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于年轻的老朋友郭伟的热情与真诚,踌躇再三,还是同意把一件微不足道的往事记录下来。 自1958年5月9日在《济南日报》发表诗歌习作,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在这短暂人生的漫长岁月里,我仅仅正式发表过少得可怜的一点习作。 郭伟让我写的,是在新加坡华文报发表习作的事。他觉得在当时,这件事还算是比较新鲜的。 1991年12月9日,《联合晚报》文艺版原封不动地发表了我的《红叶集》40章。那些三言两语的所谓“小哲理诗”,并非重新写的,而是从在《山东文学》《艺术天地》《当代诗歌》和《人民日报》发过的东西里,选抄了40章,贸然寄往海外。自己觉得,没在国外发表的东西,还算不上一稿两投。即便是一稿两投,也没人知道。 不料相当“曲折”,邮局再三退回,我再三补贴邮票。最终也就把这件事忘了(本来就没抱希望)。 有一天,突然接到邮件,是新加坡的。打开一看,一张精美的信纸上的主要内容是: 中国 李长枝先生 奉上某某报文艺版稿费,计有新币S$34.00(附表及稿费单)。 兹照数购买新加坡华联银行第00|2226号汇票一张,折USD20.74,请检收! 编辑事务部 萧文庆(图章) 1991年23JAN1992 附件两张,其中一张是稿费单,全部是英文,至今不知说的是什么。 天哪,原来发表点东西,报社如此郑重其事。 随后,便给《参考消息》汇去10元“咨询费”,买到《红叶集》的复印件。 复印件效果不佳,便给《联合晚报》写了封信,终于见到文艺版“原件”。 说“原封不动地”,并不确切,因为双方都费了一番功夫。我逐字把原稿“翻译”成繁体字,人家费了同样的力气再“翻译”成简化字。遗憾的是,作为一个国家的报纸,用错了一个汉字,“奸佞”的“佞”,与人字旁搭配的不是“狂妄”的“妄”。 随后,我又一鼓作气写了19章《墓志铭大全选抄》,想凑够整数,却再也写不出什么来了。于4月5日付邮, 4月20日又原封不动地发表了。在国内向任何报刊投稿,也没如此快的发表过。 两次投稿都顺利地发表了,第三次寄去一组《红尘琐事》,却一直杳无音信,便再也没给《联合晚报》投稿,也不再向任何一家省市级报刊投稿。 什么叫小题大做?我这篇东西就是。 【原载2011年第1期(总第4期)《新泰文史》】 2010年9月19日,李长枝先生在秋缘斋 2014年10月12日,阿滢与李长枝先生在杞都大酒店 2014年10月13日,李长枝先生(右一)、殷培武(左一)、阿滢(左三)与无锡诗人潘建清(左二)在徂徕山礤石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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