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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背篼与双肩包

 邹蓝茶座 2020-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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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邹蓝

竹背篼与双肩包

今天3月8日,照例微信充斥了许多祝福的话语,但是互相转发重复率太高,于是成了俗套。我不喜欢如此。自己撰写了一段祝福的话:

           3月8日,祝福女性身心健康,青春、尤其是活力常在。

现在出门,行李不多的话,一个稍微大一些的双肩包最好。滚轮箱到地面不平的地方,或者乡下,就是累赘。

以前,七十年代我出门,没有背囊或双肩包,只有旅行袋。旅行袋现在也有一头滚轮的式样了,加上一个拉杆,手提和放地面拖动两用。那时的旅行袋或者旅行包,只能手提。分量稍微重一些,提着就很累。因为只能一只手提。身体只能偏向一侧。若双手一起提,走路又受到阻碍。要是包里东西比较沉重,那就很狼狈。同样的分量背在肩上,根本不会有大问题。就是分量再稍微重一些,走路依然可以从容不迫。而且两只空着的手还可以拿点小东西。

如此旅行包,我用了大约十多年,直到1989年年底前后,才买了一个迷彩背囊。只有两边两个小兜和一个直通通的大空间。那背囊用了约20多年,2010年后才换用新的背囊。

卧在西南走动比较多,早看到乡民山民背着竹背篼。四川、重庆、贵州、云南都有。原理跟双肩包完全相同,只是材质不同。西南地区的乡民山民,估计世世代代用这个。少说也是从莎士比亚或文艺复兴一路用过来的。


     唐僧根本没人挑着担,牵着马,是一个人孤零零走的。他的行李都背在肩上,驮在背上。

双肩包,我记忆中,80年代中期在英国和法国都没有看到过,有可能是没有注意。但凡注意到,我肯定是要买一个的。我回国时买的是一个运动包,Jaguar,手提兼挎肩,就是想替代老的旅行包用的。八十年代中后期从美国匹茨堡回来的研究生同学老刘,背回了一个双肩包,我至今记得是Jansport牌子。这是我身边熟人朋友中看到的第一个双肩包。

2017年春节前在无锡胡思乱想,想到了中国的竹背篼与背囊或者双肩包的事情。

按说,中国以前生产手提旅行袋的箱包厂,应该知道西南民众的竹背篼的。至少西南地区的旅行袋企业应该了解,也可以设计出两条背带的背包的。但是为什么到80年代中后期,都很少有如此的双肩包出现在中国市场上。我左思右想,就是计划经济不容许。

因为国内实际上在改革开放之前,甚至在抗战之前,就有了类似的背包。

徐迟写的《地质之光》中的李四光,“他不肯带上皮箱,只取了一只地质背囊和一只公文皮包。”估计这是文革前甚至1949年之前。

再往前,文革末期去世的郭小川写的《赠友人》诗,“背上背包!如同战火纷飞的当年。”

文革前柳青写的《铜墙铁壁》第十二章里有如此的话,“那些洋里洋气怪不顺眼的士兵,满身是武器、子弹和背包。”

再往前,两位川籍作家的作品也写到了。

艾芜的《还乡记》里说,“割草姑娘连忙把割好的草,装进大背篼,背在背上。”

沙汀的《凶手》里有如此文字,“从庙门口望出去,已经看不见一只尖底背篼,也听不见一声鹤嘴锄掘土的声响了。”

李四光用的是地质背囊,郭小川写到的大概是军队的军用背包,都相对有点专用性。

由此可见,双肩背包,以前国内也是有的,但是可能按照计划生产,只定向为特定行业和机构提供,而不为消费者生产。

企业不能擅自生产,就是生产了也没有经销批发单位承接采购任务来提供市场。

估计就是如此原因。你说越南或者马尔代夫这样的国家没有竹子的背篼传统,以前也没有双肩包的启发倒也罢了。中国这样的大西南或其他地方,只要有山民乡民进城,至今可以看到竹子制作的背篼,还有藤制,甚至柳编的。除了背货,还有背小孩的。

你要是说,中国箱包工厂的设计师,如此的原理都无法借鉴过来设计出适合出门人用来替代那很不便的旅行包,我是不会相信的。

计划经济老爷,不考虑民生需要。先生产后生活是第一教条。其次是不在乎民生的具体需求。双肩包或背囊可能就是一个明显的案例。

2017/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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