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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天 丨 当年老成为一种传说

 桃花源间 2020-10-29




01
夜的叛逆者


铁锈,也蚀不断
这筋骨,我也扯不断
那光线,就这样
我与光线时常纠结与牵扯在一起
在风水中生,在风水中灭
在云朵的间隙中,沐浴
霞光万道
当光线抵达的区域
我让光线的投影,尾随其后
为酿一杯影子的琼浆
至于,琼楼玉阁
我曾怀疑那是神话里的传说


不是嘴唇
抿到了月光杯
你就能喝到女儿红
月光杯里
可以盛啤酒也可以盛葡萄酒
几两二锅头
下肚,照样让你飘飘欲仙
可昨夜,想喝可乐咖啡的时候
有人给他倒了一杯苦胆汁
一杯胆汁下肚
他昏睡多日的神志
彻底清醒:
课案桌上堆放的推辞信
两尺多厚
哪一封信启开,里面装的
不是情真意切


若视“情真”
为一个秀发如瀑的少女
那”意切”流露的眼神
自然也将明媚一片山河
让我们眼睛发亮的
不是暗流涌动,山湖明净
恰恰是发自肺腑的激昂与热血


光阴拐角处
悄悄,将黄昏与清晨置换
日出替代月落
森林,伸开手掌
便握住扑棱着翅膀欢唱的鸟鸣


谁说?鸟鸣
沉淀在月光杯里
发酵,不是一杯美酒




02



当年老成为一种传说


不想出场
看来也是不行了
有形势
在身后逼着
夜空中的每一颗星星
都在看着
它们仿佛要掏空它们的心思给你
地上的草木也是


向上的石阶
很熟悉
山崖壁,没有你想象的
那么陡峭
夜风吹来,山坡上
你能听到松涛海浪阵阵


一颗心忐忑
尽量放松,用手臂
抓牢一些
会飞翔的事物
尽量模拟隐形的飞行速度


月光坝堤
可见,小石子松动
当宁静握手北斗星时
勺柄旁,有一架
火箭炮也正蓄势待发


所向浩渺
在这虚妄阵地
有人在用披靡之法
还我乾坤朗朗


斗转星移之后
总有一些被囚禁的事物
意外浮获到再生


我俘获到
来自镜框里的一枚微笑
她笑的
还是昔日的那般单纯
脸无皱纹




03



窖一罐星光发酵诗意


风沙里,
掩埋了盐水的骨头
盐水里
也飘浮着风沙的裸泳
月光,无论
如何斜照亦或被切碎
那波光粼粼里
一群白色水鸥飞过
我总能看到
黛青色的希冀
在草绿色的大地上
勃勃萌发


在黄昏
人间,就是
一场灯红酒绿的诱感
花枝绰约的
那是婉丽和清秀,不
那是浮嚣拥挤的人影
在做浪花式的跳跃
那是混杂不清的声息和香气
在一波波传送
那是活着的生命
尚能感受到的真切
我夹在人群中,我是个例外


梦境,
并非炫丽
但,它在脑海中
浮现的缘由
却是邃远而华彩的
因为,它是灵魂提纯的结果


梦,它也是
一个台阶一个台阶
向诗的远方走去
但醒来,
黎明的晨钟响起
投身于忙碌生活的人们
很快,将忘却
它的艰辛,淡淡的一笑了之
有几人去探究
梦靥身后深藏的另一个神秘的世界
要比白昼冷峻许多


藏不住的
是月光的明媚与皎洁
它撒下银辉
它隶属于浩渺的夜空


阻挡不了的
是一缕风或一朵云
它飘洋过海
在飘泊中
它俘获了真正的自由


拾起错落的片段
纷纷如樱花飘落
故事,尚未开启
故事,已经结束
故事,己经结束
故事,仍可重新开始
只是,我们可以
以另一种方式
撤换一些角色和台词
这尘世,总是
象蜗牛般步履缓慢
而我们心中窖藏的月光
总是那般透亮


窖一罐星光发酵诗意
当越冬来临
用碳火加热
我舀一碗碗甜汁分给故乡人
故乡
夜色凉凉
勾一弯新月


作者简介


五月天,原名张社伟,河南三门峡人,曾任中诗网中华文艺等网站编辑,版主,发表诗歌近两千余首,小说一部,获中华文艺20l7年度十佳新锐版主,部分作品见书和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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