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盗的一团水面落叶,却都是仰着的图。水中有树的倒影,有碎了的青天,枯叶在青天树影上,微微荡漾,很美的。
眼前,随时有树叶划下,碰着额,碰着鼻尖,掉到手机上,发出枯透了的声音。
我喜欢,那纷纷的感觉,像雪花吧,不!不太像,雪花飘不出,那纷纷的苍凉。
空中弥漫着,焦枯气息,很香,很香。这是以前的秋天,不曾有过的。其实这些枯叶,本不该这个时候枯的。有雨,湿润,它们能在树梢头呆很多天的。但此刻,它们呆不住了,枯透了,只好自行了断,落下树来,化作尘土。
乌桕叶不等红,银杏叶不等黄,满地都是,踩上去喀嚓响,像谁在弄塑料袋。柳叶儿,倒是半黄不绿的,在风中打骨碌,落到石头上,像条细细瘦瘦的——绿鱼儿,也是,要不怎么会有一种鱼儿,叫柳条鱼呢。
这些叶子,一齐发散着枯香,让这个秋天的气息,与众不同。
最香一湖枯荷叶,那枯焦之气,劈头盖脸,铺天盖地而来,把别的枯香,都遮没了。也许有人不以为,那也是香,我以为是。
我喜欢闻,我站在当风处,深深呼吸,尽情地用那香来洗涤身心。据说秋寒在路上,就要到来。从夏到秋,就欠这一场透雨……。
[编者语:凤吹秋叶黄,满地金银花,秋叶与湖水,飘零也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