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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岩:《倒铜旗》传奇的发现及其作者考辨

 书目文献 2020-10-23

《倒铜旗》传奇的发现及其作者考辨

王  岩

    王岩(1987- ),文学博士,国家图书馆馆员。主要从事明清传奇、清代宫廷戏曲的相关研究。

摘要:《倒铜旗》在民间往往以昆腔折子戏的形式出现,其中《倒旗》、《斩子》等出确与李玉之《麒麟阁》存在重合之处,导致学界认为《倒铜旗》是取自《麒麟阁》的折子戏,而《曲海总目提要》所提及之《倒铜旗》传奇并不存在。实际上《倒铜旗》是一部独立的传奇作品,玉霜簃所藏戏曲抄本便存有《倒铜旗》传奇三至二十六出残本,且其与《麒麟阁》之间存在十五出重合、相近的出目,值得引起学界的关注。根据戏曲目录学著作梳理和玉霜簃本的避讳情况,该作品当产生于清顺治朝即1644-1661年。

关键词:《倒铜旗》;《麒麟阁》;玉霜簃藏曲;李玉

 

以《倒铜旗》为名目的昆曲折子戏在清代颇受欢迎,无论是昇平署内府本,还是百本张、车王府等坊间抄本都有各类版本存世。学界认为《倒铜旗》折子戏取自《麒麟阁》传奇,作者即苏州派作家李玉。如《中国昆剧大辞典》有《倒铜旗》一目,认为“即明末李玉所作的《麒麟阁》,因原本长达六十一出,头绪繁多,昆班艺人便截取有关秦琼拔倒铜旗一段情节,以《倒铜旗》的小本戏名演出。今存昇平署旧抄本,自《拜旗》、《借兵》、《遣助》、《看报》、《倒旗》、《斩子》至《大考》、《赚关》,相当于《麒麟阁》第二本上卷一至十三出。”[[1]]

《日本所藏稀见中国戏曲文献丛刊》收长泽规矩也旧藏“双红堂文库所藏戏曲”之第三十九种《倒铜旗》,在剧目提要中有“吴氏(按吴新雷)之说甚是。……此本《倒铜旗》共三出。其第一出相当于《麒麟阁》的第四出《看报》;第二出相当于《麒麟阁》的第五出《倒旗》、第六出《斩子》;《倒铜旗》的第三出相当于《麒麟阁》的第七出《侠救》、第八出《郊坛》。但于曲词与宾白上有所改动。……双红堂藏本作为该剧传演过程中重要的一环,自有其独特的价值。”[[2]]

北京大学图书馆编《北京大学图书馆藏程砚秋玉霜簃戏曲珍本丛刊》影印刊行程氏所藏一部《倒铜旗》,该书提要仍从以上两说,认为该作“李玉撰。全剧是由李玉《麒麟阁》中抽出的小本戏。”[[3]]

可见,以上诸家均从各自所见的存本出发得出相同的结论,认为《倒铜旗》是从李玉《麒麟阁》传奇中选出的昆腔小本戏。那么情况是否如此呢?笔者将先从戏曲目录学著作著录的《倒铜旗》传奇入手来进行探寻。

一、《倒铜旗》传奇存目及作者考

《倒铜旗》传奇不见于明《远山堂曲品》,在清初高奕《新传奇品》的通行本中亦未著录,一般认为《新传奇品》产生于顺康年间,但并不能认为《新传奇品》未著录的作品一定产生于康熙朝之后。“如《新传奇品》著录李渔作品九种,缺《笠翁十种曲》中的《意中缘》,但根据范骧的《<意中缘>序》,知李笠翁此剧作于顺治十六年(1659)。”[[4]]同时,值得注意的是近年来郑志良师于上海图书馆发现了《新传奇品》的一个新版本——《续曲品》,《续曲品》与通行本较大的区别在于卷首题署“康熙辛亥孟冬上沅”,且在28位曲家之外更多“合锦传奇”十四种及另外18位曲家,《续曲品》之“合锦传奇”十四种即“《四奇观》《千秋节》《三星照》《四大庆》《片片锦》《忠义堂》《江南春》《倒铜旗》《合欢图》《三跨凤》《一品爵》《定天山》《醉西湖》《埋轮亭》”[4],存在《倒铜旗》一目。对于这部分多出来的内容,郑师志良更倾向于他人所添,而非高奕原文所有,但据《传奇汇考标目》对其承袭情况而言,即使增加部分为他人所添,这种改动也应在康熙末年、雍正初年以前。

康熙末年、雍正初年成书的《传奇汇考标目》与《续曲品》尤其是这部分增加的内容之间呈现出一定的关联性。将《倒铜旗》传奇列入第一七五目“合锦传奇”内:“《千秋节》《三星照》《四大庆》《片片锦》《忠义堂》《江南春》《倒铜旗》《醉西湖》《三跨凤》《合欢图》《埋轮亭》《一品爵》《定天山》。”[[5]]较之《续曲品》仅将《四奇观》列入“朱佐朝”目下,并将另外十三种传奇的顺序略作调整。

《传奇汇考标目》别本缺“合锦传奇十二目”项,未录《倒铜旗》传奇。由于别本在《传奇汇考标目》原本的基础上至少进行了三次增补,且最后两次时间已是民国时期,一为1933年蔡寄甫的校补,一为1944年邵茗生的增订,因此别本的对于确定《倒铜旗》的产生时间缺乏参考价值。所谓“合锦传奇”,并未有一定之含义,仅可推测。“合锦”之意或为戏曲选出合集之意,如《千家合锦》、《万家合锦》之类。但从所列的十三部传奇作品来推测,则更有可能是多位作家合作创作之意。这十三部作品有些不见于戏曲目录著作更无作品存世,有些虽见于戏曲目录但作者已不可考。有作品存世并留下作者信息的就只剩以下这些作品:《四大庆》为丘园、朱素臣等四人合撰,《埋轮亭》、《一品爵》为李玉、朱佐朝等作家合撰,《定天山》为淦(长州人)作。这些作品都指向了一个作家群体——即苏州派作家,李玉、朱佐朝、丘园、朱素臣等人正是苏州派作家群中影响较大、作品较多的代表人物。同时,苏州派作家中确实存在共同创作同一作品的现象,如《四奇观》为朱素臣、朱佐朝等四人合撰。又如,《清忠谱》清康熙初年苏州树鎡堂原刻本(《古本戏曲丛刊》三集据之影印)署“苏门啸侣李玉元玉甫著”、“同里毕魏万后、叶时章稚斐、朱㿥素臣同编”。

《扬州画舫录》卷五所转载清代乾隆年间黄文旸所著《曲海总目》,将《倒铜旗》列入“国朝传奇”,并下注“词曲佳而姓名不可考者”。清管庭芬《销夏录旧五种》所载《重订曲海总目》从其说,将《倒铜旗》列入“国朝传奇·无名氏(上)”条目内,仍注“以上词曲佳,而姓名不可考。”

稍晚于《曲海总目》的戏曲目录学著作现存《乐府考略》与《传奇汇考》。《乐府考略》实存两个版本,一版收藏于南京图书馆,书号114556,共十册,目录及正文均为每页六行,有线栏。共收103种戏曲剧目提要,涉及元杂剧、宋元南戏、明清传奇等不同的体裁形式,该版并未收《倒铜旗》。另一版收藏于国家图书馆,原件书号13145,共十一册,收戏曲剧目提要351种,该版本于第五册收《倒铜旗》剧目提要。《传奇汇考》卷七亦收《倒铜旗》剧目提要。二者内容几乎无异。清董康所编《曲海总目提要》在以上二书的基础上编撰,承袭了二书的提要内容,于卷三十录《倒铜旗》条,兹列如下:

  近时人作。于隋唐演义中。抽出倒铜旗一节。与闹花灯大略相仿。关目稍异。

略云。罗艺为隋将。镇幽州。秦琼、程知节皆依王世充。犯泗水关。杨琳设八门金锁阵以阻之。内设铜旗。斗中藏神箭手。执旛指挥三军。倒则阵势错乱。勇将东方旺守之。琳请助于艺。艺遣子成领兵往护。秦琼系成表兄。入阵倒旗。旺与战。琼不能支。成助琼刺旺。遂倒铜旗。破其阵。艺知欲斩成。妻及众将求救。缚成于高竿。以乱箭射之。初、成长安玩灯。有女子王婉儿。被宇文化及子持势劫之。成救出。母感其恩。携婉之幽州。欲为成侍妾以报之。闻射成。力不能救。沙陀国王女静璇妃。亦因琳檄入关助战。璇善用飞刀。属罗艺辖下。兵过幽州。婉母子恳璇救成。璇叱退弓箭手。救成远遁。自引兵诣琳。成母念婉救其子。收育之。成与琼会在一处。琳又设调虎离山计。赦诸罪人。俱会武场。欲一网害之。己与化及为考官。成以箭中金钱为状元。知节以举铁卧龙为榜眼。琼欲夺探花。锏毙琳将左杰。琳怒与战。琼不能敌。成用落马枪刺琳。众知琳与化及计。皆出武场。至千斤闸。璇据守。成求出之。璇怜成启闸。众乘机拥出。璇欲下闸。琼以手拒闸。令众遁。时追兵潮涌。太原李元霸与战。皆辟易。艺妻日念其子。婉画乳虎顾子图以感其父。复题以诗。艺询谁笔。妻告以婉情迹。艺亦怜悯。俟成归欲以婉妻之。及唐高祖即位。成、琼等皆归唐授职。李靖奏璇有救罗成功。诏赐为成配。令成归幽州侍父母。靖赍勑授艺靖边侯。艺初不拜命。靖晓以天运归唐。始受爵。以婉为成次室。[[6]]

综上,《倒铜旗》当为一部独立的传奇剧作,其创作时间的下限是康熙朝,很有可能是苏州派作家联合创作之作品。

二、《倒铜旗》传奇的发现

仅从目录学著作梳理而不见剧作终难得出令人信服的结论,但《倒铜旗》传奇历来被学界认为已佚。笔者在研读《北京大学图书馆藏程砚秋玉霜簃戏曲珍本丛刊》影印本“李玉《倒铜旗》”时意外得发现了这部久已“亡佚”的剧作。

《北京大学图书馆藏程砚秋玉霜簃戏曲珍本丛刊》影印出版的署名“倒铜旗”剧作,编者为该作署名李玉。实际上,该版本并未署作者名,编者这样处理同样是受到了《中国昆剧大辞典》等著作的影响。笔者认为在戏曲目录学著作皆以《倒铜旗》为无名氏所作,同时李玉作品并无《倒铜旗》的情况下,还是应当审慎地以“无名氏”处理。

玉霜簃藏《倒铜旗》传奇为残本,无出目,第一、二出缺,第三、二十六出残,第四至二十五出内容完整。从第十六出开始另起一页,可见该本亦分为上下两卷,一至十五出为上卷,十六至二十六出为下卷。其整体内容基本符合《传奇汇考》、《乐府考略》中《倒铜旗》传奇提要。几个细微的差别兹列如下:①玉霜簃藏本为“杨林”,提要中为“杨琳”。②托起千斤闸者,玉霜簃藏本为李玄霸,提要中为秦琼。③玉霜簃藏本是太宗即位罗成、秦琼等得授官职;提要为唐高祖即位,成、琼等归唐授职。④玉霜簃藏本中秦琼、程知节为李密部将,提要中则为“秦琼、程知节皆依王世充”。⑤《隋唐演义》中并无倒铜旗的情节。《说唐》第三十八回有“打铜旗秦琼破阵,挑世雄罗成立功”回目,涉及罗成助秦琼倒旗破阵事,守将为杨义臣,护旗将官为东方伯,杨义臣有龙、虎、豹、熊、彪五子。然所述甚简略,其中还插入单雄信夜间独自倒旗事,倒旗之后没有“郊坛斩子”情节,而是紧接罗成枪挑孽世雄的情节。虽有以上差别但整体内容基本符合提要,尤其是如王碗儿画《乳虎顾子图》等情节也可与提要内容相互对应,基本可以断定玉霜簃本《倒铜旗》即《传奇汇考》、《乐府考略》中所录无名氏之《倒铜旗》。同时《倒铜旗》提要中最后部分为“李靖奏璇有救罗成功。诏赐为成配。令成归幽州侍父母。靖赍勑授艺靖边侯。艺初不拜命。靖晓以天运归唐。始受爵。以婉为成次室。”玉霜簃本《倒铜旗》第二十六出即敷演李靖奉旨下诏,罗成一家皆有封赐,罗艺请傧相迎娶王碗儿、靓璇妃入洞房等内容。两者内容丝毫不差,该版本虽为残本,当仍可推定第二十六出即为最末出。

将玉霜簃本《倒铜旗》与《古本戏曲丛刊》三集影印之《麒麟阁》两相比较,会发现二者有十五出存在重合、相近之处。列表如下:

由上表可知,两本之间有十五出戏的内容基本相同,存在明显的承袭关系,另有九出戏为《倒铜旗》所独有,而《麒麟阁》所无。两者之间重合的部分恰恰包含《倒铜旗》折子戏中《看报》《倒旗》《斩子》《侠救》《郊坛》等出,也就是说《倒铜旗》昆腔折子戏如学界公认取自《麒麟阁》传奇,还是取自《倒铜旗》传奇,尚待进一步考证。

三、《倒铜旗》传奇产生时间考

众所周知,程氏玉霜簃藏书取自金匮陈氏,即清嘉咸时昆曲名小生陈金雀。陈曾为昇平署总教习,所藏昆曲曲本颇丰。且陈氏藏书并不仅是陈氏三代所抄所藏,其中前代昆曲名伶曹文澜、龚兰荪抄订本众多,甚至有明末清初抄订本《钵中莲》、顺治十三年抄本《万年欢》。因此,玉霜簃所藏曲本的产生年代跨越了明末至清中叶的漫长时期。民国十四年陈金雀孙嘉梁在京逝世,陈氏藏书归梅、程二家,各得其半。这就为玉霜簃本《倒铜旗》的产生时间提供了参考。

玉霜簃本《倒铜旗》并未避清圣祖名讳玄烨。如“[外]鞏城李玄邃僭称魏王”[3]41刊本《麒麟阁》则为“[罗]鞏城李元邃僭称魏王”[[7]]。另,玉霜簃本第十七出“[丑]俺乃唐王四子李玄霸是也。”[3]71本则为“[霸]俺乃唐王四子李元霸是也。”[7] 43玉霜簃本的传抄时间当在康熙朝以前。同时,该本中也时常出现诸如“母亲吓,孩儿背父叛君,万难恕罪,今蒙爹爹赐死,成就他万古忠名,这也非常美事。”[3]63如“将此令箭一支速拨左军校尉赵士龙,领铁骑三千,即刻前往妫州救援,不得迟误。”[3]40“我忠肝义胆,雄心侠抱,皆由天赴,驰骋疾如梭。”[3]43该本并未避明光宗(常洛)、熹宗(由校)、毅宗(由检)讳。避讳一事明代虽轻,然“万历而后,避讳之法稍密。故明季刻本书籍,常多作嘗,洛多作雒,校多作較,由字亦有缺末笔者。”[[8]]如若该本抄于明季自当避“常”、“校”二字,“由”字亦当缺笔,足见传抄时间当在入清之后,且在康熙朝之前,这也符合清代诸家戏曲目录都将其列入“国朝传奇”的记录。

将《倒铜旗》与《麒麟阁》曲文对照也可得出相同的结论。丛刊本《麒麟阁》第一本卷下第八出《玩灯》曲文:

【急三枪】[合唱]醉华筵,烧宝炬,邀神女;携云雨,下高台。[俱下介。妪起介,白]阿呀天哪!这是那里说起?且住,我女儿素性贞烈,就抢去也不妨。待我一路追赶,呼喊前去,看那下落。[唱]痛衰年,怯弱质,忍歧路;拔刀戒,恶强梁。[叫哭下][[9]]

玉霜簃本《倒铜旗》第八出对应的曲文为:

(合)【急三枪】醉华筵,烧宝炬,邀神女;携云雨,下高堂。下,老,阿呀天吓!这是那里说起?且住,我女年小,素性贞烈,抢去也不妨。我如今一路叫喊,赶上去,看个下落。【又】痛衰年,怜弱质,悲歧路;谁拔刀助,戒强良。[3]27

相比而言,丛刊本文辞多有错讹之处,不及玉霜簃本通顺,《李玉戏曲集》该出校记“[八]戒,疑当做贼。”[[10]]实际原意为“谁能拔刀相助,惩戒强梁”,如参照玉霜簃本,当不会有此疑问。另外,丛刊本用了一支【急三枪】曲牌,每句三字共十句;玉霜簃本则是用了两支【急三枪】曲牌,每句三字共五句。清周祥钰、邹金生辑《九宫大成南北词宫谱》卷之三南词,仙吕宫正曲录【急三枪】二阙,分别取自《义侠记》、《琵琶记》。以《琵琶记》所选一阙为例:“你如今。疾忙去,到京台。(说)张老的,(道与)蔡伯喈。(你)拜别人。做爹娘,好美哉。(亲)爹娘死,(不值)你一拜。”[[11]]后面有一段注解“【风入松】后,或一曲,或二曲,必带三字六句二段,谓之【急三枪】,因其名不古,故诸家议论不一,或有连在【风入松】下,不另列名,或有题做【黄龙滚】、【集滚】者,纷如聚讼,总无定论,与其朦胧穿凿,何如仍用旧名二段共三字六句,诸谱皆分作二曲,《南词定律》合作一曲,今依《南词定律》为准。”[11]《南词定律》是康熙年间完成的官修曲谱,成书于康熙五十九年,其后的丛刊本和内府本都依照《南词定律》之规,将二段【急三枪】合为一曲,而《倒铜旗》传奇将二段分为二曲的做法,恰好说明该版本的出现时间较早。

结合第一节戏曲目录学著作的考证结果,《倒铜旗》传奇产生的下限是康熙朝,而玉霜簃本《倒铜旗》的避讳情况,两相综合则《倒铜旗》传奇当产生于清顺治朝即1644-1661年。至于《倒铜旗》传奇与《麒麟阁》传奇之相互承袭关系,乃至《倒铜旗》昆腔折子戏的源流问题,以及《倒铜旗》折子戏在民间颇受欢迎而《缀白裘》等选出反而不收等诸多疑问,不在本文所探讨的范围,笔者将另作专文论述。

参考文献:


[1]吴新雷主编.国昆剧大辞典[M].南京:京大学出版社,2002:114.

[2]黄仕忠,(日)金文京,(日)乔秀岩编.日本所藏稀见中国戏曲文献丛刊第1辑第3册[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474-475.

[3]北京大学图书馆编,北京大学图书馆藏程砚秋玉霜簃戏曲珍本丛刊[M].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4:提要42;41;71;63;40;43;27.

[4]郑志良,高奕《新传奇品》的一个新版本——《续曲品》[J].戏曲研究,2012(1):290-301.

[5]中国戏曲研究院编,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七)[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59:246-247.

[6]董康著,北婴补编.曲海总目提要:附补编(中)[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4:1448.

[7]古本戏曲丛刊编委会编,古本戏曲丛刊三集《麒麟阁》二本卷上[M].上海:商务印书馆,1964:11;43.

[8]陈垣,史讳举例[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1997:121.

[9]古本戏曲丛刊编委会编,古本戏曲丛刊三集《麒麟阁》一本卷下[M].上海:商务印书馆,1964:31.

[10]李玉著,陈古虞,陈多,马圣贵校点.李玉戏曲集(上) [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473.

[11] (清)周祥钰,邹金生辑.九宫大成南北词宫谱卷之三[M].古书流通处,1683:3. 

相关链接:

<em>王</em><em>岩</em>:顺治本《钵中莲》研究——兼论清初地方声腔剧目在宫廷的演出形态

注:本文

注:本文发表于《戏剧文学》2017年第8期,引用请以该刊为准。感谢王岩老师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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