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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红了

 zzm1008图书馆 2020-10-29

柿子红了

 

 

2019年晚秋来了。晚秋的景色,是飘飘欲仙的枫树叶么?是圆而摇曳的黄栌叶么?是红火热烈的火炬树叶么?

它们的叶子看上去很美,却都包含着下架的无奈。它们虽然有漂亮的色泽、飘逸的丰韵、远近不同的情状,但都是即将落幕的过客,实在没有沉甸甸的果实可以展示啊!

受同学兼战友的同事邀请,我们一行9人,驱车到远方的山里摘柿子。

柿子不像苹果和梨树,需要剪枝打岔,需要把它们压弯,便于人们随心所欲地采摘。这些果实需要用纸袋包起来,需要精心呵护。而柿子树的枝干粗糙而干脆,蓬勃而向上,有宁折不弯的精神。

柿子在山里受冷落,在市场上卖不上好价钱。与其烂掉丢弃在地里,不邀请亲朋好友采摘。这是一个双赢同喜的结果。

快到目的地的途中,我看到一株株柿子树高大雄伟,出类拔萃,万绿丛中点点红。如果说,它能与某一种树种相媲美的话,那就是南国的木棉树。木棉树有攀枝花、英雄树之美誉。与之相比,柿子树毫不逊色。柿子们经受日光月华的洗礼,风吹日晒的照耀,可能是基因坚韧、质地优良的缘故吧,一个个果实长得光滑、鲜润、透亮。

冬天里,柿子叶子掉光了,满树是亮橙橙、黄艳艳的果实。它们有的像拳头、像牛心,有的像面包、像磨盘。亮人眼眸,惹人垂涎。挂满了枝头的柿子,在蓝天映衬下,在秋风吹动下,像是一树热情洋溢、叮铛作响的诗篇。



个把小时后,我们来到了村外的山坡处。同学兼战友的同事没在家,他的亲戚在孤零的简易房值守。陪伴他的还有一只狗,被关在笼子里吠叫不止。亲戚是个朴实的山里人,他热情地拿来摘柿子的专门工具。工具是一个长长的不锈钢管,顶上有一个爪,爪下有个小布袋。爪罩住柿子后,用手一拉就掉进袋子,袋子能装进三五个。因为只有这一个工具的缘故,摘的速度有点慢,于是我们另辟蹊径,开辟了第二战场,摘他家另外几棵树了。

女同学们可以伸手摘到低处的柿子,高处的就得靠男同学的帮助。用登山杖把树枝钩下来,也可以够到柿子。再高处的,就要上树。“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年逾花甲的我,还是喜欢还是能够爬上树。这时,我已经忘了出发前家人叮嘱的话。左臂肩周炎,右手麻木,都顾不上许多了。

我比较利索地上树之后,先摘好摘的。高处的伸长了手臂也够不到。从地上往树上仰望看着好摘,到了树上,就不是那回事了。我已不像前些年那样在树上身轻如燕,像长臂猴那样摘柿子那样随心所欲了。此时摘了一会时间,感觉比登山、比种地都累,都出汗多。树上没有粗壮的枝干可以依靠,即使有也不敢实打实地依靠,一不小心掉下去可就坏菜了。

他家的柿子长得真好!一个个黄橙橙,红艳艳,光光溜溜,没有白斑。举头仰望,像橙红色的兵乓球,也像一个个小气球随风飞舞,它们拥挤在树枝上,诱人极了!

 “味过华林芳蒂,色兼阳井沈朱,轻匀绛蜡裹团酥,不比人间甘露。”这是北宋诗人张仲殊称美柿子的诗句。一首诗,把柿子的甘甜滋味形容得甜彻心扉,意味悠悠。柿子有的清脆,有的稀软。脆的像苹果、像梨子,但又不是那种味觉。软的像香蕉、像芒果,也不是那种滋味。它是属于自己的一种甜味,是一种甜透心扉的独有的味道。人说捡软柿子捏,软柿子比硬柿子好吃,吃软柿子像喝蜂蜜,用嘴一吸溜,就满口香甜。再把里面的柿子瓣嚼一嚼,脆生、咯吱,像嚼自己的舌头,很有趣味。柿子还可以做成柿饼久放,柿饼吃起来比红薯干更有嚼头。

高枝上的柿子,我够不着,也不要摘。它们像红红的小包袱,小包袱里包裹着家人的期盼,包裹着亲切的嘱托。

北风呼啸、落叶飘零、霜雪交加之时,挂在树上的柿子,像一盏盏红灯笼摇曳着,期盼着外面的游子早日归来。游子们回家了,还是不去摘。他们知道,留在树梢上的柿子,是留给过冬的松鼠、喜鹊和麻雀们的。它们会在寒冷时候,去高枝上啄食,或会在冬雪覆盖的树叶间,窸窸窣窣地寻觅那一种果腹的甜蜜。

好柿,好诗,好事。柿子摘了一上午,沉甸甸的装满了提兜背包。我们意犹未尽,又去登山,野餐,圆满归来,感觉还是不尽兴,又开始在微信群上发照片、视频,网聊,打诨调侃,好不热闹,有诗为证。

 

秋冬交接好光景,叶渐黄红白苇轻。

黄栌火炬烈焰浓,枫树叶薄飘诗情。

秋深柿子挂红灯,初雪涂抹微粒蒙。

今年好事顺而畅,来春笑迎又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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