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被时间困扰。 我越观察天地间的变化轮回,越对时间充满困惑。 比如,人的生死。生的时候,闭眼、皱眉、蜷缩,毛发稀疏,不能行走,仿佛一个皮肤细嫩的老人;死的时候,闭眼、皱眉、蜷缩,毛发稀疏,不能行走,仿佛一个皮肤粗糙的婴儿。 比如,天的四季。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然后循环,似乎一切照旧,但是似乎一切又都不同了。 北京秋天大风雨之后,天蓝得吓人,白天狗狂叫,晚上星星贼亮,逼人思考人生终极意义。 想来想去,人都有初生,都难逃一死,中间轨迹,浮云过眼,飞鸿留指爪。鸡蛋里挑骨头,无意义中挑有意义,想起文学。关于文学,有个非常好的定义:“它试图通过一个人的故事,令古往今来所有人的故事浮现纸面。” 写一个人的故事,是我命中最有意义的事儿,所以不想了,做就是了。 看窗外的四季变化,在窗子里思念过去,把文字排列整齐。空不是空,以为过去了的所有恋爱,其实都在某个脑回路里,按对了播放键,声音就会响起,味道就会弥漫。色就是色,欲望像一条条由鲜鱼变成的咸鱼,吊在路旁某个屋檐下,随风摇曳,不随秋叶零落。 风大的时候难免忘记 以及记起 你仔细洗好头发远道来看我 我们在这里看过寒冷的天气 你不知道来去 也不信我说的所以 摇摇秋光 颠倒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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