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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系列之立春 文&图小堇 还有两天就是立春了。 春江水暖鸭先知。今年的先知未必是鸭了，因为四九不冷五九冷，在最寒冷的日子里，河里流淌的仿佛涓涓春水，而且还是碧如蓝的美丽春水。最近几天，寒流南下，春水凝成了碧色的冰，光洁如一面巨大的镜子。那些性急的鸭子，只好望河兴叹了。 先知应该是植物吧。今年的腊梅花比往年早开了差不多一个月。原来，腊梅花总是在春节期间娇俏俏地绽放出一树鹅黄，香了整个日子。躲在院墙边、墙角落的梅花并不惹人的眼，可是暗香袭来，惹得你心头突突地一阵狂跳，然后循香而去，你就会欣喜地看到那小朵小朵薄如蝉翼凝脂般几近透明的嫩蕊。 还有那些不知名的野菜，长在大路畔，花池边，小路旁。日日从它们身边匆匆走过，并未注意到它们是如何在冬日的阳光下随风而长的。忽然有一天，不经意间，蓦然发现一朵一朵小小的白色花朵在风中扬起脸来，对着太阳暖洋洋地笑，你才有些惊疑地感叹，春天到了吗？ 柳树也想告诉你春天的消息呢。柳树是北国冬天最妩媚的树，当冬风横扫一切，带走的最后的绿意常常是柳树。一直坚持到深冬才凋尽最后一片叶子的柳树，洗尽铅华，以一种最优美的姿态站成冬天里的一道风景，仿佛是一幅水墨画，晴天有晴天的华彩，阴天有阴天的迷蒙。若再遇上雾凇，细细的枝条瞬间粉雕玉琢起来，成了一树一树的花。冬天柳树的枝条是干硬的，也正因为这干硬，所以造型有着凝固的美。只不过今年冬天的柳树，枝条早早地返青，柔软了，而且枝条上一粒一粒吐出来的，不就是柳芽吗？只待一场熏熏然的春风拂过，它们就会憋不住笑，扑哧一声笑出满树鲜嫩的柳叶，有着鹅黄的底子。 柳树说，是风带来的春消息。它正收紧身体，在寒冬里沉睡，做着一个关于春天的彩色斑斓的梦，是一阵又一阵的风，在它的身边环绕，絮絮叨叨地诉说着关于春天的故事。虽然语气里有着冰雪的味道，却少了凛冽。是梦想要成真了吗？可以到春风里舒展着身体去撒欢了吗？柳树揉着惺松的睡眼，看见冬风温和的脸。呀！ 往日凶神恶煞似的冬风，怎么标准形象，变得如此亲切？是不是它和春天相约着一个关于爱情的梦？这就对了，春天就要来了。 过两天，是春天正式下聘的日子吧。不然，今天的阳光何以如此明媚，就如春天澄澈的笑容？虽然寒流又要来了，那也应该是来赴春天的约会吧？以后的风，就算有些冷硬 ，也该叫做料峭春风了吧？ 是的，春天真的要来了。
小堇，原名李晶，聊城一中语文老师，现任教于聊城市外国语学校。聊城市作协会员，发表有多篇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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