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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九郎”的第一个银幕形象

 六零后声乐往事 2020-10-22

于正制作的电视剧《鬓边不是海棠红》据说是当下热播网剧。这是个ip剧,原著是同名耽美小说。

剧里有一群京戏演员角色,有一位唱旦角的大家宁九郎,是由雷汉扮演的。

《鬓边不是海棠红》的题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陈凯歌导演的故事片《霸王别姬》,而宁九郎的饰演者正是《霸王别姬》里的小四,小四是张国荣饰演的旦角程蝶衣的徒弟,后来造了师父的反。

不要误会“小四”是雷汉的第一个角色,他之所以被陈凯歌选去演一位“男旦”是因为他的外形有清秀的特点,符合多数人对男旦演员的想象。雷汉不是专业演员出身,他的大学本科是在北京师范大学体育系念的。在学校的图书馆门前被北电的人发现,拍了部没有播映的电视剧,有机会与北电78导演系的人熟络。1982年青年电影制片厂拍电影《我们的田野》,雷汉被找去演了重要角色,那是他在大银幕上的首秀。

该片上映时雷汉即将大学毕业,“我当时一直觉得自己‘不务正业’,从来没想过要当演员,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当教师。”于是,大学毕业后雷汉回到成都,在著名的成都石室中学担任体育老师。

故事片《我们的田野》剧照,左二雷汉

故事片《我们的田野》剧照,肖弟弟

尽管身为石室中学教师,但当时雷汉在影视圈早就名声在外,开始不断地有人来找他拍戏,那时他拍了《秋天里的春天》(上影)以及《山林里的头一个女人》(北影),还获得百花奖提名。当时各大电影厂都在招兵买马,峨影厂也来找雷汉,“那时我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改行,一个朋友建议说,如果教书,你顶多教育一两千人,如果拍电影,你可以教育上亿人呢!”于是雷汉离开石室中学正式进入峨影厂。

雷汉回忆说,自己演艺生涯中最骄傲的一部电影是1988年的《轮回》,片中的他将高干子弟骨子里的涉世未深和不自觉的傲气与“倒爷”那份玩世不恭和能侃善聊恰到好处地融合起来,次年,他被提名金鸡奖最佳男主角,更因此被邀请到日本拍戏。

陈凯歌导演最早拍《孩子王》的时候找过雷汉,但雷汉被认为“太漂亮了,不适合演孩子王”。1992年,陈凯歌从美国回来筹拍《霸王别姬》,陈凯歌一度希望雷汉能演程蝶衣,但是最后还是让张国荣来主演,雷汉便演了程蝶衣那个忘恩负义的徒弟“小四”。

那时,与雷汉同在峨眉电影制片厂的还有一大批从高校表演系本科毕业的学生。张丰毅是从北京电影学院毕业来的峨影,雷汉跟张丰毅合作了《南行记》、《霸王别姬》等多部片子。从上戏来到峨影的孙淳、傅丽莉两口子,也与雷汉相当熟。当时这些小青年儿业余活动也不多,动不动就一起钓鱼、相互串门,没事就到剧团的办公楼去聊天,好玩的事儿很多。

峨影厂曾有相当阵容的演员队伍,但到后来大多“北漂”,呆在厂里的几乎没了。“到上世纪90年代末剧团已名存实亡,连牌子都挂到人才交流中心去了。”雷汉一直没离开峨眉厂,还曾经担任过演员剧团的领导。他曾尝试把演员剧团变成演员经纪机构,是否成功未知。

雷汉自己的演出合同倒是一直有,角色自然没有局限在男旦上,饰演主角不多,但演技一直稳定。

2017年播映的电视剧《风筝》,雷汉操着地道的家乡话扮演一位可爱可亲的中共卧底陆汉卿,单线联系潜伏在军统的郑耀先。陆汉卿既是郑耀先的战友也是郑耀先的出气筒或叫精神枕头。有了他这个绝佳的倾听者,郑耀先才稍稍舒缓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精神压力。陆汉卿最后被中统特务逮捕,为了保护郑耀先,他在刑房自杀,场面壮烈。

雷汉曾经因为自己的“少年脸”生出不少烦恼,担心戏路子窄被淘汰,不过从他进入中年后的演戏情形看,一直有戏上,角色也不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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