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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岁的张国荣,原来从未离开

 电影派Mr 2020-10-29

从此过上没羞没臊的观影生活

电影派
Vol.868

一部36年前的香港老电影《失业生》正在内陆院线公映。

主演是哥哥张国荣。

重映的日子也选在哥哥生日前夕。

2017年9月12日,是他的61岁诞辰。

修复过的胶片中,25岁的张国荣年华正好。

重映版海报上打出这样的题词:

光影流转,归来仍是少年。

仿若你从未离开。

其实,这两句话不单指哥哥。

这部影片的三位主演——

张国荣,陈百强,钟保罗,都已离开了人世。

1981年,三个20出头的年轻人正是当红的时候。

被称为「中环三剑客」。

后来三人各自发展,交集不多。

哥哥不必多说,一代巨星,绝代风华。

陈百强在乐坛叱咤风云。

金曲《一生何求》人人会唱。

钟保罗当过DJ,后来成为电视台主持人。

命运却难以预料,三人竟然一个接一个英年早逝。

离世时,钟保罗30岁,陈百强35岁,哥哥46岁。

回头看这部《失业生》,派爷的心情一言难尽。

银幕上,是三个少年的青葱岁月;

银幕外,是三颗陨落得太早的星辰。

《失业生》中,张、陈、钟三人也饰演一组校园「三剑客」。

张国荣在影片里就叫「阿荣」。

陈百强,钟保罗演一对兄弟:家宝,家辉。

这是一部八十年代初的青春片。

在今天看来仍有共鸣。

片名《失业生》,讲述了一个永不过时的主题——

毕业即失业。

电影前半部分,三剑客还在无忧无虑的校园阶段。

撩妹,赌博,打架斗殴。

以毕业为临界点,影片进入后半部分。

一群少年开始闯入成人世界,体验生活的种种不易。

《失业生》出现在香港电影「新浪潮」的年代。

世界范围内的的「电影新浪潮」诞生于20世纪60年代的法国。

到了80年代,这股风潮席卷香港。

后来影响到了台湾「新电影」以及大陆的「第五代」导演。

和其他「新浪潮」时期的电影一样,《失业生》不是一部简单的青春片。

家宝家辉两兄弟家庭条件优越。

初入社会,他们考虑的问题是:

我想去意大利学小提琴,父亲却想让我去加拿大学工商管理。

阿荣从小被父亲抛弃,寄人篱下,靠母亲打扫厕所养大。

毕业后,等待他的第一份工作是看厕所。

曾经「平等」的同学,离开校园后变得阶层分明。

雏妓,情妇,黑帮等社会问题也从中暴露。

片中客串的赵雅芝,美得惊鸿一瞥

哥哥饰演的阿荣是电影的灵魂人物。

在学校敢为朋友出头,也肯为敌人顶包。

毕业后,心气很高的阿荣不愿受人管制,拒绝打工。

为了母亲和妹妹,却甘愿接受看厕所这样不体面的工作。

依靠一张俊脸,阿荣当上了女人的「小白脸」。

妹妹也沦为妓女。

寒门子弟步步深渊,愈来愈堕落。

哥哥其人,有太多的怀念,太多的解读。

派爷却发现,我们越来越少提起他的作品——

除了与他「人戏合一」的《霸王别姬》。

即便提起,也是冲着程蝶衣的性取向,程蝶衣的深情,程蝶衣死于舞台的结局。

以及那句注解了哥哥一生的「不疯魔不成活」。

当一个人活成了传奇。

他的作品,反倒比他的名字黯然失色。

作为演员的张国荣,从来不只是一个程蝶衣。

他还是宁采臣,阿飞,欧阳锋……

《失业生》时期的哥哥,演技还未成熟,却已足够惊艳。

阿荣和哥哥本人有些相似。

身上「漂亮」的特质突出,却不乏男子气概。

这个复杂而迷人的角色,25岁的张国荣演绎起来毫不露怯。

他像张国荣,却又不是张国荣。

一人千面,才是演员的本色。

然而最令派爷唏嘘的是片中一句不经意的台词。

他会不会去自杀?

冥冥之中一语成谶。

当年的「中环三剑客」先共演过一部《喝彩》。

同样是一部浪漫的青春片。

三人组成黄金搭档,才在《失业生》中再次合作。

电影落幕,三人各奔前程。

钟保罗是第一个走的,以和哥哥相同的方式。

年仅30岁,跳楼坠亡。

陈百强因脑衰竭去世,终年35岁。

哥哥曾在演唱会上怀念「三剑客」那段时光:

我和钟保罗、陈百强被人称为三剑客,那段日子我们一起拍戏很开心。后来因为一些机会、际遇问题大家分开了颇长一段时间……直至一晚陈百强上来和我拍着膊头唱以下的一首歌时,我好感动,有种迂回的感觉,复合的感觉。我好希望他会再来。今天他有没有来啊?没来吗?不要紧,我在这里尽量将他的歌演绎得好一点给大家听。

随即演唱电影的同名主题曲《喝彩》。

钟、陈二人相继离世后,香港媒体曾刊登一篇文章:

一边听《喝彩》一边回想起当年三个前途无限的年青人,一同起步各自为目标努力奋斗,三个性格际遇各异的人,三个不同的结局,实在令人慨叹。

在怀念陈百强和钟保罗之际,在此祝愿张国荣永远走在欢笑的跑道,将所有不如意化作生命力。

当时谁也想不到。

多年之后,「三剑客」以这样的方式殊途同归。

好在,他们留下的《喝彩》《失业生》都充满欢乐与希望。

电影中的他们永远走在欢笑的跑道。

而这些影像和记忆,赋予他们真正无限的生命。

斯人已逝,斯人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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