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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旧故麻袋
∨ 一部韩国灾难电影《流感》，让我们感受到传染病肆虐时，有关部门的无能与人类的自私。当时给我最大的震撼是上层官员在地下室的监控中看着无助的市民在呼救，却对这些生命视若无睹，反而给出了“只要踏入黄线就射击”的命令。即便那些呼救的是感染人群，都不该如此对待，何况还不是，果然应了那句：人类在灾难面前显露的尽是丑恶！追溯起来，电影《流感》出自2013年，若再把时间向前调两年，你就会发现，美国也有一部讲述传染病的电影，名字就叫《传染病》，相比《流感》，它更加真实的展现了整个疫情从爆发到可控的全过程，也正是因为这部电影，让我觉得原来现实真的可以如同电影这般“魔幻”。电影《传染病》，目前在豆瓣的评分只有6.9分，但分数不能成为衡量一部好电影的基础，或许电影中发生的故事在当时那个年代看来过于“胡扯”，但放到今天，有非常大的现实意义。就像有网友说的那样：初看不知剧中意，再看已是剧中人。电影讲述了一种新型致命病毒在极短时间内席卷全球，夺走几百万甚至几千万人生命的故事。电影伴随着咳嗽声开始，红色的大字“Day 2”映入眼帘，这是个关键时间点。一位女士正从香港出差回国，在芝加哥机场转机，从她的电话中不难猜出，她刚刚与一位男士春宵一刻，但从急促的咳嗽声和萎靡的精神状态可以看出她的情况不容乐观。然后镜头一转，香港、伦敦、东京，都出现了类似病情的人，他们看上去乏力、有咳嗽症状、满头大汗。与此同时，镜头上每出现一个国家，都在国家的旁边给出了人口数，即人口密集度。这些来自不同国家的感染者，到了自己的国家后，乘坐公交车、到人口密集处走动，接触了不少扶手、水杯、门把手、电梯按钮、开关等物品，而病毒也正通过这些接触方式悄悄散播至世界各地。第三天，之前在芝加哥转机的女士突发癫痫倒地，送往医院后不治身亡，而女士的小儿子也因为接触过她被感染，在家中暴毙。自此，第一批感染者都已死亡，但灾难却才刚刚拉开序幕......因为医生在死亡的女士身上发现了未知的病毒，于是血样被送到了美国疾控中心的4级实验室，女士的丈夫也同意尸检，所以很快，研究人员就从死者的血样和尸检中分离出了病毒，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新型病毒。意思是：一只倒霉的猪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接触了蝙蝠，而恰好，这只接触了蝙蝠的病原猪又被人类接触，继而病毒才会扩散。换一种说法，也就是最初的病毒只是在动物身上，然后经过变异，感染给了人，具体可参考“猪流感”、“禽流感”的传播途径。在2011年，虽然我们已经遇见过SARS、禽流感、猪流感......但能如此大胆的用未知病毒做文章，且如此真实的展现给观众，编剧已是脑洞满分。电影虽是虚构，可参考当下的新冠疫情，一切的发生也是从一只蝙蝠说起的，不得不说简直就是“神预言”了，而且后面的政府举措也非常相近。病毒未知、没有疫苗、不断变异，科研人员对病毒可以说是束手无策。该病毒的传播率和死亡率都极高，死亡率高达25%-30%，初步估计基本传染数（R0）为2。就当患者去医院求助无门的时候，电影很戏剧性的穿插了一个“江湖骗子”，网络自由撰稿人艾伦·克伦韦德，我为什么对这个人物的名字这么熟悉呢？你之后就会明白。克伦韦德拥有较高的职业灵敏性，当第一批感染者死亡消息被传到网上后，他预测到这件事的严重程度，数以百万、甚至千万的人会亲历这场灾难，于是他先把消息卖给报社，可报社根本不搭理他，于是他只能利用自己的博客率先发出了“病毒即将席卷全球”的消息，并声称政府欺骗民众，果不其然，几天后，病毒肆虐，而他收获了200万网友的拥护。有了用户后，他便开始动起了歪脑筋，联手对冲基金，炒作“连翘对病毒有效”的信息。像极了我们之前在微博上刷到的双黄连和藿香正气水。现实时，微博消息一出，网上平台、线下药店，一夜之间，双黄连和藿香正气水销售一空；电影里，因为药店和医院对连翘的储备不足，导致大量民众打砸抢掠。靠这种方式赚钱的他理直气壮，并称总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大赚一笔，只是他先嗅得商机。他的粉丝从200万涨到了1200万，这些人不听政府的任何劝说出门抢连翘，而这样的聚众，只会导致病毒的再次传染，并没有任何好处，这也像极了当下靠着疫情发国难财的微商们，囤积口罩，然后高价卖出，有人甚至因为卖口罩，光是过年那几天就赚了好几百万，钱是赚到了，良心却丢了。或许良心不值几个钱，但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有道德的约束，如果你一味被利益的驱使，利益熏心，那最终只会自食恶果。这个时候，你最应该相信的其实是奋战在一线的科研人员，疾控中心不仅派遣专门的卫生部门人员去病毒发生地香港调查疫情的起点和第一例感染者，还派遣相关人员去寻找更多可收治患者的场所，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方舱医院”，在电影中，他们找到一处体育馆，需在24小时-48小时之内整理完毕。后来一线人员发现自己也被感染，在第一时间，联系的是接触自己的人，然后打给疾控中心，告知自己的状况，并转达自己的歉意。当她躺在靠呼吸机维持生命的体育馆内，看着身旁的患者说冷，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身上的大衣递给对方。本以为会出现奇迹，她能被治好，可镜头一转，她已被包裹严实，连个像样的裹尸袋都没有，用透明垃圾袋套着，等待与其他死去的病人一同掩埋。而前线的疫苗研究人员，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付出，因为疫苗的研制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通过一系列的实验才能到人体实验，人体实验之后还需要各种审批，最后才能批量生产，但那样时间就太长了，于是为了家人，也为了全人类，她做出了一个惊人的选择：在自己身上做试验。要知道疫苗试验阶段可能会出现各式各样的副作用，甚至有可能失去什么，而她却用生命作为筹码，与死神抢时间，最终赢得了胜利，成功研制了疫苗，才使这场传染病得以平息，让上亿人免受痛苦。还有一幕是香港村民为了第一时间让村民拿到疫苗，不惜绑架疾控中心人员，将她困在村中，这样的方式的确过于激进，我甚至觉得电影某种程度上黑了中国，最后，美国拿来疫苗交换人质，疾控中心人员被解救，但在得知刚刚给到村民们的并非真疫苗，只是安慰剂后，她并没有不管不顾选择报复，而是不顾一切的去搭救。或许真的是因为有这样的人存在，世界才会变得更加美好一些吧！疫情发生后，许多地方选择了封道，与今天湖北封道类似，就是为了避免人口流动，病毒难以遏制。空无一人的街道、停业的商场、无人的机场......这一切和2020年发生的一切出奇的一致，甚至电影还提到了在家办公、网络工作，还真是应景的时髦。电影最后，揭晓了Day 1发生的一切，不明公司半夜推到了森林，让蝙蝠无处安身，它们只好四处游荡，在一处香蕉林休息片刻，叮了香蕉，然后蝙蝠到了猪圈停留，拉了屎，丢了香蕉，刚好被猪吃了，然后猪被抓，变成了厨师手中的食材，解除了有病原体的猪后，厨师与第一位女士握手，将病毒传染给了第一位患者。之后第一位患者在赌场嗨玩了一会，将筹码和酒杯放在赌场，赌场的人接触，就开始扩散......这场寓言般的灾难结束，人类的灾难追根究底源自人类本身，是我们肆意破坏了生态，才有了之后一切的发生，如果说2011年，我们并未意识到这场电影背后的现实意义，那么在今天看来，这部电影完全可以封神，不是因为它的技术和艺术，单纯因为它预言了今天发生的一切......这场灾难终将过去，数字一天天的减少，预示着希望一天天在变大，我们会赢得这场胜利，但胜利之后呢？或许还有更多的事，等着我们去正视。人类是很骄傲的个体，也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存在，但这不意味着我们可以为所欲为，自然界给我们的惩罚，是让我们明白没有那么多的选择，靠着善良去活吧，人类才是脆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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