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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俊青//我家的“大洋马”

 后稷文苑 2020-10-23

感恩相遇 后稷文苑


我家的“大洋马”
 

武俊青

住在县城一隅的一个小区里,白天下楼,路旁小车停的满满当当;晚上外出散步,街两边的小车依然是停的满满当当。到处是车的列队,到处是车的海洋,到处都能听到对小县城近年来私家车辆迅增的感叹,同时,到处也都能听到找不下车位停车的怨气和无奈……

看到这些,听到这些,触景思情,不由我想起了我家的“大洋马”———

从我记事起,我家就有一辆“大洋马”——“白山牌”自行车。

我小的时候当地称自行车叫“洋马”,火柴叫“洋火”,钉子叫“洋钉”,蜡烛叫“洋蜡”……至于我家的“大洋马”来历,后来父亲告诉我说,哪是刚解放不久的52年前后,父亲和当时任村干部的巷存叔因经常要去稷山县(当时我们村隶属稷山县辖)开会,两个老伙计就合伙买了这辆“白山牌”自行车,车子放在我家,他俩谁有事外出就骑上用。再到后来,父亲给巷存叔付了些钱,自行车就属我家了,但也不影响巷存叔外出骑用。

这可是哪个年代里我们村的第一辆自行车啊!

这辆自行车历经数十年,修修补补,伴父亲走完了他的人生。

上小学时,我就在这辆“大洋马”的三角架空间里斜着腿学会了骑自行车。

上初中时,因学校离家近80华里路,回家时往往搭乘不上每天只有一趟的共公汽车。有一天我和几个同学从天不亮一直走到日落西山才回到家。走的我这十几岁的小娃娃一进家门,叫了声“妈”便伏在炕沿上嚎啕大哭,哭饥哭渴哭委屈,哭腿疼脚肿哭冤枉……

父母亲心疼我,劝我别哭了,让我去看看院里风门后边有什么?

“啊!自行车!”我激动的大叫起来。这是父母为我上学给我刚买回的崭新的"飞鸽牌”自行车。

这辆自行车伴我读完了三年初中。

成家后,我和爱人终于在夫妻两地工作生活分居八年后团聚了。

爱人被安置在县城某金融单位上班,离我所在的学校还有几华里,她为我们这个家付出太多了,我下决心要给爱人买辆象样的好自行车。这是因为在当时,一是她们单位的女同志都有自行车,显得咱“寒酸”,二是买自行车得凭票凭关系,一般人买不到,就更别说买“象样的好的”了,三是儿女上学要接送,没自行车更不行。

我托绛县的女同学,女同学又托在某单位任领导职务的本家哥,终于给我买了辆女式的、包链的、斜梁的“飞鸽牌”自行车。

这种款式的自行车,当时在爱人的单位里是唯一的。

儿女们上幼儿园和小学时全凭妈妈这辆自行车,上初中时就各自都会骑自行车了,小小自行车承载了那个年代我们一家人的幸福和心气。

“大洋马”自行车见证了历史的变迁和社会的进步,更见证了我家几代人的父子情、夫妻情和朋友情。如今,儿女们都已成家有了自己的小车,我这古稀之人也骑个电摩车代步。睹景思物,偶然总会想起曾经经历过的生活和物件,比如这“大洋马”自行车,它毕竟饱含着记忆的情愫,承载着我过去的一段苦乐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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