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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强盛时期的罗马帝国，领⼟⼀度横跨欧亚⾮，为抵御蛮族建⽴了绵延千里的边界墙(Limes)。这段边界墙主要有两部分，其中在德国境内的边界Obergermanisch-Raetische Limes (ORL)，长约550公⾥，横跨巴符、⿊森、拜仁和莱茵兰-普法尔茨四个州，被喻为德国境内的古罗马长城。另外⼀段延伸到了英国境内，被命名为哈德⾥长城（Hadrian wall），早在1987年被联合国教科⽂组织列为世界⽂化遗产。2003年，德国的这四个州⼀起建⽴了委员会Die Deutsche Limeskommission，旨在统⼀协商、共同管理边界Limes上遗址的研究与发 展。两年后，德国境内的边界墙也被成功收⼊世界⽂化遗产名录。现今依托这条边界墙已发展起来多条旅游线路，如针对⾃驾游的Deutsche Limes-straße，⾃⾏车游Limes-Radweg和徒步游。 断续的城墙、散落的暸望塔和兵营构成了德国古罗马长城遗址线上的主要风景。兵营是边界线上的主体要塞，昔⽇的边界墙由120多个⼤⼤⼩⼩的兵营组合⽽成，它的构造类似中国古代的“四⽅城”：城门分正门、边门和中门，上有瞭望台，城墙将各个⽅向的城门连接起来。现今最重要的、也是唯⼀⼀处被完整重建起来的兵营是位于陶努斯⼭麓、巴特洪堡（Bad Homburg）市郊的萨尔堡（Saalburg）。它建于公元前135年罗马⼤帝哈德⾥（Hadrian）执政期间，公元260年间罗马⼈离开这⾥后便渐渐末落。1853年遗址开始被考古挖掘，1897⾄1907年间被完全复建。重建后的罗马兵营遗址⾥代表了德国20世纪初期基于考古遗址重建做法的典型。 图4：萨尔堡重建之后的鸟瞰图 说到罗马兵营萨尔堡的重建，不得不提当时德国的末代皇帝威廉⼆世（1859-1941）。 威廉⾃青年时期就对考古、历史具有浓厚兴趣。每年暑季随皇室家族到巴特洪堡疗养的度假时光给了他近距离接触萨尔堡考古挖掘的机会，也正是在他的直接影响下萨尔堡的复建⼯程得以开展和步⼊实施。1900年10⽉11⽇，威廉⼆世在奠基⽯典礼上的致辞中表达了重建萨尔堡的初衷：将这⼀遗址尽可能的按照远古罗马建造技术和风格重建，以牢记它的历史意义，启发未来的艺术研究。承担复建⼯作的⾸席建筑师路易斯!雅可⽐，出⽣于巴特洪堡，从美国游学归来后，参与过多处皇家宫殿的改建修复，1871年作为助⼿参与萨尔堡的考古挖掘。威廉⼆世有着强烈的倾向，将⾃⼰个⼈的艺术思想⼲预在复建之中。如何与之协商斡旋，成为建筑师和国王之间密切微妙关系的来源（右图为雅各⽐和威廉⼆世在萨尔堡内院，摄于约1900年）。萨尔堡兵营中的主体建筑Principia是雅各⽐的代表作，究竟这位建筑师是如何基于地⾯遗址，结合同时代其他建筑类型的典范⽽绘制出的复建⽅案，在笔者看来，是⼀个有意思展开研究的学术之谜。 图6：Principia重建之前的考古现场 复建的各栋建筑⽬前主要承载着博物馆的功能，通过展⽰当时的兵器、服饰、⾷物和社会活动，向游客展⽰了⼀幅古代罗马⼈的⽣活画卷。2003年⾄2009年，萨尔堡扩建成⼀个完整的考古遗址公园，成为⼀个开放式的天然博物馆。笔者参观期间，看见中⼩学⽣们拿着阅读作业，游览在各处景点之间寻找历史的答案。时光荏苒，昔⽇罗马帝国的绚烂也成了时光卷轴⾥的过往。威廉⼆世或许也预感到君主制的消亡，希望重建古罗马时期的辉煌赋予国家⼀个强盛的象征。⼭河犹在、古迹尚存，笔者推荐⼤家周末节假⽇期间，不妨沿着这座长城⾛⼀⾛，从⼀座城墙、⼀座暸望塔、⼀块复建的砖⽯，探寻⼀个古⽼帝国的痕迹。 图7：罗马⼠兵集体宿舍的室内布置 图8：罗马军官的餐厅 图9：室外展⽰、沿途标识 图10：考古发掘的罗马时期⽤具、鞋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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