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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原创||汉华酒的传说||丁建忠

 河南文苑 2020-10-24

    酒,在人类文化的历史长河中,已不仅是一种客观的物质存在,而是一种文化象征即酒神文化的象征。早在汉代就有“酒榷”之说。酒有它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祖宗。在灿如星汉的酒世家族中,汉华酒就是其中一员。它的渊源来自于汉光武帝刘秀和皇后阴丽华传奇般姻缘的动人轶事,这在中国酒史上是一段美丽的传说。

 一 

    据《后汉书》记载,西汉时,新野作为“南北孔道”,“中原屏障”,物产丰富,百姓富庶,人才辈出。交通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兵家必争之地。因此,四方文化荟萃,法、儒、道诸家思想交融,先后形成阴、邓、岑、来、庾5大名门望族。 

   《史书》记载,阴氏祖先出自管仲,是辅佐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的功臣。传到第七代管修,以医术传名于世。管仲七世孙阴子方受封到楚地为阴大夫,因此称为阴姓。秦汉之际,在新野安家,子方行孝道又仁爱,深百姓爱戴。

    王莽末年,新野作为贵地,新野阴氏家族的长子阴识(字次伯)便到长安求学,接受儒家思想教育;次子阴兴广交朋友、拜师习武;阴丽华在家苦读经书,挑针刺绣,深闺养俊。

    

    地皇元年阳春三月的一天,新野大地春暖花开,紫燕翻飞,人们三三两两来到户外踏青,呼吸新鲜空气,领略大自然的风光。就在这时,一位身长七尺有余的英俊青年,肩背行囊,沿着田间小道走来。当他来到一个高坡上,放眼一望,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鲜花绿叶丛中,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舞袖扑蝶,那银铃般的笑声撒满田野,就像一曲美妙动听的神曲在空中回荡。“啊,这不是我心目中的圣女吗?是她,就是她!”这位青年痴呆地望着少女,惊讶着,在心中默念。 

     这位青年名叫刘秀,年方二十四,是汉皇亲刘邦九世孙,出自汉景帝之子长沙定王刘发一支。父亲刘钦,作过南顿(今河南项城西)县令,后定居于南阳蔡阳(今湖北枣阳县西南)。因枣阳与新野毗邻,刘秀的外祖父樊重,舅父樊宏家居新野上港乡,表叔来歙,姐夫邓晨,同学好友邓禹均为新野人,所以刘秀常常来到新野。 

     一日刘秀到外祖父家去,路过阴氏田地,见一姑娘及丫环在田间徜徉游玩,细看乃前些天所见女子,便借故上前搭讪,丽华矜持应答,而后向刘秀投来动情的一瞥,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像蝴蝶一样飘然而去。刘秀痴痴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想,早听说新野有位美女叫阴丽华,如此美若天仙,是不是她?如果是她,娶来为妻,我这辈子就知足也,死而无憾。 

    刘秀自见“美女”之后,神情恍惚,茶饭不思,寝食不安。他的同学、好友邓禹前来看他,大吃一惊:“兄弟,你如此憔悴,有何心事?”刘秀便把前几日偶遇一绝色女子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邓禹。邓禹听后说:“小弟,你患了相思病,所见之人乃新野美女阴丽华是也。‘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样吧,我同阴丽华的哥哥阴识是故友,不如我带你去他家坐坐,顺便见见丽华。”刘秀一听精神大振,催促邓禹及早成行。

择日,邓禹约着刘秀来到了阴氏府地。刚踏入阴氏宅院,只见霞气蒸腾,祥光笼照,一阵阵浓郁的酒香味从院中飘出,刘秀一阵阵心旌摇曳。

     邓禹上前去叩门,“咚咚”两声过后,天空中一道彩虹环绕着阴家上空,霞光四起,慰然状观。人们都惊呆了,不约而同地走到户外,仰视这天庭奇观。人们不禁惊呼:“天地光环,霞光万道,阴家要出大人物了……”阴家门侍此时也听到了叩门之声,开门一看原来是邓禹和一英俊青年,忙请入内。

    由于阴识与邓禹是故友,年龄相仿,他们之间无话不谈,正好海阔天空地抒发心怀。刘秀一心想见丽华,无心多谈,借故邀邓禹浏览阴氏大院,来到了后院,寻着酒香的地方走了过去。只见阴兴兴冲冲过来:“二位哥哥去看看我家酒坊如何”? 

    刘秀一听,正中下怀。因丽华正在酒坊,便同邓禹随阴兴来到后院。只见阴父阴陆一边沾酒一边喊道:“丽华,快,再拿一个酒坛过来。”。 

“给,酒坛拿来了。”刘秀一个健步上前,抓起一个空酒坛送到了阴父手上。阴父抬头一看,是一个英俊青年,顿时心生狐疑。正当阴父心生疑窦的之时,顽皮的阴兴笑着说:“父,俺刘邓二位哥哥是来看阴识的,他们闻着酒香就来了。”

    “好!好!想必二位肯定也是豪爽之人,今天中午老夫就陪你们品品我阴氏家酒……”阴父说完,捋了捋胡子,爽朗地笑着。此时,站在一旁的阴母和丽华看着身材槐悟、英姿勃发的刘秀,心中早生几分欢喜。刘秀抬眼凝视丽华,只见丽华身材窈窕,仪态万方,两腮绯红,眉目传情,真像画中之人。刘秀与丽华相视良久,彼此心生好感。刘秀越看越动情,越看越痴迷,心花怒放,酒未及唇心已醉。 

     晌午十分,阴家用美酒佳肴款待两位青年。阴父阴陆笑容满面地叫丽华捧出最好的“阴氏家酒”来让大家品评。阴父豪爽地说:“二位贤侄,俺老汉爱喝酒,也爱酿酒,酿造了几十年的酒。今天这酒是请贵客品赏的。来,大家多喝点。”阴父甚是高兴,便频频地为客人斟酒。酒过几巡,本来能饮几杯的刘秀,此时觉得头重脚轻。不一时,便满面透红。阴父望着刘秀说:“看来我家的酒是有点力量啊!”刘秀被扶进客房休息。阴母见刘秀非等闲之辈,又一表人材,便爱在心头,忙招呼丽华去为刘秀端来醒酒汤。 

    不一会,丽华端来醒酒汤来到客房。见刘秀凛凛一躯,仪表非俗,早生爱慕之心。便抱起刘秀的头,小心翼翼地喂起醒酒汤。刘秀慢慢地咽下,口中不时地喃喃说道:“美酒......美女……,我之所爱也。” 

丽华听着刘秀的断言絮语,满脸腓红,羞涩万分,她放放下刘秀,扭头便走。走了几步,又心疼地折了回来。

     筵席既散。邓禹、阴识来到客房,唤醒刘秀。刘秀自喝了丽华的醒酒汤后,慢慢地神态清醒了许多,他听见有人唤,忙睁开眼,看着二位,心中深感忐忑。忙说:“秀不胜酒力,出丑了,阴兄多海涵”。 

     到了傍晚,刘秀谢绝了阴家的再次挽留, 同邓禹一起来到了姐夫家。姐姐刘元、姐夫邓晨见到刘秀和邓禹后十分高兴,慌忙请入正堂。姐姐见胞弟仍有醉意,闻见阵阵酒气,心中十分心疼,嗔怪道:“三弟,喝如此多的酒不怕伤了身体?”说话间,邓晨沏上好茶。邓禹把今天的一切原委叙说一番。刘元望着刘秀笑着说:“三弟真没出息,如果看中了阴家小姐,咱就去提亲,何必醉成这样。”刘秀腆着脸对三位说:“仕宦当做执金吾,娶妻当娶阴丽华。丽华乃绝世佳人,聪慧贤淑,是我心仪已久的人。”

自从刘秀和丽华在新野郊外邂逅以后,已是落花有意,流水含情。他对天发下宏誓大愿,非丽华不娶,只要阴丽华肯嫁他,他愿把一切都奉献给她,要给她幸福……他没有立即向阴家求婚,打算灭掉新朝王莽之后,有了出头之日,再去求婚。可他担心的是丽华太出众了,追求她的豪族公子也不乏其人,他怕晚了,追不到丽华,所以心中焦虑。

    刘秀态度异常坚定,刘元也不好再违拗于弟弟,只好答应道:“好,姐姐央人去保媒。”三位见刘秀对丽华爱慕有加,于是商量着到阴家去提亲。 

      此事当然少不了邓禹。不几日,他们选了吉日,带着聘礼来到阴陆家,受到了阴氏全家人的热情款待。邓禹来意,双方一谈即成。因为汉室后裔和阴家富商双方也算门当户对。 

     爽朗豪爽的阴陆满心欢喜一口答应了这门亲事。只是说:“我这未过门的女婿的酒量还得好好地历练历练,……”说完,哈哈大笑。经过“纳采”和“问名”,定下婚事;又通过“纳喜”和“纳币”宣告定婚告成。众人欢聚一堂,推杯把盏,开怀畅饮,好不热闹。宴罢,刘秀与丽华来到后花园散步。丽华望着刘秀面带桃红的脸笑着说:“我家酿制的酒咋样?好喝吧?”刘秀因有第一次醉酒尴尬经历,忙说:“你家酒闻起来香,但喝起来有些苦味,在酿制中应该略加调理……”丽华听着刘秀的建议,频频点头。 

     自同刘秀分手后,丽华对刘秀的话十分上心,平时不饮酒的少女,只要有空,她便跑到父亲的酒坊去观察、琢磨,并为父亲提出不少改良酒品质的好办法和主意。阴陆逐步采纳女儿的建议,经过反复试验,终于研制出一套酿酒原料的配比料方。采用这种工艺,大大提高了产酒率和酒的品质,形成了入口绵软,酒味浓郁,回味长久的独特风味。 

     却说刘秀自与丽华定婚后,心中吃了个“定心丸”,精神爽朗,只待双方商定时日迎娶新娘,结成比翼鸟连理枝。

 三 

      地皇三年(公元22年)11月,刘秀带领起义军先西击长聚,后占领新野。刘秀杀新野尉夺马冲锋在前。地皇四年(公元23年)正月初一,刘秀与王莽军队大战于比水(今唐河)大获全胜。同年二月,刘玄在宛城称帝,任刘秀为太常偏将军。 

    更始元年(公元23年)六月,阴丽华19岁,刘秀因在昆阳大战中战功卓著而升任破虏大将军。十月,回到蔡阳老家准备迎娶阴丽华。 

     良辰吉日,在黄土古道上,飞驰着两辆马拉黑漆轿车,单看车窗上“龙凤呈祥”和“良缘佳偶”的字样,便知是达官贵人在迎亲了。刘秀坐在第一辆车上,今日的刘秀,颇有“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的得意之色!刘秀高兴,他今天迎娶的新娘是他曾为之信誓旦旦的淑女阴丽华。 

     轿车飞驰得更快了,飞越育阳秋野,穿过新野城内狭长的街道,车夫“吁”一声,大车停在了阴氏府第。因战功被封为偏将军的阴识亲自迎候在大门之外,迎接新郎刘秀下车之后,又在前边引道,过了穿堂,直奔后堂客厅而去。 

刘秀来到客房,便去上房拜见岳父母,并把一只雁交与岳父母。刘秀跪下叩头道:“小婿刘文叔叩见岳父母大人”。阴老夫妇今日兴致极高,见女婿叩头,一时心花怒放,笑呵呵地上前搀扶道:“贤婿,不必多礼了。”

     这时,傧相(司仪)从旁端出一碗酒笑着说:“刘将军,这酒是丽华父女多次试酿才酿出此酒,专等新郎官品尝。”刘秀小心翼翼地端起碗,送入口前,一股沁人心脾的浓香溢满心扉,饮入口中,如甘泉爽滑,回味悠长。刘秀一仰脖颈,酒碗见底。心中思忖:“好酒,真是好酒,良辰吉日,人美,酒更香啊”。正在刘秀品酒入神之时,只听傧相唱喝:“时辰到!新娘上轿”。新郎拜别岳父母,偕同新娘出府。

大家闺秀阴丽华出阁,早已轰动了新野城。街头巷尾的人争相观看。新娘被簇拥着走出府第。刹那间,似乎是一颗圣洁的珍珠呈现在观众面前,只见她梳个瑶台发髻,珠翠满头,凤冠高耸。白净的面庞,犹如朝茏海棠晓月;轻盈的体态,恰似风姿绿柳茏身,似初绽的芍药,如盛开的牡丹。

新娘阴丽华来到轿车前,新郎痴痴呆呆地望着新娘,心想:初见时是淡汝素面,身材窈窕,风韵潇洒;今日是浓妆艳抹,明眸皓齿,宛如天宫仙娥一般。新郎如醉如痴地在想心事,竟然没听到赞礼声。好友邓禹一旁推推他,悄声道:“扶新娘上轿!”新娘一上轿,新郎亲手赶迎新娘坐的车,以示尊重之意。一辆车,二辆车,三辆……直到后边十余辆车。人们傻傻地看着,心想这新野有名的大富商,女儿出嫁,这嫁妆也太多了吧,可用几辈子的。人们正在纳闷,这时,丽华之父阴陆笑呵呵地对乡亲说:“众所不知,小女的嫁妆只有一车,后面10车全是俺父女亲自酿制的阴氏家酒,带到姑爷家里去了,让他们去慰问亲朋,犒劳三军,也让阴氏好酒扬名天下”。

众人正在议论纷纷,这时,阴陆又发话了:“乡亲们,为庆贺小女出嫁,感谢亲朋好友,我阴某待客三天,开酒10坛,让大家痛饮阴氏好酒……”。

    刘秀与丽华完婚后,不到数月,更始帝刘玄下诏,封刘秀为司隶校尉,赴洛阳任职。小夫妻就要分开,丽华哭红了双眼。刘秀劝道:“好爱妻,大丈夫应该成就大业,待我打出江山,我定接你入洛阳……” 

为了便于照顾丽华,刘秀驱车,亲自把丽华送回到了新野,交与岳父母,就此告别赴任。夫妻俩抱头痛苦,依依惜别。此时,丽华从箱中取出一绣花饰物包裹的东西,交于夫君手上说:“夫君,此时一别,不知何时能相见,带上我阴氏家酒,路上累了、苦了喝一口,解解乏,看见酒壶就像看见了爱妻……”

 

    丽华回到新野家后,数月不见夫君的音讯,心中甚是痛苦。一日小弟阴兴从长安回来,带着一封家书,忙交于姐姐。丽华打开信仔细阅读,夫君字里行间倾注着万般的相思之情,丽华泪流满面。阴兴怕姐姐伤心过度,劝姐姐说:“姐夫说了,让你在家把阴氏酒再好好的酿造,等他凯旋之日举杯庆祝。”丽华擦了眼泪,忙说:“好、好!我等着这一天!”于是丽华帮助父亲,把思念夫君的爱全部倾注于酿酒之中。她摸索出一种新的造酒工艺,即选用上等的小麦、稻谷、玉米蒸熟后,冷却,放入酒曲块,捣碎、浸曲,过滤曲汁,取来白河之水,再将曲汁和冷却后的原料放入大口缸发酵,先大火攻烧,后用小火慢熬、过滤,酿出的阴氏家酒更加醇香四溢,绵甜可口。成为当时汉代酒中之冠。 

    丽华将新酿之酒让小弟阴兴为夫君带去了一坛,并赋诗一首:“丽华送君一坛酒,戎马倥偬解忧愁。他日载荣归故里,举杯邀月度春秋”。刘秀品酒赏诗,更有一番豪气在心头”。 

     东汉建武元年(公元25年)刘秀平定河北,攻陷洛阳,推翻刘玄政权,建立东汉王朝。刘秀即位后,带着阴识、阴兴、侍中傅俊等人来到新野迎接阴丽华。 

    凯旋回归的刘秀神采奕奕,气宇轩昂。光武皇帝到阴氏府地,可谓蓬荜生辉,庶民百姓欢呼雀跃。刘秀身虽为皇帝,但还是以姑爷身份拜见了岳父岳母。然后立即去迎见爱妻,两人相见,诉不尽的离别之苦思念之情。 

    晌午席间,丽华捧出亲手为夫君酿制的好酒,与君分享。刘呷着一口酒,慢慢地咽下,说道:“我南征北战出身入死,走遍东西南北中,喝了不少酒,但从未喝过这等好酒。”刘秀放下酒杯,高声道:“拿笔墨来!”侍从忙端来笔墨皇榜,只见刘秀饱蘸浓墨,在皇榜上写道:“阴氏丽华酒”五个大字。从此,“阴氏丽华酒”从新野至宛城入洛阳,成了地地道道的皇家御酒,享誉神州。

    据说,刘秀在封东汉二十八宿的时候,除了在云台为二十八宿画像外,每人还赏“丽华御酒”十车,成为东汉宫廷之中的一种荣耀。 

    建武十七年,阴丽华封为光烈皇后,此酒被封为“宫廷御液”,且阴氏家酒业的规模更大。凡朝中迎、送、犒劳、赏赐全部用“阴氏丽华酒”。阴丽华为后期间母仪天下,庄重沉静,性格仁孝,慈爱宽厚,深受世人爱戴和后世称颂。正如当时人间评论“皇后人品几如其酒品也”。   

    二千多年的历史过去了,但“丽华酒”经久不衰,繁衍至今。

汉时宫延酒,盛世新汉华。今天的汉华酒业,已成为中原酒业一颗耀眼的新星,汉华酒香溢满神州大地,刘秀与阴丽华的美好姻缘故事仍在酒乡传颂,汉华酒在书写着新的篇章。


作者简介:

    丁建忠,男,1962年10出生,汉族,中共党员,1980年10月入伍,军校毕业,在兰州空军服役18年,历任班长,排长,连长,营长等职。1998年10月转业到新野电视台历任记者,编辑,2OO2年调任新野县委宣传部负责外宣和网络科工作,2OO8年调任新野县文广新局先后任电视台编辑,局宣传股长,纪委副书记等职,先后在人民日报海外版,新华社,香港大公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农民曰报,科技曰报,河南曰报,南阳曰报等报刊杂志发稿5OOO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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