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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的夏天》糊了,土味上头的五条人却爆了

 昵称72151693 2020-10-28

《乐队的夏天》(以下简称:乐夏)无疑是这个夏天为数不多的一点“燥”。播出至今,虽然没有第一季那么惊艳,但第二季还是让我们认识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土味”乐队——五条人

 
五条人在这个节目中可谓“命途多舛”。第一期上台临时换歌,打节目组一个措手不及,所有的灯光歌词根本派不上用场。他们的表现彷佛不是搞音乐的,而是一场土味脱口秀。因为“无视”规则,画风清奇地自称“农村拓哉”、“郭富县城”,节目播出后五条人毫不费力登顶了热搜第一,成为了第一期的最大爆点。但由于太过于随心所欲,五条人首期就被淘汰了


从此,五条人的命运就成为了乐夏的一大看点。因为圈粉神速,他们很快就被观众投票复活。但是上周的节目中,五条人和福禄寿乐队PK即兴改编,一首海丰版的《last dance》过后,他们又惨遭淘汰


两度淘汰后,连粉丝都习以为常的表示:“五条人你放心浪,大家负责捞回来!”热搜上甚至出现#又得去捞五条人了#的词条。


也有人说,就算五条人想被淘汰,节目组也不会轻易放他们走,毕竟五条人凭借自己的一路“骚操作”成功出圈,蹩脚的广东普通话,充满烟火气的节奏,让人上头。

 

海丰小镇青年歌友会

 
五条人成立于2008年,虽然名字叫五条人,但主要成员只有来自广东海丰的仁科和阿茂两人。他们靠着对音乐共同的喜爱走到了一起。阿茂先是在华师大附近卖打口碟,还蹭了学校很多电影课。然后小他六岁的仁科经朋友介绍也来到广州,两人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毛坯房,一起摆地摊做“走鬼”(流动小商贩)。地摊上卖的多半是打口碟和盗版书,他们就是这样的底层“文艺圈从业者”。

 
在无数个这样看似不务正业的闲散日子里,仁科遇到了民谣,自由的灵魂似乎寻到了一个表达的出口。不做生意的时候就一起弹琴、唱歌,缺钱了就出门摆摊、吆喝。在这样嬉皮的岁月里,他们唱故乡、唱童年、唱身边大大小小的故事,一首首带有市井气息的“神曲”诞生了。

“走鬼”生涯戛然而止的2007年,他俩整理了这些年的作品,将乐队命名为“五条人”。在音乐圈前辈的带领下,他们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表演。人们经常评价说:“一个年仅二十二岁的民谣小子,擅长将音乐即兴把玩于指掌口舌之间,是近年来广东民谣界的意外之喜。”

 
五条人之后的发展便顺遂很多。他们的首张专辑《县城记》就获得了华语传媒音乐大奖“最佳民谣艺人”等多个奖项,成立十几年间更是金曲奖、阿比鹿音乐奖、金音奖拿到手软。这个唱歌带有浓重广东地方口音的乐队就这样被越来越多的人认识。

 
如今仁科和阿茂两人站在乐夏的舞台上,梳着偏分油头,穿着人字拖和花衬衫,操一口广普有些格格不入。相比其他参赛乐队,五条人更像是这次节目里的“不速之客”,他们仿佛是侯孝贤电影里走出来的两个海边小镇青年,唱着独有热带气息的歌,将所有听众带进了他们的世界。

 

“土到掉渣”的知识分子品味也不错

 
仁科和阿茂在舞台上喜欢以“知识分子”自居,引得哄堂大笑。但随着对他们的深入了解,这四个字似乎也不是一句自我调侃。
 

他们喜欢电影,喜欢读书,格外喜欢读法国新小说,最喜欢《南方都市报》。五条人的音乐也像报纸一样充满了纪实性,用歌声记载了这个时代里普通人的生活百态。


他们的代表作品《阿珍爱上了阿强》,简单的几句歌词就构画出单纯的小城爱情故事,带有乡村气息却有着别样的浪漫。《梦幻丽莎发廊》唱出了洗发小妹和顾客之间的邂逅,《曹操你别怕》描绘了村民打架的混乱场面,《城市找猪》讲述了城乡变迁。他们的歌曲中充满了对底层人民的人文关怀,但又不悲天悯人,将所有情绪隐进嬉笑怒骂中,感慨着所有小人物的无奈命运。

 
仁科说五条人“宁可土到掉渣,也不要俗不可耐”。他们的歌曲虽然“土”,但是不乏对时代的思考。他们的音乐世界里似乎代表那些在海边小镇里安稳度日的一代人。他们的生活本身就是这个时代留下的痕迹。就像贾樟柯电影《三峡好人》里三峡大坝边上的人,拥有着对于城市变迁共同的回忆。五条人唱着寄托乡愁的乡音,让那个南方小镇更加生动起来,也让五湖四海的歌迷找到归属感。

 
五条人这次的爆火并不是临时换歌导致的美丽意外,仁科和阿茂就像许许多多疲惫的异乡人想成为但没成为的那类人,洒脱、自如,又不乏深沉、热爱。
 
仁科说:“我们的音乐离不开我,也离不开阿茂。所以喜欢我们的音乐也好,喜欢我们的人也好,必然总有一天会统一在一起。大家哪怕是通过这种喜剧效果喜欢我们,有总有一天会去关注我们的音乐,而且我们的音乐本身,包括歌词,也有我们的幽默感。虽然我们音乐里的幽默感不是来得那么直接,但是你多听就能听出来,我相信有人会懂。”

在那个发廊、人字拖、打口碟的南方特有气氛里,有梦想的人,启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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