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年末钟声的敲响，正值寒冬时节的北方是那么的萧瑟，在南方生活多年的我，也像燕子般一样的想着那个篱笆筑起的家，随着一年又一年的春去冬来的日子里，我从高中、大学步入到社会这个大家庭里，也逐渐成长成为一个大人，可在家里的老人又多了一圈又一圈的皱纹，每次看见网上报道那些在老家的空巢老人的生活照片，在我的脑袋里有的只是家乡里的大山，这一幕幕的景象就像幻灯机播放着陈旧的电影……
趴在火车的小桌子上听着车轨哒哒、哒哒的声音，仿佛离家里的距离又近了一些，寒冬的天气比较短暂，回想着：“只有在平时的时候打着家里的电话，才能听见爷爷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嘱咐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把炉子里的火生大一点，暖和一点就不容易感冒了。”经历了两天两夜的路程终于到熟悉的家，老家的冬天没有城市的喧嚣，能多大早的就看见松鼠爬上房顶找吃的，随着老家早上缕缕青烟的升起，就该到了吃饭的时间了，收拾着家里的屋子， 晚上还没有来得及和爷爷唠叨家里的生活琐事，吃上早饭的时候才发现爷爷的身体是那么的消瘦，牙齿也少了两颗，头发上添了不少白发，看着炉子上暖暖的饭菜，想着家始终是年轻人一年奔波回家最好的眷顾。看着爷爷脸上的笑容被一路折腾的身子骨里突然间消失了，可能没能来得及给爷爷说着在外工作的生活情况，看着家里的种的菜，想着年迈80的爷爷生活的不容易，心里真想说能不远出去工作多陪陪您，让您也享受那属于爷孙俩的天伦之乐吧。到家的第一天，爷爷早上一直没有叫我，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9点，在家里的时间总是感觉很快，还没有来得及把家里东西整理完，就已经到晚上了，看着爷爷一天的忙碌连走路都踹着大气，心里想着爷爷一年一年的老去，吃完晚饭烧了一壶开水准备给爷爷洗个热水脚，随着老年人年龄的增加气血没有那么充足，洗上热水脚晚上睡觉就暖和很多，等我烧着开水让爷爷洗脚的时候，他不愿意了，我多说了几次，爷爷才给我说：“我知道，慢一点，我这弯着腰去洗脚，脚有点木……”。 等我把东西收拾完的时候，怎么看见爷爷的脚怎么肿了呢？我回头问爷爷的时候，他说没事是袜子比较紧勒住了，我看到爷爷弯着腰那么吃力，我给他洗脚的时候怎么都觉得不对劲，怎么会肿得这么严重呢？洗完脚我和我伯商量了一下让爷爷第二天去城里给检查一下，起初爷爷始终不愿意，想着老了不愿意让我们年轻人操心。还好家里二哥一起在家，这样去县城就不用那么转车，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我们就去医院，想着就拍一个片子，医生开着药给回来吃。家离县城的路也有100多公里，老家的山路也不是那么平坦，经过一路的颠簸，爷爷到医院的时候有点吃不消了，到医生那里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问一声，医生就给了一个单子，上面写着两个字：“心脏衰竭”，让我们马上办住院手续，顿时我和二哥就懵了！我让二哥赶紧扶着爷爷上5楼内科，还特意给二哥说别让爷爷知道了，就说了一下病比以往要严重一点，等我上上下下把手续办理完成，给爷爷打上点滴的时候都快中午12点了，一边让着二哥守着，我去打了点便饭，回来看着医生给出病情，还下了病危通知书，医生谨慎的给我们说了病情，特意避开了爷爷，看着病危通知书上面的病情:肺气肿、冠心病、高血压、心衰，这四样病挤在了一块，爷爷心里面也感觉这次来医院比以往的病腰严重，只是他一直问着是不是肺癌，这是别人一直给他灌输的一种念头，人一得了癌症，活着的时间就不多了，医生说看着爷爷的嘴唇都紫了，得必须呼吸氧气让血氧饱和度增加，可在爷爷的思想里，加上氧气病人就不行了。随着一天的点滴慢慢的滴完，和爷爷慢慢的唠叨，慢慢的给他讲起在外工作的生活点滴，让爷爷心里的阴影逐渐消去，一边给爷爷说着别担心生病的病情，手机里还是不断的搜索这几样病情的危害，给家里的人说清楚爷爷的病情，需要在医院住上一个周。在这一个周的时间里，每天守着爷爷打着点滴，盯着液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脑袋的记忆最深处浮现出我上初中的时候，初中三年的求学时间里，每个周末下午回学校上课的时候，总是要自己带上一个礼拜的菜，可每到周四的时候菜就没有了，那时候爷爷只要一去街上赶集，总会给我捎带一些我喜欢吃的菜，虽然不是什么贵重菜，但那是我爷爷对我的爱，想着这些不易的记忆总是沉淀着那份厚厚的爱，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溜走，十几年的时间里，那时候还有没有“留守儿童”的说法，但是处在农村的孩子都是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生活长大，堆积起的是爷孙俩的感情，有着数这些成长的回忆，能让我在外工作的心始终牵挂着家里。在老家的生活里，有着传统的习俗，在外奔波的孩子，不管天之涯、地之角都会到春节前夕赶回家，为的就是家里的那一顿团圆饭，有着“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思念，让一家人围着那个火炉唠叨心里面最想说的话语，一个周的时间过得很快，在这每一天早上6点都会早早起床去买早餐，为的就是不让老人家背着我吃一点馒头，吃完早餐、擦拭完爷爷的背、用热水洗完脚，收拾好这一天的药单，这样爷爷躺着身体就会干燥舒适，在输液的时候脚就不会冰凉。这一点一滴的都是为了感激爷爷对我长大时对我的厚爱。经过一个周的治疗，爷爷的病情得到好转，加上思想包袱的解脱，在春节的前一天办理完出院手续，看着一家子人都来接爷爷出院，心里莫名的多了几分自豪感！想着过完春节，又要背起行囊，告别家乡，爷爷奶奶站在桑麻树下，看着渐渐远去的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能在您的身前为您做上一顿丰盛的年夜饭，一首时间都去哪儿了在年夜的晚会中想起，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柴米油盐半辈子，转眼就剩下满脸的皱纹了……。文 | 竹米 图 |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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