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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珠投师捋双线,平哥新春说拳事

 太极璞谷斋360 2020-10-24

         回家的路上,小珠就把刚发生的事况与圆通述说。

        圆通了解后,虽有些意外,但也为小珠高兴,能得到老师的进一步指点,这对兴隆小珠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蒲谷子师从轩源,说明轩源的功理法经受得起考验。又从轩源的教学光盘中,感受到轩源对太极拳的热情和热爱,圆通对于轩源收小珠为徒,还是放心的。

        “其他一起学的人都拜了师吗?”圆通问。

        “应该是吧,他们怎么拜的,我不知道。我原以为拜师是很郑重的,现在更像是一个形式,达成一个教与学的关系。”小珠说。

         圆通:“是与我理解的拜师有点不同。我注重的是师徒对本门太极拳的共同追求和研究,以传承为重。只有抱着研究,或传承的心,拜的才有意义。”

        小珠:“我也这样认为,师徒的情份,最终还是为了能把这个拳呀、文化呀传递下去,师与徒的目的,应该是相同的。”

        圆通:“所以说名份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你师叔那,你得向他说明一下。”

         小珠应承,便留言给蒲谷子,同样告诉这个事情。

         蒲谷子:“好!轩源老师高兴就好!你们珍惜这个机会,好好学!”

        小珠:“刚开始听到时,有点不知所措。后来想明白了,虽然我也称轩源‘师父’,但我从三十七式来,我三十七式的师父就是圆通,您是我的入门见证人,主持人,是我正儿八经的师叔,这点纹丝不乱,就好了。”

         蒲谷子:“轩源老师是喜欢他的所学有人能传承下来,所以,他不是为了名利而教人的。尽心去学就是了。”

         小珠:“就我所见,轩源老师对来求学的人都是尽心尽力,想把拳讲明白的,我也受到他这种热情、达观的影响,有希望自己能一点一滴地踏实学好的心。”

         这番关系的捋顺,小珠的心这才安下来。

         回到店里与兴隆说,兴隆听着,却没有急于点头或问些什么,小珠也可以理解,毕竟当时兴隆不在现场,他的心情自然与小珠会有不同。

        紧接着几天,都忙于年前的各项店事和家务事。如往年一样,挨年近晚的时刻,人忙得七倒八趴的,直到大年夜快过完了,才把过年的事务料理得差不多。迎新的爆竹声逐渐密集,悦悦已迫不及待地拉着爸爸,要去燃放鞭炮……

         大年初五的晚上,兴隆带上小珠、悦悦来到平哥家拜年。

        来到平哥家院门前,就已听得里面正热闹着,平哥闻敲门声开门,与兴隆小珠悦悦互道新年问候,迎入三人。

        “我的几个朋友正好也在,你们都认识的!”说话间几人已步入客厅。

        悦悦敏锐地发现在小院一角的小木架上,插放着几支长长短短的棍,木架旁有一个木人桩。

        悦悦拉拉小珠的衣裳,指指那个角落,小珠回头望见,笑说:“平伯伯会咏春,螳螂,太极拳,刀,剑,棍……一身武艺的!”

        “常哥!你们几个都在!新年好新年好!”兴隆喜笑颜开,那个被他称为常哥的大哥,黑黑壮壮的,一见到兴隆便也笑着互相问候。

         待坐下,小珠悄声问兴隆:“这位常哥,是不是你常提起的平哥的师叔?我记得你说他这师叔的拳,是平哥教的?”

        “是呀,就是他。常哥和平哥是叔伯兄弟,常哥年长些。常哥平哥也是螳螂拳的师兄弟,我看过他玩螳螂拳,很猛的,弓马很扎实的。他见平哥学太极后,螳螂拳也有变化,与平哥玩推手,他的猛力平哥都不受,他觉得好玩,好奇,也想学,平哥便带他去见师公,后来拜了师公,但师公住得远,且师公年纪也大了,便委托平哥教他。”兴隆说。

        “那么麻烦,绕了一圈!”小珠笑。

        “我也问过平哥,平哥说他的辈分低,他就算愿意教,但也要学的人愿意才是,何况又是他的兄长,他位低言轻,事实是果然这样绕一圈,这个拳才学成。”

        小珠看常哥与这几人聊天切题,声若洪钟,笑语不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师傅,小珠即明白了。

        “那师兄和我们这边几个人玩,他是有点功夫,这边几个基本是新手,没有人玩得他过!我一直笑笑面坐在旁边静静看他们玩,没有吱声。这时‘士多仔’说,你和常哥试试是不是还这么爽?!他可能玩到兴奋了,就向我走过来说请教,我就笑笑起来,说‘我不懂的,跟你学’,他就麻麻地过来取我中线!我一贴他这里,没有顶他,同时身一让,他就这样倒过去了哦!哈哈,我说你怎么自己倒了?我都没有出力!”

        “你有没有扯人家啊?扯就不对哦……”旁边一人笑。

       “没有!我没有扯他!是他取势猛,收不住,自己倒的!他见我这大块头,以为我经得打,谁知我没有接他呢!”常哥越说越起劲,胜利的滋味总是耐得回味。

        “那后来还有没有再战三百回合?”

        “没有喽!他这一倒,没瘾了,说有事先走了……可能回去再练功,想法子如何能赢回来喽……”

        “几十岁人了,你就不要总是惹这些人玩啦,练好太极修修身好啦……”还是那人,轻轻抛出一句。

       “老了就当然要修身啦!退休年龄都定在六十岁了,我六十岁前,还要玩的!我学太极,除了修修身,我想通过太极可以和我的螳螂互补,就像阿平那样嘛!上次他轻轻拍过来,我不知高低,接了一下,痛了两天!”室内一片笑声。

        平哥说话不多,忙着煲水沏茶,直到他们先行告辞,才可聊些近况。悦悦则与平哥的儿子一起上电脑玩游戏。

        “常哥跟你学太极拳,学得如何了?”兴隆问。

        平哥一笑:“他是聪明人,又是武痴,学得很快,想的也快。如果能慢一点,会学得顺些。”

       “你们刚也见到了,想让人静心练拳,真是不容易的,外界诱惑太多,干扰也多,就会心急求功,一些简单的必要的东西,似乎不显外,就不重视也没有给时间去练,那就只能是一二一,原地踏步。”平哥边斟茶边说。

        “上次听你讲,有个大师过来讲课的,有没有去听?”兴隆问。

        平哥:“哦!那大师,我后了解过,是师从名家,他下面的学生也多,全国各地去办班收徒,都成连锁店了!但这样讲十天八天课,收一堆徒弟,然后一走就不知还回不回来,虽然说委托他下面的弟子负责教,但是弟子很多东西都未学到的,如何代表大师?”

        “而且这些场面越搞越大,围在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有心想学的人有办法近身吗?讲课时的示范对象,都是他的弟子,别个想上去试下,都被婉拒,那又学到什么东西呢?所以我没有去了……但我们这边有一个去了,还拜了师。”

        “他说大师讲技法,功法,意念等等,发人很脆。问他讲了些什么?

他说讲得很具体,想哪个部位,哪个部位就打人,讲来讲去也说不出什么。”

        “是不是因为这个大师名气大而拜的师啊?”兴隆问。

         平哥笑笑,又将茶斟满。

       “大师总有让你着迷的地方的,但听过后那些课后,功夫就上身了吗?按他所讲的练法,一练就可一蹴而就吗?大师讲些大家都喜欢听的,却忽视了一个平时练拳很重要的东西,就是眼睛要向内看,看自己的拳架毛病,哪里不对了,不顺了,要不断修正。大师只是告诉对方,如果这样想,对方就出去了,不这样想,自己就出去了。听起来没错,身体却很难做到的。”

        兴隆:“说理是容易的,说果也是没错的,但如何做到?就算讲了方法,身知是艰难的,要练要悟,急不来的。听听课开开眼界,也可以。但听十天八天课,就想能得到什么,就有点天真了。热闹过后,太极拳练的是什么,还是一片茫然。”

        平哥:“这些课,来者不拒,多多益善。收徒也是,你肯交钱,他就肯收。那些讲学,倒不是主菜。”

         兴隆:“所以有名利的关系在里面,就难说真传。”

        平哥:“就算真是明师,一旦成名,也会为名所累,难得知音。所处高位,旁边便是一圈慕名之人,将大师重重包围,有志之人近不了大师,大师也与有心人远离了。带出像样的弟子来,也难了。”

        小珠在旁听着这些人事,似远似近,拜师之衍生的各种释意,因各有所求而各有其异,真是个万花筒,人心转转,便见各色斑斓。想到圆通,轩源,蒲谷子,他们却是远离名利场,脚踏实地默默耕耘,自己能跟在他们身后一心问拳,这真是学拳人的大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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