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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潭居士 | 千年红叶醉晚秋

 麻城文学微刊 2020-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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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简 

     张泽恩,网名龙潭居士,白狼先生等。七十年代人,湖北麻城张家畈人,现居江苏太仓。业余爱好文字,曾在各类报刊,杂志及网络上发表过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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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红叶醉晚秋



文/龙潭居士

 
时间的长河如同人生,周而复始地经历着冷暖炎凉。在冬寒既将到来之际,却有那一抹殷红如血般的落叶漫舞山川。使晩秋的风景萧杀中流露凄美,冷峻中透出温柔。
俗话说叶落千年,人不可千年。而千年前的一曲《垓下歌》唱出了英雄末路下的落幕悲歌。"虞兮虞兮奈若何”。于是,虞美人那冰冷的剑锋割破了她那洁白如雪,如绸似锦的咽喉。一缕殷红飘过,刺破明月,化作漫天红雨,感染了高天厚土,感化了万木生灵。让至死不渝的情爱之酒在这萧杀凄清的季节里愈发浓酽,才有了诗酒风月,仗剑天涯;才有了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才有那“楼台一别恨如海”的梁祝来生化蝶入心怀的亘古情爱;才有那“万山红遍,层林尽染”一代伟人的少年豪迈。才有那“萧萧暮吹惊红叶,惨惨寒云压旧楼”的愁怀乡念。因此,千年来的感动,萧杀凄婉,如诗如酒!
在我们这个古老的国度,智慧的古人早给乡愁有了节气的命名,九九重阳,九与久同音,久久相连表示天长地久,是羁旅中他乡游子的心灵归宿。这是个雁阵南移的季节,同时也是一个红叶漫天的季节。我的家乡麻城,一个极富迁移传统的地方。江西填湖广,瓦屑坝,筷子巷,早成为家乡多少代人心心念念的故乡。湖广填四川,孝感乡也是川渝人士几百年的梦里家园。如果说茱萸花、菊花酒是思乡的仪式,那么红叶才是乡思的宿命,她点亮了游子的心灯万盏,一直照着回家的路。
    家乡的红叶漫山遍野,象千军万马嘶杀的大战场,粗犷中带着悲壮与荒凉,不由自主想到父辈的艰辛,也是我内心迸涌出无限乡愁的源泉。在我旅居的江南,红叶往往形单影只地站在湖堤水岸,远望象团火,又象穿着嫁衣,披着盖头的新娘,娇羞中带着矜持。“只需三两片,便染一秋红”,那羞答答的模样更让人热情如火,豪气干云。红叶于北方,孩提时读过的那篇《香山红叶》早将北方红叶的精气神摄取的干干净净,又毫不保留地搁放心间,使人永生难忘!
红叶飘飞的季节也是收获成果的季节,就如人到中年,经过了童真,虚妄,热情后逐渐归于沉寂。这时候的人,深藏功与名,眼前一切,已云淡风轻。秋光正好,稻香、菊香、桂香、酒香与这萧萧积叶交织在一起,酿成隽永的千年女儿红,丝丝缕缕,沁人心脾。此时若是有人陪伴荡桨行舟,雪浪花衣,定会飘逸若仙,自然也就成了时空的主宰!爱江山更爱美人,唱这支歌,寄托了无数人深幽暧昧、侠骨柔肠的情怀,同时视为精神营养的圭臬。每个人都享有自己的精神王国,沧海一声笑,我的江山在手中,在水里,在平常岁月疏朗的流淌里,在淡淡乡愁的追忆中。“蓬山一笑通沧海,处处清风处处家”。只有心宽体胖,才能执子之手,与心爱之人相扶到老,醉饮江山。
“八月桂花遍地开,鲜红旗帜举起来。”这支上世纪三十年代初,流传在鄂东地区的一首民歌,唱响了红叶飘飞的日子。一场反帝反封反压迫的民主革命——黄麻起义,催生了工农红军红四方面军,成为中国新民主革命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们和各地红军一起,经过几十年斗争,终于建立了伟大的新中国。
项羽爱江山,爱美人,却不爱人民,坑杀十万秦军就注定了他自刎乌江的结局,而党领导的军队,时时将人民放在心中,才有了十月一日的“一唱雄鸡天下白。”
如今,家乡正利用红叶景观搞观光旅游,增收富民,使红叶富于更加深远的内涵。望着漫山红叶,如同看到了家乡乡亲的一张张笑脸……
知今宜鉴古,无古不成今。我是个念旧的人,也是一个有贪欲的人。但念旧,并不守成,而是对心中碎碎念想的心意留存,记住那些擦肩而过的人们,他们的好,他们的笑。而我的贪欲并非金钱物欲,而是云雾山川,风花雪月,更多的却是漫天红叶。人生犹如一片红叶,静静飘落,归于泥土,如同人生优雅地老去。红尘落幕,千般往事,万般情愫,如同红叶般飘散,也许这才是人生最好的风雅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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