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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7年的《中国迷报》上刊出了两条灯谜，收到了2元钱的稿费。这也应该是我的第一笔稿费。随后，我陆续在各地晚报上发表了不少灯谜。不同报刊开出的稿费标准不同，最少的一条1元，最多的一条3元。开出3元最高标准的是天津的《今晚报》。3元钱在当时可以买3斤猪肉——拿猪肉说话，相当于今天的40元左右。而那时我们一个月的工资也就50元上下。 《中国迷报》从1988年起，推出了一个创新型的谜种——含谜小说。我从这一年起到《中国迷报》1994年停刊为止，大约在该报上刊发了近20篇含谜小说。该报给含谜小说以及理论性文章开出的稿费大致是千字10~20元。1989年，我在该报刊发的题目为《诱惑》的含谜小说长达5000字，收到了100元的稿费。而这大致是当时我一个月的工资。有意思的是，1993年8月的某一天，我到邮局领取该报的几笔稿费大约40元上下，出邮局时碰上我昔日的一位学生。这位学生向我表示，他是到城里来修洗衣机的，手头缺40元钱，看我能不能借他一借。我稍稍犹豫之后，还是将这刚到手的稿费给了他。谁知道我这学生在外撞骗已经有相当时日了，昔日的老师、同学、熟人被他骗的很不少。我这借他的几十元钱自然也就“白鹤一去不复返”了！后来，我以此为题材，写了一篇含谜小说《交学费》，挣了一笔稿费，算是多少挽回了一些损失。 1995年，我根据自己参加地方上组织的一次评优课的经历，学下了小说近万字的《评优课》，刊发在《中国校园文学》同年的第12期上。获得稿费225元。当时邮政局新增设了一项服务“邮汇转储”，所以，我到邮局领取的不是现金，而是一张存款单。这是那时我自有稿费收入以来最高一笔稿费，但是，为这篇小说，我经济上的付出也应该接近这个数：那时，为了提高命中率，普通作者只能采取广种薄收也就是一稿多投的策略。因此，我这小说写好之后，先送打印社打印，再复印，向我知道的10多家文学刊物投寄。这过程中的打印和邮资等费用加起来超过100元——差不多是我半个月的工资。幸运的是，10年后，也就是2005年，《中国校园文学》创刊10周年，出了一套纪念性质的文集，其中小说卷将我的这篇小说收进去了，我因此又收到了200元的稿费。 也就在这一年，本地一家地方性质的小报闪亮登场。这家小报的很多编辑跟我很熟，其中一位知道我那一段时间，在各地体育报刊以及不少大报的体育报评论性的文章见报频率很高，因此，约我在其主持的“文体天地”版，开一个“侃球”性质的专栏。我欣然应命。但后来在稿费标准上彼此闹了一点不愉快：此君给我开出的稿费一篇文章在10~20元之间，而考虑到这时候各地——包括县级小报已经很少开出10元这样低的标准的稿费了，因此，我建议他给我一篇文章统统开15元，至少让人觉得好看一些，但被他拒绝了，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就此中断了10多年。有趣的是，近20年后，此君利用自己的人际资源，办起了一家挂靠在某大报下的“社区版”的小报，其麾下的总编鉴于我这些年发的时评很不少，所以，邀请我在他们报上开了一个时评专栏。第一年，给我开出的稿费是每篇50元，第二年忽然降到了每篇10元。须知，这时候已经是2013年了，一般人的工资与20年前相比，差不多翻了10倍，省级报刊的时评稿费标准多在千字100~300元之间，市级最低一般也在40元以上。每篇10元，对知识也太不尊重了吧？我因此再次与其中断了合作。 我是一名教师，做教师的自然对教育领域的事更关心。1998年，北京的《光明日报》组织教材改革大讨论，我写的1800多字的文章《实事求是调整语文教材》刊发在这家报纸同年9月16日的“教育版”上。能够在这样规格的报纸上刊发文章是一种荣耀，但让人稍稍有些遗憾的是，这篇文章直到今天我也没有能够收到它的稿费。而在2014年，我在东北一家省级教育刊物——是非常正经的《××教育》上发表的3000多字的长文《中等职业学学实行绩效工资需要注意的几个问题》，以及前一年我在西南某省同类型的刊物上发表的一篇近2000字的文章，同样没有收到稿费，甚至于连样刊也没有——我是从“知网”上查悉这些文章已经发表的。 不只是教育类刊物存在这种现象。2000年前后，我专注于时评写作。那时，河南有一家隶属于某家“新闻报”的周刊，先后选用了我大约20~30篇时评作品，样报倒是及时收到了，可稿费却是始终没有动静。电话过去询问，结果是“我们刊物没有稿费”。这可是家有正式刊号和正规主办单位的省级刊物呀，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同一时期，在北京有家大报下的生活类的子报，有几年频繁使用我的稿件，稿费也还行——千字100元，忽然后来此报换东家了。换东家也罢，竟然从前所欠作者的稿费也一律不认账了。顺便说一句，后来的东家将报纸办得有声有色，效益应该很不错。为什么？因为后来我多次在该报发表时评，报社开出的千字稿费标准在300元。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父债子还”，爽气一些呢？ 今天的人均工资与20年前比，翻了大约20倍；与10年前比，大约翻了也足有3倍上下。但是，稿费上涨的幅度似乎远远滞后于工资、物价上涨的幅度。什么原因？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写文章显然只能兼职，而不能作为职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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