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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祭

 落笔天涯 2020-10-28

 

老周爸爸,今天是你的农历生日(二月十六日)。按以往的惯例,又该是孩子们张罗着给你庆生的日子,可你现在却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每每想到这里,我都会痛彻心扉,不能自控。亲爱的爸爸,春天已至,可你却再也看不到了,这怎能不叫我们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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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第一次,我开始责备自己语言的匮乏,无论怎样调度文辞,都觉得无法表述我内心的真实感受,至此,我无法洋洋洒洒回忆过去,也无法信誓旦旦谈及未来,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用整个春天的色彩来祭奠你,来怀念你。我要让自己觉得,你并不曾离开,你还在这个世间的某个地方,深深地凝视着我们。所以,我不敢大胆用词,也不敢大声喧哗,我怕惊扰了你,怕远离了你。

早上出门的时候,外面依然不怎么晴朗。不知为何,一进入三月,反而没有了好天气,几乎日日雪着。这雪,还不是细雪,而是一小朵一小朵的,雪把自己开成了白色的雏菊状。爸爸,那我就用这白色的雏菊来供奉你吧。让我面对着你,深深地跪拜下去。并且,希望老天垂怜,来生,我们依然有缘成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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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都给自己沏一杯热咖啡,唯有它能够让我的身心得到短暂的平和与修整。在咖啡的热度里,我能体会到每一个细胞的跳跃,能够让我忘却陈年旧事,只思当今和如下。之前,我已经戒掉很久,我怕它伤害我的胃腹,可如今,我又捡拾起这个习惯了,不是我不爱惜自己,而是我觉得,我必须要在每个新的一天开启之时,有个略微隆重的仪式感,唯此,我才是老周爸爸的女儿,才能够学会你一直持有的生活态度。

阿良说,不必担心,爸爸在哪里都会活得风生水起,因为他太会生活。我听了,也点头称是。她和我一样,相信爸爸存在于另一个世界里,还依然在,或许,想到这里,我们的心都会得到些许的安慰吧?!我们已经痛了很久了,需要找到一种理由,来证明父爱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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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爸爸,我知道每个人都只有一生,看似漫长,其实短暂。我们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用来沉溺在往日,你也一定不希望我们日渐颓靡,所以,我也不会悲痛很久,而是需要换一种方式来祭奠你了。比如,我要用自己的眼睛替你看看这个春天,帮你记住万物生存的模样。比如,我要用自己的笔来替你写下这人间百态,帮你记录每日发生的一切。我要让你看到我们的美好,看到我们的幸福,看到你所希望的我们的样子。您说,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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