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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曙摄影散文之880 “回忆本来是非常美好的，只要你能让过去的都过去。”——回忆童年不仅仅是怀旧那些无忧无虑，经常用童心来诠释当下的生活，生活就变得有滋有味，轻松活泼。 我的童年 ——童年和少年曾经在这里走过 （之五） 有一年我因为扁桃体发炎发高烧，妈妈给学校请了假，我躺在阴凉的楼下的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 我喜欢生病，因为每次生病都会得到大家的特别照顾，能够喝上就着肉松和皮蛋的稀饭，能够吃到朝思暮想的“苏打饼干”。哥哥姐姐们会给我拿来许许多多的小人书，其中，我最喜欢的是哥哥的宝贝《知识就是力量》的杂志，平时哥哥他舍不得，这时他会一摞摞地堆放在我的床头。那杂志中的故事太离奇和惊险了，那篇有照片插图的“亚马孙河畔鳄鱼大战绿蚺”的纪实，至今还印在我脑海里。本来鳄鱼是不敢与巨蟒正面交锋的，六米长的绿蚺蟒蛇能够轻易地把鳄鱼缠绕窒息而死。出乎意料，这次鳄鱼却主动攻击蟒蛇，经过一场殊死搏斗，鳄鱼咬住巨蟒的脑袋，摆脱缠绕，将蟒蛇杀死。后来，拍摄这场景的人才发现，那蟒蛇躺卧的地方正压在鳄鱼孵化蛋窝的上面，小鳄鱼的惨叫声激起鳄鱼的母爱和愤怒，拼死一搏。令人不解的是蟒蛇为什么缠不住鳄鱼，他们剖开蟒蛇鼓鼓的肚子，发现它不久前刚刚吞下一头狮子，使得无法收紧肌肉，自然也就赢不了鳄鱼，大自然就是如此神秘和离奇。 生病的日子里，有母亲陪伴，父亲会不时地来摸一下额头，说一声：哦，好多了！记得当时吃得最多的药就是“阿司匹林”药粉，酸酸的。母亲坐在床边的那种沉重感，掖被子的温馨，让人就如同活在天堂。生病的日子有时也会遇上一些惊吓，那一次就有一条近两米长的菜花蛇攀爬在床头的栏杆上，吓得我只惊喊而不敢动，爸爸妈妈赶过来安慰着：不怕不怕，这是一条只吃老鼠不咬人的油菜花蛇（大王蛇），是朋友。爸爸一边说一边用木棍轻轻地驱赶，那蛇爬出了窗口，攀上房檐走了，他们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蛇就好像是家里的宠物。 武林门一带有很多的小巷，只有一条小巷被我称为“母亲的小巷”。这是镂刻在我脑海中的，母亲曾经多次领着我的手走过的童年记忆。 已经记不得小巷在杭州的那个方位了，长大后曾经去找过，时过境迁一直没能如愿。 那条小巷是我哥哥就学的杭四中必经之路。小巷很长很长，两侧高大的山墙长满了何首乌的藤蔓，浓密的叶丛里不时有何首乌圆圆的果实探着小脑袋四处张望。小巷不宽，笔直的青石板铺就的道路，已经被人们的脚底板磨得锃光瓦亮地，几乎一尘不染，格外诱人。小巷经过漫长的时光依然清晰地留在我的脑海里，是那么温馨与空灵，导致我一辈子都钟爱小巷，每每见到小巷总会拍摄记录下来。但是总也找不到那条小巷一样的感觉，因为那条小巷是母亲牵着我的手曾经走过，一路欢笑，一路溺爱。 记得那是1951年的夏天，7岁的我跟着母亲去学校给住校的哥哥送生活用品，本来就是一件让人兴奋不已的事，我蹦着跳着牵着母亲的手赶路。 那天，天空蓝极了，一丝丝一片片的流云在天空中流动，黄昏时分，绚丽的晚霞，映红了整个天际。 母亲对我说“西边红云烧，明朝晒得猫叫。”， 我问为什么呀，母亲说：“有晚霞就是预告明天一定是大晴天，会很闷热。” 妈妈还说“老话讲：‘早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也是这个道理” “哦……”回答中我一直在想，妈妈真厉害，知道的事真多。 走进小巷，那青石板路在晚霞的映照下泛着红光，如同燃烧的火焰。我挣脱母亲的手，撒着欢地向前奔跑，小巷空然没有一个行人，母亲在后面叫着：“慢点跑，别摔着。”，我依然如同小鸟一样地飞着飞着。 当我停将下来，回头一望，小巷空了，母亲不见了。吓得我几乎哭出声来，“妈妈，妈——妈”我喊着往回奔跑。在一块立在路旁的石碑后妈妈钻了出来，脸上堆满笑容，荡漾着恬，嗔爱地说：“还敢不敢乱跑了。”我扑上去紧紧地抱住母亲，生怕再丢失似的。 远处走来两位穿在黑袍，戴着宽大的白色帽子的嬷嬷，在幽静而空灵的小巷里显得那么神秘和飘然，足音跫然。曾经听奶奶说过，不听话的孩子是会被嬷嬷带走的，吓得我躲在母亲的身后不敢正视。母亲礼貌地与嬷嬷打招呼，嬷嬷也躬身给母亲回礼，我从母亲的衣襟缝隙中，睇见那两位嬷嬷的脸庞是那么清秀，美丽。邂逅之后母亲拉着我的手告诉我“嬷嬷都是好人，不会带走小孩子的。”母亲的话我信。 七十年过去了，我觉得自己是成熟的，但总觉得自己的心是空荡荡的。那条小巷消失在时空之中，母亲也不在了，我总是在寻觅着母亲的小巷，寻觅当年的母爱。 哦，童年的小巷， 哦，母亲的小巷…… （待续） 雨中的小巷 安抚一颗激动的心 永远的空灵 心花怒放 不要问小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曾经走过 雨霁 小巷依旧 走过童年 幽静而神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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