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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艾十水 昨夜聚会回来，不算晚，十点钟稍多。 在路口下车时，和朋友们挥手说了再见。在夜色月色灯色中，沿窄窄的小巷一路走回家。莫名觉得这春天的温度不高不低，适宜随人。 这是我们几个自新年以来的首次聚会。 朋友中最先结识的乔。他很快就说，你应该认识一个人，我同学。你们两个都写东西，拍图。更重要的是，他很有才，出生在书香世家……你跟他，能学到很多东西……像你和小伙伴一起游玩，远远的，他招手又喊了旧识来。 童年时代的捉迷藏早已飞的比风筝还远，不知道落在了哪儿的荒草丛里。历经岁月和成长后，我们找到了新的游戏。乐此不疲。热情加顽固。 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两个自己。一个日渐成熟，一个永远童年。 乔用书香世家形容的平哥，果然很有趣，很多才。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我体育学院运动系毕业的，毕业应该当篮球教练的。但是，我喜欢写文字，毕业分配时做了记者。从事新闻媒体业。后来才知，他父亲是这个城市一流的山水国画家。平哥遗传了父亲的艺术细胞，中学前画国画，作品曾代表国家到日本参加中日两国少年儿童作品交流…… 相识后的文字交流和聚会后，脑海中想用新的四个字形容他：铁汉柔情。朋友言谈间都特别尊重平哥。而他的神态样子，无缘无故让人觉得很像一款已经成珍藏版的手机：大哥大。高高的可以当篮球教练的身材和他极其动情细腻的文字行成了奇妙反差。他笔下心间的《冬荷》：我问，你濯清涟而不妖，出污泥而不染，为何向严冬所折腰。你说，妖和艳与生俱来，唯有身处陋境，方能炼品行得气质。你说，君子荡荡，进之不喜退之天阔。你说，折下腰只为梳洗一下粉颜云鬓，不染俗尘面向佛……读来想，这人得有多怜花懂草。像热与冷，理性与感性，完美和谐的同属了一人。 有一天，大家轮流转发着自己新拍的图。因为是春天，自然是游玩踏春照居多。其中，有一张苗姐姐拍的杏花图平哥好像尤其入眼，他说，艾十水，你应该配一首诗。我犹豫了下，说，诗有一首，但没勇气拿出来。付老师和乔顺序说：发！请发。我鼓足勇气发了出来。同时很想顺带自嘲句：请先给我的勇气鼓下掌。一向绅士风度的乔含蓄礼貌的在私聊别的时候说：挺好。用了感叹号要我速发的付老师，则未发一语，沉默如金。像极了他平日里的宽厚稳重。我想，我的滥诗一定让他们很失望。夜半，凌晨两点三十六分，平哥留了言：好诗！喝酒刚回来…… 再后来，这首诗和那天朋友们发的其中一些图，都出现在了平哥的公众号上。他自己，写了篇长长的爱春绘春的抒情散文。意境优美。有这样的句子：我想起那条穿城而过的河，过去的两岸密匝匝的长满了槐树。 春天来的时候，同学们会约上一群、骑上单车在起伏的林间穿行，让透过林叶落下的斑驳洒满少年的记忆。 也曾有远处传来的小白山羊的叫声传入耳中，也曾在草地上躺过。天上飞过的燕儿，和浮着的云，那场景和先生笔下对春天的描写是那么的相似。汝河边的山坡，成了我对春天的领悟。 …… 人至中年，虽是轮回的初秋，有性善习雅者相聚，便会常存情怀的春天。 文章经公众号推送出，很多朋友都说喜欢。我一个懂植物的朋友说，里面有一字之误，风吹紫叶梨花开应为风吹紫叶李花开。我转而提醒了平哥。 提醒他那天刚好是清明节放假的第一天。当天夜里近十二点。平哥的微信过来了：晚上朋友聚会后，专门跑到办公室，进行修改。改过了。外加一个愉快的表情。 我顿生歉意。因为一个字，要他在深夜里奔来跑去。感动他在醉人的酒香之中居然还记得。我以为的在手机上动动手指头，几秒的事。却是在放松的节假日给他找了个这么大的麻烦。我忙不迭地说抱歉。 他解释：“因为我的网络平台在办公室电脑上。没事的。自己人，改改完美。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追求者。”他附加了个调皮的表情。很像很像一个很认真的小孩子。 平哥又提起那首诗，说不少人夸呢，我们单位有两三个懂诗歌的，读了都说写的很有感觉。 也许他纯粹是出于对友人的鼓励。半疑半信中，是我的秒开心。人生最快意事莫过于有人懂。哪怕只是一首简单青涩的诗。 而今夜，是一次特别惊喜诗意完美的聚会。他和付老师替朋友们约了市内的摄影大家。一位风趣的怪才老人。以拍夜色长城成名闻名。作品先后在中国摄影艺术节、大理国际摄影节、平遥国际摄影节，美国洛杉矶图片博览会，中国长城博物馆、台湾爵士乐廊展出…… 周末，在这座位于郊外充裕美学和田园气息的院子里，从金黄傍晚到夜色沉沉，又到雨滴飘落……在美酒与美食中，观影了老师的作品视频后，听老师和他的老师，与大家一起畅聊摄影，聊耗时三年辗转夜长城拍摄中付出与收获……时间如春雨。莫大的精神上的浸润。 那些星空，那些孤独又坚强的城墙，那些沧桑的岁月，还有那些一个人在风雪静寂中的捕捉……都化为了令人震撼的绝色美图。在这春天的夜晚一一再现。 人生很平淡。人生也很美好。你不知道会遇见谁，你不知道哪些朋友何时离开，哪些朋友会一一迎面走来。坐下。倾诉。聆听。一次又一次。 这安静的仿佛全世界都入睡了的夜里，只想诚挚道谢。感谢你们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以朋友和老师的角色。就这么自然而然。犹如春风化雨。 而最新的约定，定在了我下车前说好的几天之后。平哥的名字出现在了刚刚发布的：中国摄协2017年度批次拟批准入会名单公示中。 为了这个，我们有理由好好的再相聚下。 夜越来越深了，凌晨三点的月亮，在窗外，也在窗外的夜空里。 春色正浓。春意正深。晨飞暮转，玉兰的花化为了朵朵白云，玉兰的叶飞上了透蓝天空。明天的天，漫天清澈。 作者简介：艾十水，喜欢文字，电影，偶尔摄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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