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观光车上的交响曲||刘保学

河南文苑 2020-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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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光车上的交响曲

刘保学

那天，清晨七时三十分，小雨淅淅沥沥的在下着，我们从客运中心乘坐到大梅沙的一号观光车，要在《世界之窗》下车。

车出站从立交桥下来后，即转入国道进入辅道。车过了一站上了几个人，一会儿车在路口站点停下，这个地儿是个人口居住密集的地方。此刻，正是上班高峰，车刚停稳，那些上班的和打工的青年男女蜂拥而上，有的来不及收好雨伞,雨水滴滴嗒嗒地滑落在了车的地板上，一些撒在了旁边的乘客身上，埋怨声道歉声音不绝于耳。还好，埋怨道歉扯平啦。

在挤公交车时，在拥挤不堪的车厢里，不是有这样一则笑话吗：女士：你踩了我的脚，也不放个屁！男士：我踩了你的脚就对不起你啦，再冲你放个屁我还是人么我？一对一答引来满车厢哄笑。

“上楼！上楼啦！前边来！往前边来！”女乘务员手拿票夹和刷卡机在招呼着乘客。有些青年人将雨伞举过头顶一溜烟儿地跟上了车的第二层车厢。车门口一男士：“请让一下，你快过来呀！”“哎，让我过去，让一下！”一位娇滴滴的女声应着。这位男士分明就是一位护花使者，只见那男士伸长胳膊将在门口隔着两个乘客的娇小的女士，拉拢到怀里护着，而那位女士则如小鸟依人般依偎在那人的胸前，看上去应该是一对伴侣、或是情侣、或是-----

车门口还在人推人地往车上拥，女乘务：“上不了的就上下一趟车啦。”门口有两个男士刚踏上车板，就被车厢里满满荡荡的乘客拥了下来。“关门啦、关门啦！”女乘务边嚷嚷着边往里挤：“让一下、让一下。”“开始买票啦、开始买票啦！”“到科技园，X元。谢谢啦！”“到xx宾馆X元。谢谢啦！”等车稍一起步，车广播：车起步、请乘客扶好。女乘务：“后边没有买票的，请帮忙将卡传过来，谢谢！”“请传过去啦，谢谢！”。

车起步后，车厢内稍稍安定了下来，只听到，就叫那俩位为情侣吧，还在叨叨叨地耳语着，那内容只能他二人清楚。此时，有人正咂着嘴巴吃那香喷喷的肉包子，那味道飘在整个车厢的角落里。车这边坐着一位男的对站立一边的男士：“坐那趟车吧，绕的荒，坐这次车吧，又爬啊、爬的，太慢！”那立在一边的男的：“慢就慢行呗，没办法。”门口一女的对着男的：“也不知今天能按时到不能？”男的：“我说咱们早来十分钟，你还老大不愿意，迟到了也没有办法呀。”

从他们的对话可以看出他们对生活的“亚历山大”。我想，好在我们是在客运中心，也就是起点站啦，坐在了靠近窗口的座位上。不过，也不要紧，像我们这上了年纪的，如没座位会有年青人主动让座位，我们已经历了多次。为此，甚是感激！在座位前车的挡板上：请给老、弱、病、残、抱婴儿的让座！请将果皮、纸屑放进垃圾筐！请携带好你的贵重物品！条条警示语赫然在目。车厢内经过一阵上下车的嘈杂声音后，只听到车辆轰隆、轰隆隆的发动机声和轮胎碾轧道路轧、轧、轧的急促声。

车外的风夹着雨一阵紧似一阵，雨水顺车窗玻璃往车壁下边浇去，车归入正道一会儿，前边可能是到了红绿灯下，只听到“卟-哧！”一声车的汽刹声，车速慢慢地停下来了，四车道的马路已成了并排五路车辆齐进，我们乘坐的车在公交专用道上，只看到左边马路上并排着四路小车的雨刷，都不约而同地在一个劲地：刷-刷-刷来回运转和不知劳累地在工作着。一会儿，车起步，也就是刚起步，又是：“卟哧”一声重重的沉闷的汽刹声，车又停下来了，这次像是在堵车。原来前面一公交车抛锚，地上放着三角警示牌，车的后上方和下方打着双闪灯，在忽闪忽闪地像在喘着粗气儿，车前一个打着雨伞穿着公交服装的司机模样的人，望眼欲穿地像是在等着救援。

车窗外这车与那邻车紧紧地并在一起，距离恐怕也就一拃宽。随着邻车的晃动，车子又起步向着前走走、停停，真可谓走两步停一步，走三步停两步。该路程应走二十多分即可，而在这早高峰期却走了五十分钟。此刻，看到邻车的公交上人挨人，人挤人，即使车门车窗都是人脸贴着玻璃。远远看，有一个公交车的门玻璃花花绿绿的，好似一幅漂亮的广告招贴画，然细一看，嘿！原来是一位女士后背的连衣裙装贴在了门玻璃上，也煞是好看！好看是好看，但她那难受、难堪的劲儿也可想而知。不是有首《挤公交》歌：“刷卡太快请重刷！朋友你还刷好啦?公交站台,人山人海，有人看报纸,有人啃烧卖，上班的上学的站一排，躲在后面么么谈恋爱------”

车行开后，公路上尽管是同方向四股道或是宽的地方有六行车道的，在早高峰时，满马路上都是车辆，风驰电挚带雨而过的辆辆出租车上是满满荡荡。而私家小车大多车内则是空荡荡的。当车行驶入辅道后，前后的各路公交一前一后相距甚近，到站时间甚短，一辆接着一辆，可乘客好似上不完，车也装不完，拉不完。每到一站点都是人头攒动，车一来人们一拥而上。辅道与主道间的绿化带内，带着清亮雨水的枝叶飘飘荡荡地挤出钢丝护栏，竞相与过路的车辆亲吻，虽然枝叶齐刷刷地早已被车厢撞刷的刷痕累累。

“XX站到啦，下车乘客请带上你的行李从后门下车！”又是一个站点到啦，车广播后，女乘务：“上楼！上楼啦！”可车二层的楼梯的每个台阶上都已站满了人。“开始买票啦！谢谢！”“请将卡帮传一下喽-----”每到一站，车广播后，乘务员三番五次地往复地循环着。

进入二十一世纪，世界上一些精英城市都在从汽车城转型到步行、自行车、公交车的低碳城市。一些城市辟出专用的自行车道，有的公交车顶上装置有架自行车的架子。人们可以带自行车上下地铁和公交。现在深圳以及在全国，也都主道边上开出了自行车的专用道路。相信绿色出行已经加快步伐地向我们走来！这就是那一年，那一天的早高峰期间，那众乘客、那女乘务、那车流、那公路、那司机------

深圳，这片热土！“来了就是深圳人！”“深圳”是多少人年青人憧憬向往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