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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中不足?

 江北大汉 2020-10-22

世界杯渐入佳境,网上网下热闹非凡。这其中涌现出不少饶有趣味的段子,其中一则是这样的:为什么美国和中国都没参加世界杯?因为古人早知道美国人、中国人学不会踢足球。不能踢足球,就不要踢足球了!因此,就造了一语双关的著名的成语“美中不足”。对于这样的说法我们可以一笑了之,万万当不得真。

美国和中国,是眼下世界上最大的两个经济体,也是竞技体育大国——这自然是以国家为单位,对它们在诸如奥运会、各单项运动世锦赛或者世界杯杀上获得的金银铜牌等,进行定量统计而得出的结论。不过,这两个竞技体育大国之间,有些情况又有些不一样,我们必须明察:前者在影响力更大的一些竞技体育运动——足球除外,或者说其国民特喜爱某些运动如美式足球——橄榄球上,水平一流;后者在则不少属于小众运动如跳水、射箭、体操等运动上,领先世界,但在世界第一运动——足球上,水平特臭——也就进过一次世界杯决赛阶段比赛,而且那次显然还得到了国际足联的特别关照,在其它很多时间里,中国足球就是想进入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决赛阶段比赛,都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

老美对于足球的兴趣索然,是让人有些费解的事儿,因为足球运动的魅力举世公认。或许真是他们更喜欢高比分的比赛,因此对一场比赛可能一个球都进不了的足球提不起劲儿?可有一点我们不承认:假如老美对于足球的兴趣上来了,那么,它的水平一定居于世界前例。为什么?因为美国属于移民国家,所以,不乏具有从事各种运动天赋的体育人才;与此同时,强大的经济实力,也让美国得到公众喜欢的运动具有更好的生存条件:像前面所说的美式足球,以及拳击、高尔夫、篮球等,从事这些运动的人们年收入动辄以百万美元计,一些属于巨星的更是以亿万美元计,足以证明这一点。因此,假如有朝一日美国的百姓对足球运动的兴趣真的上来了,那么,他们的这项运动其水平进入世界先进行列,完全可以说指日可待。

对于中国人来说,与足球的渊源远比老美要深:国际足联已经认定了足球起源于中国古代的“蹴鞠”的说法,即足球的祖国是中国。但非常可惜的是,起源于中国乃至今天的中国人对于足球的感情十分深厚——本届世界杯虽然不见中国球员的身影,但是,赛场上并不乏中国元素可以证明这一点:赛场边“万达”、“蒙牛”等中国品牌的广告,至少占据了半壁江山。然而,另一方面我们不能不承认的是,尽管我们“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口号提出已经近40年了,但我们的“冲出”与“走向”之路,却似乎越来越艰难。什么原因?说中国人不适合这项运动,是站不住脚的,因为跟我们从人种到文化等诸多方面十分相近的韩国和日本,在亚洲固然是顶级,在世界杯上也屡有惊艳表现。

在我看来,中国足球之所以上不去,最为重要的原因乃是我们搞足球的心不在焉。客观地说,上层对于中国足球的关心已经足够了——“足球必须从娃娃抓起”之类,是不是对中国足球的高度关心?可我们的足球人自身,似乎搞足球并不专一,或者说,常常心有旁骛。举例说,24年前,我们进行足球职业化改革之初建立的职业俱乐部,今天还有几个?变了N次的多了去了!不少老板图的仅仅是短期的广告效应,一旦功成便毅然告退;或者是假如看不到近期的经济效益,只看到不断烧钱,便黯然告退。我们的球员呢,职业化刚刚揭开大幕的年代,还有一些怀有雄心壮志,不惜低薪也要出国留洋的;今天出国的也有,可那是为了镀金,回来可以挣大钱,以至于当打之年的,竟然无一属意海外的!这跟日本韩国一流球员首选海外俱乐部形成了多么鲜明的对比。

因此,对于美中不足的说法,我们必须进行修正:“美不足”的说法并不准确,因为美国队已经成为世界杯上的常客了,而假以时日,足球运动一旦在美国推开,那么,美国队成为大力神杯的有力竞争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但是,“中不足”的说法则是十分荒唐的——中国人是爱足球的,古代如此今天也是这样;但是,今天有些人未必是真爱,他们真正爱的是另一样东西——钱。因此,中国足球这样的情况如果不能得到改变,那么,中国队长期在世界杯外徘徊,将是不可避免的。中国球迷想要为世界杯上自家球队欢呼,也必然会是十分遥远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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