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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落桂,拂了一身还满

 汐止水 2021-11-23

桂花衰败的时候,正值金秋,以为花期漫漫,却不曾想,只陪伴了几场秋雨,几次暖阳,那随风流浪的香味就消失在光阴流转间。

似乎只是一个转身,曾满树灿黄的丹桂,就只剩翠色在风中招摇,再无幽香惹人沉醉,那一刻的惋惜,竟也能生出婆娑。

深知万物来不及长久,都会被时光碾碎,草木还有一岁又一岁的轮转,不该为了暂时的分离而叹惋,却还是贪恋了那丝丝入扣、静谧无声的甜香,润泽岁月无名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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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落花,铺满小径便成了斑斓,洒在白粥便成了沁香,落在酒中便得了桂花酿,散在黛玉手里便成了“冷月葬花魂”的绝句。一点小小的花色,却能明媚浅秋,落雨的红尘,也因这随风而落的灿黄,平添诗香;阳光烂漫的世间,亦能明媚熨帖眉间山川;月华散落的尘凡,还可被丹桂拥揽于绮梦,远离荒芜。

可它却这样早早的落败,枯萎蜷缩在褐色的枝干上,香味被最后一阵风送走 ,未曾留下一点余韵。眷念不舍的泪,也无法灌溉一场来生。

花开花落,竟容不得一点商量。当它还是花苞的时候我就开始期盼,却在漫长绵延的雨里迟迟不肯绽放,有经验的老人说“非得阳光那么一照,就全开了”。日日盼着晴好,不为将潮湿晒干、不为将雨鞋收起,甚至不为我最爱的夕阳,只为它满树的灿黄,圆一个期许。

终于开花了,那天的阳光好得耀眼,我站在桂花树下,看着满树满树的黄色精灵,烂漫欢愉,香气袭人,久久驻足。离去时,身上已染了桂子的香魂,一同跌落秋风,远走他乡。

没几日,就下了一场雨,清晨醒来,一地的落英铺满小径,盈润在雨滴中,斑斓成清幽缱绻的长画,心疼亦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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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月余光景,空气里已没了那股子让人欢愉的香气,金秋染黄的花叶,都闪着光,唯独不见丹桂的风姿,都没好好道一场别,就决绝离去,和来时一样,让人心惊。

我只是想,温一壶酒,择一地幽静,借着明月清风,和桂花诉一场离别,许约来年。

聚散离合,都能够珍重。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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