作品<圣殇>并无二致。当然,<圣殇>是圣彼得教堂里的三大镇馆之宝的其中一宝,从艺术角度来看,前者与后者无法相提并论)。圣母哀子雕像左边是法王路易十三的雕像,右边是法王路易十四的雕像。两个法王的目光都投向玛利亚与耶稣。在聚光灯的投射之下,这样的人物造型不但能加强对耶稣死亡及圣母悲哀的气氛的渲染,而且能在瞬间将观者的视觉聚焦在玛利亚与耶稣身上。

圣母院的《圣母哀子》与圣彼得教堂的《圣殇》对比

教堂主坛原貌

教堂主坛火灾后状况(照片来自网络)

教堂主坛旁边伫立着一尊米黄色的雕像:圣母抱着年幼的耶稣,慈眉善目,面容平静。雕像下方是一束被绿叶衬托着的白色的菊花与百合花:花朵盛放,翠绿欲滴;洁白典雅,相得益彰。画面洋溢着抚人心扉、荡涤灵魂的超尘脱俗的恬静。

怀抱耶稣的圣母

据说,巴黎圣母院要修复如初,恐怕得耗费10年功夫。换句话说,要想见这座教堂的再生形象,起码要在10年之后了。

今后,倘若有机会再莅巴黎圣母院,还能见到矗立的两座巍峨的钟楼;再过十年,可能会看到已经重建好了的圣母院的新姿;但你已经永远不可能再看到敲钟人卡西莫多住过的那个巴黎圣母院了一一有着八百多年历史的巴黎圣母院只在雨果笔下的《巴黎圣母院》里永生。

一声叹息!

全世界的叹息!


从教堂背面看尖塔图

尖塔被烧塌的一刻(图片来自网络)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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