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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诗歌】No.81054期A版||长篇小说 老街遺梦 [第一章] 文/王正衡

 北上广文学 2020-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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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  老街遺梦  [第一章]
文/王正衡 
纷纭的往事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模糊淡忘,但那段青涩的岁月和我生活过的哪条老街却化为一道暗影,深深地镂刻进我的童心,并一直根植在我的记忆深处,那段刻骨铭心的住事,直到如今难以消逝,且时常牵动着我深深的追忆,使我一次次在缅怀中热衷拼接住事的碎片。那是一个远离的年代,正是我从童年到少年的青葱时光,我的家就住在城北凤凰桥的老街,依稀清晰记得,那是一条不起眼古旧简陋窄短的街,可以说街头哪家炒菜做饭,随着一阵轻风吹飘到桥尾,人们就能从气味中准确分辩出烧得是什么菜。街道路面全是龟裂的青石板舖就成的,中线的石条因年深月久而凹陷出两道深深的独轮车辙的磨痕,可以见证这条古老的街道有着久远的历史。沿街两旁排列着各种店铺,清一色都是木板组成的店面和半人高的柜台,历经岁月沧桑的磨砺,黝黑的板面凸现出弯弯绕绕的木纹,颜色烟熏火燎般炭黑。短短的街虽说逼窄短促,却是麻雀虽小肝胆俱全,两边串连着铁匠舖、杂货店、陶瓷店,糕饼糖食堂、油炸店、茶馆兼大鼓书场,绸缎庄及皮影剧院等等,一到夜晚各家商舖的门头皆亮起油皮纸灯笼,在我儿时的印象里,当年也是呈现一派前尘风物的繁华。从枕着河岸西半拉子街,穿过铁匠铺侧的石牌坊,再经过一条蜿蜒的小巷,巷道两旁是半人高的土壘围墙,墙根附着尺把高的青苔,墙头恣意生长着滕蔓植物。我家就座落在粮长河的巷尾,我家的后门濒临管家坝河段,下游不远处就是桥体两侧攀缘着青藤的凤凰桥。儿时的河两岸,稆生着密麻麻的蜈蚣柳和大叶杨,郁郁葱葱的林带沿着河岸边逶迤成我屋后一条林荫小道,是夏日纳凉的绝佳清凉世界。那时的河岸平缓低坦,不象现在如此深绝陡峭,河床平铺着细软的黄沙,清澈的河水常年滿滿荡荡,丰裕充沛,是大自然赐于两岸人们饮用的生命河及母亲河。那些年月,真是环境优美,生态原始,碧水蓝天,岁月静好,不象现时城市囂扰,处处充斥垃圾,污染成灾,人滿为患,随处河水混浊污秽,人们对水资源的超绝使用和淡视保护措施,促使河水常时水枯竭干涸。尽管人们化费了很大的精力和财力的整治,虽然取的了不少明显的改观,但总觉得沒有自然风清弊绝的本真。
我家左邻房屋是一栋典型明清徽式建筑,高大陡峭的风火墙威风凜凛地耸立着,气势恢弘的拱门顶端有精美的花鸟人物砖雕,盘花附蔓的浮雕支柱,飞檐翘角上伏踞着栩栩如生的石兽,总是吸引着童年的我常常攀上高高阔大的门头,久久用痴迷探究的目光琢磨着那精致的砖雕和建筑风格的卓谐,那些精美花式的镂窗与那高低错落的马头墙,每一次我都会被古人那博大精深的艺术造诣深深地钦仰与感叹,惊羡那尘埋与远迈年代工匠技艺的高超。从屋宇的气派炫耀了当年舍主家业显赫的富贵,如今历经岁月沧桑的风吹雨打,衰落破败的颓势早已涂抹了昔日的辉煌,尘积的屋面长出一蓬蓬葳蕤的瓦松,斑剝残裂的一处处墙缝垂生着一丛丛凤尾草,年久月深的雨水将房檐下的石条溅出一连串半个雀卵大的坑窝,宏大的院里耸簇的假山边拥依着花草竹木,卵石舖就的甬道蜿蜒连通着宽敞的迴廊,石砌的浮雕护栏的曲桥逶迤在团叶繁茂亭亭簇立的荷塘上,曲桥中段是一座坐落在荷塘水面石质凉亭,九曲长廊的镂花附檐悬围上攀缘着藤蔓花卉,在院落一隅有座设有戏台的楼阁,一旁亭台排楼边,环生着几棵百年以上绿荫敝日粗大的桂花树,排列在院根有一丛丛各色争艳的玫瑰,那朱颜已改古旧的亭台楼宇气势仍不肯屈沉沧桑,残留的遺风依然倔强出几许岁月难以洗尽的昔日豪门奢华盛勃的气息。
偌大的房屋院落仅仅居住祖孙两人,听说女孩的父亲及祖辈承传好几代是城内富甲一方的阔绰显贵,从明清延续民国早期,城内有四个当舖、两个钱庄、三个绸缎庄、一个茶炭行、一个烟酒庄、四门都有他的客栈,粮油盐行及染坊,几乎垄断了地方商界大半江山。其次乡下有数百亩良田与五百多亩茶山,家中雇工、佃户,佣人成群结队,家业宏大殷实,与地方政府历阶官员交往热络,关系密切。女孩父亲正当盛年时期昌运厄转,家境骤变,到民国政府全面崩溃,残局败退台湾,恰逢全国解放,到了50年雷历风行的土改,接踪本年十月份打压反革命严厉镇办的运动已开展的如火如荼,共产党政权刚刚站稳脚跟,还没得到充实巩固江山,蒋介石又急于反转败局,妄图反攻大陸,潜伏大陸的国民党残余势力在蒋介石光复大陸的申令下,勾结敌视共产党政权的敌对分子对共产党建立起來的新中国大肆进行破坏与暗杀活动,为巩固执政根基,为彻底铲除残余的反动势力以及国民党的残滓余孽,认防敌对东山再起,在镇压反革命运动中,政治势态是强权、强压、强治、出势凌厉,对反革命进行毫不留情地处决。女孩的父亲因解放前对共产党的解放事业不但亦无开明之举,还助纣为虐,在日伪时期担任商会会长期间,为日伪忠恳效力,出卖过共产党地下革命组织的机密,以致造成地下党组织的严重破坏和流血,平素自持权势威赫,对手下人及穷苦劳工作威作福,欺男霸女,盘剝豪夺,劣迹斑斑,自然成为初建政府镇压的反革命专政对象,当时采取的严厉打击政策,凡是臭名昭箸罪大恶极的一律从重从快枪决,女孩的父亲被划入重罪列刑之中,就在女孩父亲命危旦夕的前夜,一个月黑风高的寅夜,女孩父亲乘那夜监管疏忽,成功逃离羁押拘禁房,偷偷潜回家携带事先早已筹谋藏匿的巨资及黄金珠宝等贵重物品,带领妻子及女孩的哥哥三人趁着暗夜雇车偷偷潜逃上海转道香港,后又登船从海上辗转台湾。仓猝间或是顾忌人多易于败露,撇下祖孙俩人陷落家中承当罪责的替身。
女孩被父母撇弃的那年7岁,祖孙俩相依为命,艰难度日,祖母靠着不断变卖家中财物,给临近洗澡堂洗涤毛巾垫单挣点小钱贴补维系清苦生活,含辛茹苦养育着孙女,50年划成分,政治身份随之严紧,当时女孩家被划为工商业兼地主的高成分,由于主责人逃离去了台湾定住,只留下老幼祖孙两人,虽戴上高成份帽子,但没作为重点打击对象,况且祖孙俩并不是罪衍主事人,祖孙俩除了街道办事处分派的义务劳动外,很少出门活动,祖孙俩深居简出,从不主动与外人交往,那时我还年幼无知,对女孩祖孙的家事茫然无知。时光一晃到了58年.我国正处于社会主义初级建设的初级探索阶段,展开了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的运动,那一年我刚刚8岁,而左邻女孩巳15岁了,正好大我7岁,她具有高挑的身个,水柳纤柔窈窕的身段,长得出落的清秀妩媚,她那生动传神的初三月线般的眉下,一双清泉映月般的大眼睛,蕴含着一脉秋水明净令人见而忘俗的神韵,目光传神间,会使人不由自主联想起月光下的夜露,夏日初曦前的晨星,或是波光闪烁的澄湖。那红菱般微微上翘的嘴角,隐隐约约在左右各自浅显出酒窝,她的嘴唇无论开启,都会给人一种花儿微微开放的妍巧传情。
一头乌黑的长发草草地编织成一根辫子,直垂到腰际,随着人的走动,在女孩背后弹跳着优美的舞姿,有时由于忙碌无暇,她将乌黑的长发草草简约地在头顶盘上一个蓬松的大发髻,象一朵盛开的大墨菊,两耳侧畔分别披掛着一缕轻扬的发丝,吊兰垂枝般透露着率性的随意,那种纯情自然的姿态,天然去雕饰清荷般的清丽,真是万种姣俏,一弯弦月般弧圆的臀部妙俏了女性体态圆润唯美的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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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编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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