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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清廉阁》原名《极度抑郁》续集大结局 作者:庄木

 作家文坛 2020-10-23

原创作品一经采用将根据各种留言等情况将发布5家媒体,优秀作品还将发12家媒体! 

 

    

    十七
  转眼间,杜礼怀已经病愈出院,又在家精心休养了一段时间,便可以拄着一支拐四处走动了。苗根旺为体现对他的关心,临时把自己的专车用于接送他上下班。杜礼怀上班第一件事就是看望苗根旺,苗根旺对他非常关心,问他恢复得怎么样,又安慰他不要急于工作。杜礼怀清楚地记着苗根旺和他说过的话,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说走了嘴,一旦消息泄露,不但名声扫地,还可能引起家庭破裂,还会将工伤改为一般交通事故,就得自掏腰包看病、修车……所以,他毕恭毕敬地对苗根旺说:“感谢你的帮助,我永远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苗根旺看着杜礼怀,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夜的情形,想象着杜礼怀和孙佳惠的关系,思忖着是否对不住他。他转念一想,那晚他到苗圃,纯属偶然,和孙佳惠发生关系也是酒后朦胧状态下做出的事,虽说出了大格,但他不是主动的,而是孙佳惠勾引了他。这样一想,反倒不觉得那么内疚了,便对杜礼怀说:“唉!出了这样的事,谁都不愿意,是不是?我所能做的,就是要好好保护你。”
  杜礼怀无论如何是想不到苗根旺会和他的情人私通的,只是一味地感谢眼前这位老兄,并说要好好请他大餐一顿。苗根旺却说要为他庆祝一下,等忙过这几天再说。
  从苗根旺屋里出来,杜礼怀扶着楼梯,缓慢地往下挪动,快到二层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身影,让他目光呆滞。他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情人孙佳惠,之所以让他吃惊,是因为自从他住进医院,孙佳惠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甚至恨她无情无义,竟然一次都没有去医院探望过他。孙佳惠先是愣了一下,见四下里无人,低声说:“我扶你下去吧!”
  杜礼怀毫无表情地咬着牙说:“不必了,你爱找谁就找谁去吧!”
  孙佳惠听他这样说,心里觉得很委屈,眼泪差点掉下来,但在这人来人往的楼道里,怎能用一两句话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呢?杜礼怀因心绪烦乱,脚下一滑,身子一趔趄,差点坐在地上。孙佳惠伸手将他扶住,尽管他用力挣脱她的手,但她却没有松开。正在这时,路天长从冯百顺房间走出来,见他俩胳膊搭在一起,一下子想起杜礼怀出事的时间和地点,虽然曾经怀疑过他的行为,但只不过是胡猜乱想而已,而眼前这景象,更让他觉得他俩的关系不一般。路天长是不愿和杜礼怀打招呼的,可现在见他伤成这样,倘若不问候一声,似乎是自己小心眼儿,但这么短的时间,他还真没想出合适的词汇来,随便说:“在哪儿摔的?”他的话刚出口,又想收回,可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收回的,只好补了一句:“骑摩托车最好不要晚上出门,特别是去偏僻地方。”
  杜礼怀听他这样说,尽管字面上全是关心的话,但因二人一向不和,加上自己做贼心虚,总以为路天长已经知道了一切,要不就是故意挖苦他,所以,头一低,由孙佳惠扶着,一声不吭地下了楼。
  孙佳惠把杜礼怀送进屋,就赶忙退了出来,生怕别人看到。她又重新上楼,敲开了苗根旺的房门。你说巧不巧,开门的正是路天长,孙佳惠一见他,脸竟红成了熟透的苹果。苗根旺也看到了她的脸色,以为她是见了他才这样的,便说起了苗木的事:“街道上需要一批月季,你最好扦插一批,销路一定会不错。”
  路天长说:“从河南鄢陵进些扦插苗比平鹿这边扦插的费用低很多。”
  孙佳惠听出这里面的商机,表示回去就要运作这事。苗根旺提醒道:“别急,现在不是进苗的时间,等秋天再进。月季的病虫害多,你最好请周宇给你指导指导。”
  孙佳惠一听,有点犯愁,苗根旺不解地问:“你不是认识他吗?”
  孙佳惠说:“给不给他钱?”
  路天长说:“你就知道自己挣钱,人家给你说一句,让你省跑多少冤枉路呀,还可以为你省钱,你说该不该给?”
  苗根旺说:“按说搞技术的比搞行政的挣钱多。”
  路天长说:“搞行政的可比搞技术的挣钱门路多多了。”
  苗根旺虽然认为搞技术的比搞行政的好挣钱,但他更知道搞行政的手里有丰富的信息、广阔的人脉以及决策权,有许多灰色收入,尽管国家三令五申,但还是由于惩治不严,使得有实权的科级干部往往比高级工程师的生活水平高得多,拿眼前的事来说吧,他的孩子和冯主任的孩子都在国外上学,只靠那点微薄的工资怎能供起一个留学生?所以他怕引火烧身,便不再往下说这个话题。
  路天长问孙佳惠:“你找苗主任有事吗?”
  孙佳惠这才起身,拉出要走的架势说:“你们先说,我去看看冯主任。”
  等孙佳惠出了门,苗根旺才说:“8月18是平鹿市解放纪念日,滨河公园要提前竣工,为解放日献礼。”
  路天长已经从冯百顺那里得到消息,为不让苗根旺知道,就假装生气地说:“按工期不是说为国庆献礼吗?”
  “领导说给什么献礼就给什么献礼,现在是谁官大谁说了算。我叫你来,就是要通知你加快工程进度的,有什么需要协调的,再和我说。”
  “形象工程、面子工程,就是不进行科学决策。这么热的天,种什么能活呀?”
  “献礼时活着就行,等献完礼再补植。先完成任务,等领导们一走,再接着干呗!”
  “花他们家的钱,他们会这样干吗?败家子儿!”
  “不会花钱的领导,或者说不会糟钱的领导就不是绿管局的领导。”
  “该来一场整风运动,整顿整顿工作作风。”
  “多听指挥,少发牢骚,才有上升空间。”
  “好吧,我去准备一下,和各工程队讲讲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
  他刚下到二楼,孙佳惠也从冯百顺屋子出来,正遇华银锁上楼。没等路天长同华银锁打招呼,孙佳惠便抢先道:“花儿书记,你好呀!”
  这一问,如晴天霹雳一般,差点把华银锁击倒,路天长万万没想到她竟敢这样称呼他,忙为她圆场:“这是华书记,你把领导的姓都念错了。你的语文一定是体育老师教的!‘华’做姓时读四声,而不是一声,更不能读儿化音。”
  当着华银锁的面,路天长没有说出“花儿书记”是别人给他起的外号。华银锁怕别人听见,对孙佳惠笑笑说:“别只顾挣钱,有时间提高提高素质。”说完,装着没事一样,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但心中是多么生气就可想而知了。
  孙佳惠觉得这事蹊跷,虽说她文化水平不高,可作为花草种植者,“花”字还是认识的,难道这个字还有别的念法?说实在的,她根本不知道书记的姓是“华”,而不是“花”,至于“华”读几声,她就更不知道了。她想去问杜礼怀,但又怕人看见,便出了绿化处大门,而后停在路边,打电话和他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才飞驰而去。
  下午六点不到,孙佳惠便来到鸳鸯茶社,刚坐下,杜礼怀也拄着拐进来。她赶忙上前扶住他,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进入一个小包房。这包房可真袖珍,不过两三平米,中间是一张小茶几,两边各有一个沙发,光线幽暗,音乐轻柔,真是鸳鸯约会的地方。不一会儿,服务生提来一壶茶,为二人各倒一杯,又上了一些小食品,便不再进来。
  杜礼怀脸上没有笑容,拉着长脸说:“这么久没见你,我以为你出国了呢?”
  孙佳惠无法用只言片语表达自己的心情,只是说:“我——我的确太忙。”
  “我觉得你是把钱看得太重,把情当成了赚钱的工具。”
  孙佳惠听他这样说,眼泪一涌而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你这样说我,让我伤心透了!跟你说实话,我不止一次去过医院,每次去,总看到你妻子在一旁精心地照顾你,不是一勺一勺地给你喂饭,就是给你按摩。我常常站在病房门口,看你一眼,就悄悄离开。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进去吗?”
  杜礼怀听她这样问,思考了片刻说:“怕我妻子怀疑你吧?”
  “可不呗!我只怕影响你们夫妻的感情。”
  “有许多女同事来看我,我妻子可是什么都没说,你这叫做贼心虚。”
  “你可太讨厌了,做贼能不心虚吗?”
  杜礼怀弄明白孙佳惠的良苦用心,便不再为这点小事纠缠不休。他又很委屈地对她说:“你知不知道这次出事全是为了你?”
  “我哪能不知道,出事的时间、地点都说明你是冲着我去的。”
  “你只说对一半,我还有重要消息告诉你。”
  孙佳惠含情脉脉地问:“为什么没有提前打个电话?”
  杜礼怀眼球转了两下,怪声怪调地说:“谁说没给你打电话?我拨了好几次,你的手机始终打不通。说实话,和谁鬼混去了?”
  她猜想手机打不通的原因可能是当时正和苗主任说话,也许是二人太劳累,睡得太死,才误了大事,但嘴上却说:“讨厌!我那地方连鬼都没有,和谁鬼混?只有像你这种胆子大的色鬼,才敢在深更半夜去,是不是?”
  杜礼怀被她的话逗乐了,伸手往她脸蛋上扭了一把说:“好家伙,竟骂我是色鬼!我若不色,你能快乐吗?”
  孙佳惠说:“别说怪话,当时你找我还有啥事?”
  杜礼怀叹口气说:“当时街道绿化需要一批樱花,我出差一回来就往你那儿赶,因太劳累而开进了路边的沟里,差点要了我的命呀!”孙佳惠既为杜礼怀惦记她而高兴,又为他没有到达而庆幸,毕竟当时还有苗根旺在场。虽然苗根旺要了那批法桐苗,但她还是后悔没在杜礼怀住院期间和他谈谈,误了这么大的事,可后悔又有啥用,说明自己没有财运,于是说:“不该咱们挣这笔钱,只要你没大毛病,不挣那笔钱也高兴。噢,说说咱们合作的事吧。”
  杜礼怀不以为然地说:“咱们不是一直在合作吗?我只是没分一分钱而已!从南方一起选苗,从向滨河公园出售黄杨,从把街道上废弃的植物拉到苗圃,咱们早就开始合作了。别的合作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秘密进行的那项合作现在是不能进行的。”
  孙佳惠明白他的意思,深情地看了他一眼,起身绕过小茶几,和他挤在一个沙发里,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把一个又一个热吻印在他的脸上,并不由自主地把一只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杜礼怀也狂吻她一番,并解开她的衣扣,把脸贴上去,继而用双唇含住一颗“红豆”,用力吸吮着。孙佳惠搂住他的头,轻轻地咬着他的头皮,享受着那被吸吮的感觉。过了多时,她把他推开,轻柔地说:“好了,等你好了,再让你亲,千万别伤着那条腿。”
  杜礼怀也很激动,嘴里却说着怪话:“这和腿有啥关系,又不能用腿亲热。”
  孙佳惠双眼含情,但又气呼呼地说:“你就讨厌吧,不怕受伤,你就明天到我那儿去。你可知道人家都想死你了。”
   杜礼怀说:“上班去行不行?我也想你,要不今晚就去吧!”
  孙佳惠眼睛眨巴了两下,忽然想起苗根旺今晚要找她,忙说:“今晚不行,我要去看一个朋友。你就坚持一晚上,白天也不行,我还要四处催苗款,卖给西城区的那批苗款至今要不回来,白请赵方吃了好几顿饭,就他妈的不给钱。”
  说完,她才坐回对面的沙发,又补了一句:“你明晚去找我,让你亲个够。”
  接下来,二人又谈到合作经营苗圃的事,最后商定由杜礼怀出部分资金,由孙佳惠经营那个苗圃,并同意聘请周宇做技术指导。杜礼怀又向她透露了滨河公园要进一批海棠、丁香、樱花之类的苗木,让她快点储备。孙佳惠一听,立即想起苗根旺说暑期进苗有风险的话,就装出很内行的样子说:“七月的高温天气,从哪儿调苗都是风险很大的,最好是定下来后我再调,苗木一到就下地。”
  “可不是嘛,我估计是这次事故把脑子摔坏了,竟把天气因素全忘了。不过,滨河公园要为解放日献礼,可不能错过这个发财机会。”
  孙佳惠喝了一口茶,仰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才说:“这条信息很重要,要不这样吧,我先调查哪有这些苗子,你再去问问路天长什么时候用苗。他什么时候用,咱们就什么时候进,一点不能耽搁。”
  杜礼怀一听要问路天长,撇了撇嘴说:“问他干什么,你不提他,我还不生气呢!你听听他在楼道里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幸灾乐祸,要不就是知道了咱们的事。”
  “不过,说实在的,还是他派人将你的车拉回来的,他曾问我你是不是来找我。”
  “你怎么回答的?”
  “我没回答他,但这样的事不必细问,全处人都知道,说什么的都有,何必放在心上呢!”
  杜礼怀听她这样说,也就放宽了心。最后,他从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孙佳惠说:“不早了,我得回去,这是迎宾大道最近要用的苗木种类和大致数量,不可告诉别人,事成后,咱们再感谢白局长。”
  二人付完账,一起出了茶社。孙佳惠带上杜礼怀,边往前骑边激动地说:“太好了!为什么白局长的那个侄子不干?”
  “你说的是那个白乐天吧,他现在顾不上这些小活,白局长把天津大街的养护给了他!我们单位管时,每平米只给3元,一共也给不了三几十万,‘白捞钱’管呢,按每平米10元算,说是北京标准,这一项就给他130多万元。”
  孙佳惠惊讶地咋舌道:“好家伙,差三四倍呢!”
  “上级说,平鹿园林管护要上档次,必须向首都看齐,让‘白捞钱’先做个试点。这小子,什么都不用干,一年就挣几十万,绿管局上下都羡慕、嫉妒、恨着呢!”
  “可真是白捞钱呀!就怕拿了钱,也干不出个名堂。”
  “干砸了,也无妨,最后再让我们帮着擦屁股呗!”
  二人愉快地交谈着,很快到了杜礼怀家的楼下。
  再说路天长接到苗根旺让他抓紧施工的通知后,心中很是不满,但多年的磨炼使他的棱角磨去了不少,没有了和苗根旺顶嘴的勇气,害怕弄不好丢掉得之不易的项目经理的职位。然而,他无论如何也不认可滨河公园提前竣工这个决定,因为反季节种树、种花乃园林大忌,懂点园林基础知识的人都不会这样做。于是,他想让周宇帮他出出点子,看是否能阻止这个决定的实施。
  周宇主要是对街道植物的病虫害进行预测、防治,业余时间搞点研究,新建工程方不邀请,他一般不会主动去。前几天,冯百顺让他到新改建的南京大街调查一下紫玉兰叶尖干枯的原因,先提醒他不能说是这个地方不适合种这种植物,剩下的让他随便分析。他竟然写了一篇论文,发在内部刊物《平鹿园林》上,还真没说这条街道不太适合种植紫玉兰,但从土壤、灌水、空气湿度、汽车尾气等多方面做了深入分析。白雪莹看了,还真没批周宇,只是把冯百顺批了一通,冯百顺只好又说了他几次“书呆子”,却拿他没办法,想免他的职,他又没啥职,想不聘他,但又怕他用更难听的文字来对付他们,所以,只好由他去吧!
  路天长找到周宇时,周宇正在看书。路天长说明来意。周宇拍拍桌子说:“我认为,反季种植不是绝对不行,在条件适宜的地方小面积种植还行,像滨河公园这么大面积种植就不科学了。所有树木要带土球、搭阴棚、喷水,到头来,一棵树假如值500元,最后算下来成本可达5000元。”
  路天长插话说:“关键是花这么多钱,还不一定能种活,要不就是半死不活,好几年缓不了苗。”
  “不知哪位高人说,园林的最高境界是把树种得半死不活。”
  路天长听了,笑着说:“瞎说,这是对咱们园林人的污蔑!”
  “别当真,一句玩笑话。”
  “别只顾说怪话,帮我给冯主任写个书面材料,看看能不能让他们收回这个决定。”
  “好吧!这么热的天,连人都半死不活的,更别说植物了。唉!写篇文章不是难事,但要想把科学思想传达到决策人的脑子里可就难了。”
  “你就快写,成不成你不用管。”
  周宇很快写了一篇名为《反季节种植的弊端》的短文,从植物生理学、植物病理学、生态学等方面分析了反季节种植的几大弊端。路天长看完,觉得写得很全面,很合他的心思,便直接呈给冯百顺。冯百顺皱着眉看了半天,用手指不停地挠头皮,然后,他把稿子放在桌子上,用赞许的口吻说:“周宇的文章写得就是不错,论点鲜明,论据充足,可以发表。”
  路天长忙说:“这篇文章不是论文,不是为发表而写,而是为了让大家知道反季节种植的危害性,减少或者避免高温季节大规模植树。”
  “不用周宇写文章,干了这么多年,我能不知道这样做不好吗?但执行上级命令更重要。”
  路天长觉得冯百顺和自己还是有共同语言的,所以不愿放弃这个机会,用负责任的语气说:“咱们把建议提交给白局长,让她听听咱们的意见。”
  冯百顺用一个手指头在桌子上敲敲说:“白费劲儿,还不一定是谁让她这样干的。不过你放心,我一定把这篇文章交给她。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等信儿吧。”
  路天长听冯百顺说有事,便起身告辞。一晃过了数日,路天长才接到冯百顺的电话,告诉他白局长管不了这事,向解放日献礼是市里决定的,并让他不要拖延工期,务必在解放日之前把所有工程完成。路天长见无退路,只好尽力往前赶工期了。
  这天晚上8点多,白局长带领冯百顺、苗根旺、杜礼怀来到滨河公园,进行现场办公。她首先让路天长汇报了工程的进度,然后对大家说:“向解放日献礼是市里一项重要决定,我们只能执行,不能反对。我希望绿化处干部、职工以大局为重,占高温、斗酷暑,高质量、高标准完成这项工程,为平鹿人民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冯百顺提了一些要求,保证全面支持路天长的工作,保证苗木、建筑材料及时到位,并问路天长怎样安排。路天长说:“我计划先把土建部分完成,再抓紧时间装修、粉刷,等进入八月,天气稍微凉快一些,再把剩余的植物补齐,尽可能减少高温对新植物的影响。”
  白局长说:“计划得很好,一步步落实就行了。”
  路天长说:“公园围墙这一块,一个工程队很难短时完成,冯主任,你看分成几部分行不行?”
  没等冯百顺说话,杜礼怀就要开口,没想苗根旺嘴更快:“好,我同意,我帮你找个队,让他多上些人,不用分段了。”
  冯百顺、杜礼怀本想各分一段,听苗根旺全揽了,没好意思再讲。冯百顺说:“千万不能让华银锁知道,否则又要插一杠子。”
  别看是晚上,工地上灯火通明,人来车往。白雪莹在众人的陪同下,围着工地转了半个多小时,边走边看,又提了一些建议,而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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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家简介:庄木,原名乔建国,石家庄市作协会员,就职于石家庄市园林绿化管理处,出版长篇小说《双桐雨潇潇》《极度抑郁》《绿野春意》《倔强的紫荆花》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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