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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妮娜疯了》董凯

 作家文坛 2020-10-20

原创作品一经采用将根据各种留言等情况将发布5家媒体,优秀作品还将发12家媒体! 

    
 妮娜疯了!这话一说出来,屯子里的人谁也不相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妮娜真的疯了。这是事实:她一个20几岁的姑娘,整天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见人就嘻嘻傻笑,且毫无避讳地当众小便,村里的一帮小孩儿围着她,像看耍猴一样看热闹,可她仍然一天到晚在屯子里转悠。这究竟是咋回事?故事还得从头说起一一
  妮娜中学毕业后,凭着自己的实力,考上了一所中等专科学校,并且报考的是文科。话说来也巧,就在她毕业不久,正赶上一所农村中学招聘民办教师,通过笔试、面试,她一路绿灯,一帆风顺地被录用了。从此,她走进了校门,登上了三尺讲台,成了一名初中语文教师。
  工作中,由于她勤奋学习,刻苦努力,几个学期的语文成绩,都在学年组名列前茅,不仅得到教育界领导的认可,也受到了同学们的爱戴、学生家长的尊重。就在她工作上顺风顺水、成绩卓越的时候,一个意外,让她在前进的路上一落千丈。
  语文组里,有一位老师叫朴姬,在她上初中时,做过她的科任教师,现在却成了她的同事。她俩又住在同一个村里,每天几乎是一起上班,一道下班。白天的8小时,又在一起研究教学工作。这么说吧,每天除去睡觉的时候,加上双休日、节假日,俩人几乎形影不离。平时,在教学上遇到难题时,妮娜也没少向朴姬老师请教。换句话说,老师也真的没少帮助她这个当年的学生。朴姬有一个幸福的3口之家,他的妻子霏雯也是一个小学的代课教师,还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宝贝儿子,当时己上小学一年级。可由于原来师生彼此熟悉,现在又有同事这层关系,让他们俩人走得更近了。说得准确一点,他们之间就算作第四类情感吧。生活之中,他们俩人之间,己到了无事不谈、无话不说的地步。有时,朴姬在家里跟妻子闹矛盾后,受了委屈也会和妮娜说,妮娜在工作上有不顺心的事儿,也会对朴姬倾述。这一来二去的,他和她都有了那种说不请、道不明的感觉。可让朴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成了她暗里追踪的恋人。开始时,妮娜主动示爱,朴姬总会以各种理由躲避她。因为他的心里明明白白: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这都是一时的感情冲动,或者叫一种婚外情。她虽然是一个黄花姑娘,可他有家庭、有妻子、有孩子,是个有妇之夫,他们俩人不可能走到一起。俩人这样下去,只能是一方红杏出墙,一方婚外出轨。这种违背伦理道德之事,只能暗箱操作,过着地下室里不人不鬼的生活,永远见不得阳光。但人在感情上是一种高级动物,一个有妇之夫,一个妙龄少女,总在一起卿卿我我,久而久之,不可能不擦出爱的火花。再说了,一个老男人,哪能禁得住一个妙龄女子的诱惑?日复一日,随着俩人交往的频繁,感情的升温,他俩终于越过了道德的底线。
  记得那是一个仲秋的夜晚,朴姬在学校值班,妮娜主动留下来陪着他。
  窗外月光如水,室内烛光闪烁。整个校园一片寂静,空空如也。这自然成了他俩的二人世界。值班室成了他俩的洞房,那张床成了他俩的婚床。拉上窗帘,关了电视,俩人像一对新人拥到一起,一阵欢悦过后,俩人都落下了幸福的泪光……
  妮娜笑眯眯地说:″朴哥,我这辈子跟定你,!"朴姬说:″亲爱的,我喜欢你,让我俩地久天长!"说完这些话,俩人在那张单人床上,又是一阵狂吻……
  俗话说:"坛子嘴儿能扎住,人嘴儿可扎不住。″时间不长,这事儿就由校内传到校外,一个传俩、俩传仨,没过几天,就传到了霏雯的耳朵里。这还了得,他妻子霏雯可不是个省油灯。用屯子里人的话说,那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那天早上,朴姬的妻子霏雯,破马张飞来到学校,进了校门就破口大骂:″妮娜,你一个死不要脸的小骚X,你胆子不小啊,竞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勾引我的男人,看老娘今天我不撕烂你这个臭婊子!″说话间,只见她一阵风似地跑上三楼,气呼呼地″咣当"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当时,妮娜正在屋里备课。一看她气势汹汹的样子,心里一激灵,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这时,只见霏雯一个箭步冲到妮娜面前,左手抓住她的头发,抡起右臂朝着她的脸蛋子″叭……叭……叭……"就是一顿大嘴巴,一边打,她还一边骂:″今天,我打死你个小臊X,小养汉老婆,看你那玩楞还刺挠不?"这时,朴姬连忙上前劝说:′算了,算了,别打了……″″咋的,打她几下你心疼了?你不让打她,这回我打你!"话音一落,她就冲了过去,结果被在场的人拉开了。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下来。霏雯虽然没有打着自己的丈夫朴姬,却胖揍了一顿第三者妮娜,这也算让她出了一口恶气。可她心里总觉得还不过瘾,认为火号还不够。心里说,打她几个嘴巴只能是过过手瘾,我还要让她身败名裂。
  于是,她又转身出门下到二楼,径直冲进校长办公室。校长见她气势汹汹的样子,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顺手一指沙发:″霏老师,您请坐!″她一屁股拍到沙发上,气得她喘着粗气,脸色蜡黄:″校长,今天我的做法,有些过格儿,不过,你说像这样的人,我再不收拾她,那还有边儿啦?这哪里还像学校啊,这不简直成了妓院了?""校长,我今天找你没别的,就就问你,像她这样的老师,在校园里出了这等丑事,你想咋处理?""我们午后开个班子会,下班前,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当天午后,学校召开了班子会。通过班子成员集体讨论,作出如下处理意见:一、给予妮娜的民办教师解聘,给予朴姬严重警告,行政记大过处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妮娜吃不下饭、也睡不好觉,有时还觉得一阵阵恶心。可不是吗?都快一个月了,"大姨妈″也没来,凭一个女人的直觉,她知道自己怀孕了。
  妮娜在第一时间,拨通了朴姬的手机,把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他。当他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挺闹心。他劝她:″妮娜,咱俩都到这个地步了,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把孩子做掉吧!″只听她用微弱的声音说:″朴哥,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咱俩的骨肉,我想把孩子留下来。"″小妮,你还是一个姑娘家,以后还要嫁人,你要为你今后的生活想想!″
  朴姬的这种回复,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这件事儿,这个结果,让她十分后悔。但事到如今,她只能打牙往肚里咽,就是自个把肠子悔青了,还有用吗?只能面对现实,自我安慰了。
  妮娜出事以后,家里人对她十分同情。尤其是她的姐姐和姐夫,对她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怀。姐姐劝她:″妮娜,听姐的话,还是把孩子做掉吧,留下来是个累赘,你以后怎么嫁人?″第二天,妮娜在姐姐的陪同下去了医院,把孩子做掉了,在那一刻,她泪下了伤心的泪水……
  身体上的包袱卸下了,但心灵上的创伤太重了。让她永远也想不通的是:一个曾经海誓山盟的人,怎么就这么不讲良心?出了事后,用一两句话就把她答兑完了。这让她那颗微弱的心,憋屈到了极点。由于长时间心里压抑沉重,造成精神抑郁,最后,得了精神分裂症,才出现了前文,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由于妮娜的父母过世早,她们只有姐妹二人。眼下,她身边唯一的亲人,就是一奶同胞的姐姐。姐姐一直对她很好。这还得说姐夫好。姐夫是个地地道道、根根本本、老实巴交的农民,又是一个知情达理的善良之人。当时,身单影只处在病中的她,孤身一人真的无法生活。
  一天,姐夫对姐姐说:″小妮病成这样,一个人怪可怜的,把她接过来吧,咱们一起照顾她!″听了丈夫暖暖的话语,让姐姐感动得泪水涟涟。丈夫所言,正是她心中所想,夫妻二人竞会这样不谋而合。
  自打那一天起,妮娜来到姐姐家。她一进家门,姐姐和姐夫乐坏了。心想,今后,妮娜就是我们的家庭成员了。尽管生活负担加重了,但心里上的压力减轻了。打那以后,夫妻二人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她。无论啥事儿,都依着她、顺着她。还对两个孩子约法三章,告诉他们在生活中处处让着小姨,吃的穿的让她挑,谁也不能和她争。她这种病怕生气,一定让她时时顺心。大约过了半年,她的病恢复得很好。如果不生气,她就不会犯病。看到她这个样子,全家人非常高兴。到后来,她不但能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在农忙时,还能帮助姐姐洗衣、做饭,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两个孩子放学后,她还能给辅导课后作业。一家5口,其乐融融,农村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这时,妮娜的姐姐有病住院里。经医生诊断:肺癌晚期。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让她整整哭了三天三夜。她一天到晚茶饭不思,躺在床上,两眼直勾勾地望着棚顶,夜里也睡不着觉。一天,姐姐用微弱的声音对她说:"妮娜,姐的病好不了了,我也想开了……"说这些话时,她的眼里含满泪水……″姐,你不要这么说,这病也许是误诊?"″无论你咋说,姐的心里明白!″″姐,咱往好处想,但愿有奇迹发生!"″妮娜,你竞说傻话,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哪能误诊,也不会有奇迹发生!"″姐,别说了……"″人总有一死,只是早晚而已,在我死后,你把两个孩子照顾好,30多数的人了,有相当的,也找一个吧,你有个归宿,姐也放心了……″″姐,你放心吧!″"你姐夫这人心眼好,有热心肠,你可以……″
  说到这,她再也说不下去,姐俩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
  过了一会儿,妹妹抬起头来,瞅着姐姐泪眼巴叽地说:″姐,你放心吧,我会照着你说的去做的。″
  姐姐的病情,一天比一天恶化,在姐姐病危的那些天里,她一天到晚寸步不离地守在姐姐的身旁,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尽管这样,病魔仍是残酷无情,半个月后,姐姐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去了那个极乐的世界。
  姐姐离逝后,妮娜为了这个家庭,为了家中的两个孩子,兑现了在弥留之际和姐姐的承诺,她和姐夫组成了家庭。
  在生活中,他们夫妻二人彼此关心,互相体贴,知冷知热,把家中的小日子,过得安安稳稳,红红火火。家中的两个孩子,也在姨妈的培养下,双双考上了大学,毕业后都参加了工作,分别组成了幸福的家庭。
  "滴水之恩,待涌泉相报。″孩子们每天都要打来电话问候平安,每逢节假日,都带着礼品前来孝敬二老。这一善举,不仅让老人心中舒畅,也让孩子们感到家的温馨……
  2020.10.20.10.20分于盘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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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家简介:董凯,中国乡土诗人,中国乡村作家,辽宁省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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