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百年大槐树 胡辣汤、道口烧鸡与古运河 国内四大名鸡的名声,在绿皮铁路时代就扩散到全国。从北往南说,京沈线辽宁的沟帮子烧鸡,京沪线山东德州扒鸡,京广线河南道口烧鸡,京沪线安徽符离集烧鸡。唯独滑县道口不在铁路线上,可是名声照样传得很广。至于胡辣汤,我觉得对于河南人来说,相当湖北人的热干面,贵州人的羊肉粉,陕西人的羊肉泡,或无锡人的小笼包子,都是地方名小吃。 7月18日,从乌兰察布机场飞郑州,出机场后上车,在河南大学博士生小柴陪同下赴安阳滑县。这是我第一次进入中原深处。因为要去的滑县桑村乡,距离京广铁路直线有70多公里,绕来绕去的公路则有上百公里。中原深处是当年鬼子也难以进入和渗透的地方。桑村外三四公里就是黄河,河那边就是山东菏泽东明县,离东平县也不远。再向北不远就是河北大名府。中原深处那时是八路的地盘,中共党史称之为冀鲁豫根据地。桑村乡赵庄村,距离县城道口镇,还有50余公里。此行是特意去看一个前辈的故居并表示敬意。今年正好是他百年冥寿。 此行出乎意料的顺利。搭档老杨事先联络了熟人河南大学耿教授。我以前见过耿教授一两面,也算熟人。没想到耿教授本是滑县人,在家乡关系众多,联络安排个事不在话下。他下午在省府开会,所以先安排小柴陪我们到滑县,他会后再赶到滑县。 机场车接了我们就直奔滑县去桑村。外地人到滑县,就是想吃全国有名的道口烧鸡,也只是顺带的,很少有外地人到滑县就为吃烧鸡。当然我们当天晚上也吃上了道口烧鸡,县城的木先生,余先生,还有C先生陪耿教授和省经济研究中心的w先生,还有我们俩,在运河边一个餐厅品尝到著名的道口烧鸡,我还尝了一小碗胡辣汤和一小碗羊肉烩面。 走大广高速过开封黄河大桥,那段路这一段插进唐宋史。过河就是陈桥湿地。那里是赵匡胤黄袍加身之地。陈桥属封丘县,唐朝边塞诗大家高适,考取功名后在封丘当过县尉,大概算副县级干部吧。而之前这个河北景县破落官宦子弟,曾流落在粱宋之间,大致是今天商丘开封一带为乞。我曾写过一文《高适:从乞丐到诸侯大员》。封丘属新乡市,而1987年上半年,就是大兴安岭一把大火那前后,在新乡师专我作为中国社会科学院支教团干过半年。新乡也算我的故地。 到达赵庄村,桑村乡文化站站长都鸿儒先生迎上前来,已退下的八旬老村长赵同锡老先生也一同在,陪我们看了他出生所在的院子,以及他故居里包括阁楼上的所有展示。院子里长有一丛翠竹。而他小时候就有的一棵槐树,百年沧桑依然矗立而富有生机。问起都站长,说这片竹子是后来种的。而憨厚的老村长,则陪着我们看。他抽烟,我陪他抽了一根,也敬了他几根烟。蒙都站长的好意,我们得到了村民集资印制的两本有关他生平的图文并茂的书和故居介绍。县城道口镇到桑村乡,每天有几十趟班车,往来比较方便。 院内的翠竹 我坐在车里,从郑州机场出来,两眼往车前方和旁边看个一路。从省城到县城,在到桑村乡,路边无数堆红砖和正在新建或扩建的民房工地。我判断,滑县这里的农民日子还都可以。挣到了钱的,才会动手买 砖盖新房或扩建。而乡道村道旁边,破烂的老房子几乎都不见踪影,都是改革开放后若干年建的新式农舍。农家吃粮不愁,才会动土盖房子。 滑县一段有黄河故道,因此水资源并不缺乏。这对于农区,对于城乡发展都很关键。回县城我们看了运河古街,并沿着古镇城墙顺河边走了一段。没想到,大运河途径河南滑县,这段用了卫河的河道,古街城墙,码头还有水闸都留存至今。 滑县有唐代瓦岗寨遗址,单雄信是滑县本地人,以三板斧著称于民间传说的程咬金,则是瓦岗寨的首领。不过我们没去瓦岗寨,第二天一早就启程回郑州。 老杨早先曾在郑州远郊上街那里实习培训过一阵,我的幼儿园和小学三年则在郑州陇海西路大学路交叉路口一带。本想去各自故地看看,但是四五天奔波的疲劳,加上中原的炎热,就不想动了。于是在旅次旁边溜达一圈,进地铁到紫荆山来回感受一圈郑州的地铁就算完事。中午俩人就啤酒和几个西红柿,啃了半只义兴张烧鸡。 整整三十年前的1989年7月14日我在郑州坐火车返京,那年5月26日到达郑州,逗留加滞留50天。没想到30年后的7月18日我又到达郑州。那年在紫荆山百货量过一次体重,至今记得是126. 5斤,现在160多。30年30多斤,也是民脂民膏。 夏日炎炎不是干事的时候,中原也不适合游客溜达。这时回忆两三天前800多公里外察哈尔故地的凉爽,感慨春夏秋三季,从中原启程向北1000公里左右的旅行,就是一个跨季节的旅程:春季回冬季,或者夏季到秋季,或秋季变冬季。如果华南启程,则需要2000公里左右。反之亦然,冬季察哈尔人南下广东,直接进入他们本地的晚春。有一次,老单位聚会。三月帝京在寒冬末尾,而岭南早已春意盎然。这一北行,我从岭南盛春回到帝都暮冬。 次日7月20日上午,从郑州东站附近的住处到金水东路地铁站下地铁,到南五里堡转2号线到机场。进机场上了飞机,这一周的内蒙古与河南旅程就算大致结束,又要回到珠三角的湿热气候中。 2019/7/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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